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豆芽两人目前在南美的一艘小型货车上,船长大卫口中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有些发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在骗我们,我还是坚持人就在东浦号上,这个鬼大卫不知道在耍什么花招儿!
震撼中,我猛得站起身,一把拽住了对面大卫船长的脖领子,恨不得直接把这个小个子黄皮男人拎起来!
“你确定?你最好真的有云峰他们的下落?这事儿容不得你开玩笑!”
大卫船长丝毫不见慌乱,也没有呼喊叫人,微笑的看着我依旧是面不改色。
潘子也怒了指着大卫那令人生厌的伪善笑容怒骂道。
“你个老毕登,笑啥呢?当我们是傻子吗?一周前云峰他们就被发现获救了,为啥你才知道?难道说这些天你他妈故意押着消息,耍猴儿呢是不是?”
此时,大卫的眼角隐隐浮现出一丝怒意,见状,还算冷静的李卫拦住了我俩,示意我和潘子先冷静,听听这船长怎么说。
我松开了手,重新坐回座位,说了句抱歉。大卫船长站起身,理了理衣领,转身走向一旁的办公桌,拉开抽屉,回来手上多了一张薄薄的档案袋。
“呵呵,几位,自己看,希望你们还记得自己的朋友长什么样。”
而后,大卫随手把档案袋往我们面前的茶几上一甩,悠闲地端起了咖啡。
我急忙拿起档案袋,拆开。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准确的说是一张模糊的照片!
照片的环境背景丝毫是一间狭小的轮机舱,光线昏暗,两个头发散乱,蓬头垢面的男人坐在地上,背靠背。
虽然画面模糊,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其中一人就是云峰。他那标志性的宽肩和侧脸轮廓,哪怕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也难以掩盖。另一人背对着镜头,但从身形来看应该就是豆芽无疑。照片的右下角有一串隐约可见的日期,显示拍摄时间是三天前。
我强压着内心的波澜焦急问道。
“这照片到底是哪来的?那艘货船叫什么?”
从照片上看,此时云峰两人身形瘦削,状态萎靡,处境明显是不太妙!
大卫船长抿了一口咖啡,不慌不忙说出了一个名字。
“蒂亚戈号,注册国家苏里南。”
“蒂亚戈?”
听到蒂亚戈三个字,我似乎有些耳熟,仔细回忆片刻后,慌乱的内心猛然一抽!
我想起来了!是小刘,小刘曾给我讲过,有一个曾经迫害过刘医生,害得刘医生家破人亡的一个大军阀,名字似乎就叫,蒂亚戈什么的!
“呵呵,怎么说,朋友?看你的反应,蒂亚戈号货轮,你听说过?”
我没有理会大卫的问题,而是焦急说道。
“大卫船长,咱也别兜圈子了,我只要我们的两个朋友平安归来!多少钱或者是什么条件,你开个价。要多少钱你能办这事儿?把我们的朋友接回来!”
大卫放下了咖啡,笑容玩味,没有回答我的话,似是故意的侧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十字架,嘴里念叨了几句。
潘子接茬道。
“船长,啥意思?是要我们哥仨还得加入你的教会,你才肯帮忙吗?”
大卫睥睨了一眼潘子,脸上少有的露出不屑的表情。
“不,不必了。你们几位是野马,亦或说是野狼,天生狡猾爱吃肉,养不熟的。鄙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这小小的东浦号留不住你们这几尊大佛,你们是迟早要走。”
闻言我给大卫竖起了个大拇指。
“好!够坦荡,实话说,你说的没错,救了我们朋友以后,我们的确是要回到陆地上的,大海上浪太大,不习惯。
但我们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徒,这段时间您的帮助不会让船长您白白帮忙,等我们回到陆地后真金白银一定给您奉上!
眼下这还得厚着脸皮再求您帮最后一次忙!帮我们把朋友从那个蒂亚戈号上接回来,我们兄弟必不负您的恩情!”
这些话,我说得情真意切,平心而论,眼前这个大卫船长这段时间以来,先是救了我们的命又好吃好喝的照顾了我们很多天。
君子论迹,不论心!不管他救我们是抱着怎样的目的,但终究是我们兄弟欠他的。
“呵呵,抬举我了,你们朋友目前的处境照片上你们也看到了。我不说是怕你们伤心,那蒂亚戈号名义上是货船,实则平日里强买强卖,几乎等同于半个海盗。苏里南那个小国太乱,法律形同虚设!船上的那群南美人做起事来自然是无法无天。
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帮你们传个话,至于他们愿意开个什么价码才同意放人自然就不是我所能掌握的了。”
闻言,我们三人一愣,潘子骂道。
“卧槽,这他妈明摆着是绑票啊!”
大卫船长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
“是啊,面对蒂亚戈号上的那样一群人,道理是讲不通的,你们的朋友能在茫茫海上幸存是好事儿,但落在他们手里,却只能说是倒霉了。”
此时,李卫盯着船长的眼睛突然道。
“船长,他们开了什么价?我当过船员,规矩我懂,蒂亚戈号早些年我也听说过。两万美金一条人命,包活,三万美金一条人命,包活蹦乱跳对吧?”
闻言,我和潘子略带惊讶看向李卫,包活,包活蹦乱跳,应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难理解。
大卫船长随即也点了点头。
“嗯,他们的规矩还是那个规矩,你知道的不错。不过那或许是许多年前的规矩了,这么些年过去了,用他们的原话说是猪肉都涨价了。
今天早些时候我用卫星电话与对方联系时,蒂亚戈号给的价码是,五万美金包活,七万美金包活蹦乱跳。”
“啥?两个人加起来十四万美金,他们要一百多万人民币???”
潘子第一个惊出了声,我和李卫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黑啊,真他妈黑!这是纯海盗啊!
不过我心里清楚,就算他们要再多的钱我们也得救人,然而就算他们要再少的钱,我们此刻手里目前也是没有。
思索片刻后,我开口道。
“大卫船长,借我们这一百多万,可行?”
大卫船长又笑了,又是那副欠揍的笑容。
“呵呵,朋友,高看我了,他们要现金,不好意思,我是真的没有。不过我道是可以给你们指一条明路,我们东浦号上有一百多个船员。他们常年在海上,大多数人手里都有留现金的习惯。
如果你能让我手下的船员们大伙集资一下,他们要是愿意帮你们忙,我想凑够一百多万现金还是很有可能的。
不过,你们几位最近在船上的名声,这个钱怕是有点难借咯,总不能要我这个船长强迫我的船员们把钱借给你们吧?”
闻言我脑筋一转,笑道。
“呵呵,大可不必让您手下的船员们为难。此刻距离我们几百海里内的某处海沟里有一批宋朝时期的沉船宝藏,保守估计上面的金银瓷器等古董价值最少千万!
打捞上来,船长你我咱们双方二八分账,我二你八,届时我们给船长你一千万的古董,你给我们二百万现金如何?
怎么样大卫船长?这笔划算的买卖做不做?”
沉船,我指的自然是当场我们被救那片珊瑚海中的沉船,当初我说过,那水下的沉船断成了两截。不值钱的一半船在浅海地下,里面没啥东西了。真正值钱的装满宝藏的另一半沉船已经折进了鲨鱼海沟里。
先前本想着等我们平安回到国内,把这事儿汇报给柴叔,王把头他们我们回过头来再捞一票大的!但眼下,为了救人,也只能祭出这张底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