当晚,找谢疯子的事儿,柴叔我们自然是没参与的。就那个老疯子,真要是遇上了他发疯,估计两个囊爷也未必能保得住柴叔。
我和潘子就更是白给了,脑子里一想到仓库里那疯子把荣爷当蒜捣稀碎的那一幕,我俩脚后跟都是软的。
只有那玉佩被长春会的人收走就收走了吧,反正也是个赝品,谁干活不还得要点工钱呢。虽然我估计这次柴叔请他们出手已经花过工钱了,而且还是大价钱。
当晚,和长春会的人分手后,柴叔离开了哈尔滨,我和潘子则是回了家。
至于那谢疯子后来他们找没找到我是不知道,也没问,但眼下荣爷这个畜生是死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这可太值得我和潘子庆祝一下了。
荣爷的死,是人类的一小步,是我和潘子绝对的一大步,以后终于不用担心再有人深夜睡不着无时无刻不惦记着我们了。终于能先过上几天好日子了。
回到老家,这几天在我把的兢兢业业监工下,我家的房子终于翻新好了。前期五万预算直接花超了,后来我又给我爸追加了五万资金,这才算勉强修下来了。
然而,当我和潘子回家看到我家新房成品的一刻,我俩同时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我草!川哥!卢浮宫啊!这整得也太...太...太毙了川哥!酷毙了啊!”
此刻我爸双手抱胸,一脸骄傲的往房檐下一靠,问我。
“咋样?照挂历上外国图片修的,关这房顶就干了一周,给村里好几个老都累尿炕了...”
我嘴角一抽,目光扫视过洁白墙砖,不断向上移,定格在那造型狂放且抽象的房顶上。乍一看就好像三块大锅盖叠一起,一个压一个。我忍不住给我爸竖起了大拇指,夸了句。
“前卫!”
此时我妈和我嫂子也从潘子家拖着行李回来了。
小侄女圆圆是乐坏了,只以为他爷爷是在自家房顶给她修了滑梯,小姑娘在地上转着圈,朝着嚷着非要我爸带她上房顶滑滑梯玩。
我妈和我嫂子两个女人则是一脸担忧的盯着房顶讨论着。
“这要是下雨,雨水不能漏炕头上吧?...”
结果,老天爷喜欢开玩笑,当晚就乌云密布,夜里下起了瓢泼大雨。
除了我爸呼噜震天响睡得像死猪外,我妈和我嫂子,还有我,听着雨声盯着天花板许久也睡不踏实,生怕下一刻房盖塌了扣我们脸上。
好在,实践证明了我爸是对的,房子没漏雨,虽然怪,但也很实用。
第二天,我一天之内办了两件大事。
一件是我斥巨资5000块,收购了我亲戚家二舅的二手捷达,我终于有车了。
这辆黑捷达开进我家院里的第一眼,我就很是喜欢。
漆黑的皮壳上沉淀着不少岁月的痕迹,发动机等一系列主要零部件都是原装的。用我二舅的话说就是这俩车陪伴他镇里在十里八村的路面上跑了十多年,无论是山路土路还是积水路,一路畅通无阻。
要不是最近市里下政策,镇上黑车运营这一块抓的紧,我二舅岁数也大了,他才不舍得卖了他的这位老伙计。
在他眼里,三十万公里,也仅仅是刚过磨合期。
“川子,你就开拔,二舅卖你这车啥毛病没有,5000块钱一点你都不吃亏。开上你就知道了。”
我笑了笑,心里寻思着反正也行,我也不咋会开车,毕竟新手,也别一下买几十上百万的车了,虽然咱现在不怎么差钱,但是拿旧车练练手还是必要的,能跑就行呗,以后再买好的。
我想法不错,潘子虽说挺嫌弃这车座椅上的一股狗尿味儿,但也赞成我先买辆旧车练手的想法。
可结果,就在我驾驶着这辆宝马良驹准备带着潘子和我潘叔去哈尔滨市里办第二件大事的时候。
这破车他妈刚出村没走出十里地,发动机就爆缸了...
没办法,联系镇上修车师傅,把车拖到修理部。师傅掀开机器盖子看了看都直摇头。告诉我这车公里数表应该调过,实际上可能远不止三十万公里。七十可能都挡不住。
反正就是一句话,这车相当于百岁老头儿,要想能用住,基本上从里到外主要零件都得换。
那咋整啊,车都买了,我也不能打我二舅一顿啊,硬着头皮换吧。
结果买车花五千,修车不多不少,零零总总算了算,又支出五千...
车送修理部了,事也不能耽误办,我和潘叔爷俩打车去的哈尔滨。到市里一顿转悠,选中一处房子,果断出手。
零几年那时候哈尔滨的房价还不算贵,括弧,虽然现在和某些地方比他也不算贵。
在潘叔还在磨磨唧唧和房主研究砍价的时候,我和潘子俩人一商量,看准了地方直接拍板。一人拿了三十万,总共花六十万!直接在哈尔滨大教堂附近全款拿下了一处一楼门市房。
前段时间和潘叔研究的古董店铺的事儿,正式提上日程。
随后,房子有了,剩下的事儿就是装修店铺,之后是请人,进货,办理各种营业手续等一系列琐事,最后还是才是开业。
简短一番商量过后,潘叔把我和潘子俩人撵回家去了,说剩下的事儿不用我俩帮忙了。剩下的装修办手续啥的钱也都是他出。然后这店铺潘子他们爷俩明算账,我们三个合伙人一人占股份百分之三十三。
潘叔是个要强的人,我是没意见,眼下开业之前当个甩手掌柜也挺好,我估计马上过两天团队那边又有活儿了。
王把头项云峰他们这阵子肯定是惦记那座赤峰翁牛特旗深山里的古墓惦记的抓心挠肝的。估计再休息不了两天柴叔就又得通知我们归队干活了。
所以眼下我觉着回家休息两天挺好,等过两天开业前进货的时候,要是我们还没走,到时候再来一趟,和潘叔一起去北 京,天津,或者河南洛阳,商丘一代进货去。
潘子这小子也没啥意见,他比我还懒,完全忍心把他老爹一个人扔在哈尔滨忙活,跟着我回村躺炕头喝酒去。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是我自打从入了柴叔团队以后,难得的几天休闲时光,真爽啊!我和潘子俩人天天躺我家新房子炕头上喝酒,还有我嫂子天天给我俩变着花样的做好吃的。
但是不出意外,好久不长,这天一大早,我躺炕头上还没醒酒,我家院子里就来了位穿着时髦,打扮洋气的短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