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头被潘子这一脚踹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捂着脸嗷嗷直叫。那韩国女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想要逃跑。我瞅准时机,迅速冲到她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想请你帮个忙。”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又温和。
那女人惊魂未定,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疑惑。嘴里呱唧呱唧说了什么几句思密达的韩语,我也是听不懂。
“川哥,快!孙老六那帮人往这边来了!”
情急之下,我给潘子使了个眼神,潘子心领神会一把捂住了女人的嘴,我抱起九十来斤的女人往肩上一抗,慌忙逃离现场。
我和潘子背着女人拐弯抹角,尽量避开船员们的视线,朝着船舷一侧跑去。那女人在我肩膀上挣扎着,嘴里呜呜作响,潘子时不时回头查看情况,确保没有追兵。
按照事先我规划的路线,我俩走过一个转角后,李卫早早等候半天了,与我和潘子汇合。
“川哥,这娘们儿可不能就这么扛着啊,她一喊咱们就完蛋了!”李卫气喘吁吁地提醒道。
我点了点头,脚步不停,“先找个僻静的地方躲起来再说。”
终于,我们找到一处堆放缆绳和救生设备的角落,四周杂物堆积如山,正好可以暂时藏身。我把女人放下,潘子迅速松开捂住她嘴的手,但仍然警惕地盯着她。那女人一获得自由,立刻后退两步,瞪大眼睛看着我们,胸口剧烈起伏,似乎随时准备再次尖叫。
“听好了,”我压低声音,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我们不是坏人,也不会伤害你。只要你配合我们,事成之后我们会放你走,还会给你一笔钱。”
那女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们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她犹豫片刻,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耳朵,示意自己听不懂我们的语言。
“艹,这咋整?”潘子挠了头,“语言不通,怎么让她明白咱们的意思?”
我思索片刻,从口袋里掏出刚才写好的纸条递给她看。纸上写着:“帮忙送信,有重谢。”虽然不知道她是否能完全理解汉字,但她至少认出了“钱”这个字——因为她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
“帮我,money,给你,OK?”
我连说再比划,把这么多年小学时的压箱底英语单词都掏出来了,看得一旁潘子和李卫俩人都乐了。
“哈哈,川哥,高啊!东北英语八级!”
我踹了潘子屁股一脚,让他别捣乱,眼下正事儿,着急。
那女人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然后伸出手,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明白了?”我问。
她点点头,又指了指外面的方向,小声说了一句什么,大概是问我们这纸条她回去后要帮我们带给谁。
“港口,把这张纸条带出去,打上面的电话,一个姓柴的中年男人会取走这张纸条,还会给你一大笔钱!。”
我又是连说再比划半天,浓妆艳抹的韩国美女面带笑容的从我手中接过了纸条。然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吓了我们一跳!我循声看去。
只见远处,王大头、孙老六几名船员正被按在地上一顿暴揍,是小刘领着一大 波船员,似乎正在惩罚这几个偷偷往船上招妓,违反教义的人。
“完了!他们过来了!往这边走了!咋办啊川哥,咱咋把这女人送下船啊!”
似乎是发现了我们这边的动静,眼看小刘带着十几名船员气势汹汹朝我们这边赶来,一时间我们三人慌了,韩国女人看这阵势吓得更是直往我怀里钻!
我迅速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扇半开的舱门,似乎是通往货舱底层的入口。我赶紧推了潘子和李卫一把,示意他们跟我来。我们拉着韩国女人快步冲向舱门,刚躲进去,小刘等人就冲到了我们刚才藏身的地方。
"快找!那几个人肯定跑不远!"
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叫喊声,我们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沿着货舱的铁梯往下走。这里堆满了各种杂物和货物,正好可以掩护我们的行踪。韩国女人似乎也意识到情况紧急,紧紧跟在我身后,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走到货舱底层,我发现这里竟然停着几辆准备卸货的叉车。我灵机一动,指了指其中一辆叉车上堆放的货物,又指了指韩国女人,示意她躲在货物后面。女人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轻手轻脚地爬上叉车,钻进了货物中间的空隙里。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脚步声和手电筒的光束。我连忙带着潘子和李卫躲到一堆木箱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突然,一双手从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回头,心脏险些骤停!大卫船长阴沉的一张脸此刻正盯着我,而我们才发现,他妈的墙角上有个监控!
“想必三位朋友是清楚我们船上的信仰,扪心自问我大卫这段时间以来是否亏待过你们?东浦号是一艘圣洁的货轮,你们可知道你们这种招妓的行为对我们的信仰是一种怎样的玷污?”
此刻,大卫船长面色阴沉,指着躲在我们三人身后的韩国妓 女厉声质问!
紧接着小刘带着船员也赶来,一同前来的还有王大头那几个人。
看见我们的一刻,王大头,孙老六等人一唱一和,来了个现场污蔑极限甩锅。
王大头鼻涕一把泪一把。
“船长!就是他们!就是这几个小子违反咱们的规矩!半个钟头前我和老六我们几个在船尾抽烟,无意间撞见了这三个小子往咱船上弄韩国妓 女!
我和孙老六我俩当时就骂他们了,让他们耗子尾汁!没想到这三个小子仗着人高马大直接朝我们动手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