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海上,一艘挂着黑色骷髅旗的中型货轮缓缓行驶,驾驶室内,一个肥胖的黑人男性此刻正满头大汗,浑身颤抖的坐在雷达前盯着大屏幕仔细寻找着什么。
我和潘子坐在驾驶室内的沙发上,对面是一个满脸刀疤,斜戴着军帽的拉美裔男人,这人便是传说中的蒂亚戈将军。
蒂亚戈将军翘着二郎腿,看似随意的按灭了雪茄,问那满头大汗的黑人。他说的是西班牙语,我听不懂,潘子更是抓瞎。
也不知道蒂亚戈说了什么,那黑人男子吓得立马就跪在了地上,表情惊恐,爬到蒂亚戈的面前抱着皮靴疯狂求饶。
蒂亚戈冷哼一声,随手弹开腰间皮扣,抽出一把左轮手枪一枪打爆了那黑人的头,紧接着神色淡淡的摆了摆手,驾驶室外两个背着AK步枪的士兵擦干净了地板,把黑人拖了出去。
“哦,呵呵,抱歉,让两位见笑了。这只黑猪白吃白喝我很久了,也迟迟没人来交赎金,我也只能送送他了。
而你们的那两位朋友相比之下可真幸运啊,这才不到一个月,你们就来赎人了,能交到您二位这样的朋友,真是一件幸事啊,我都羡慕了。”
这次,对面的蒂亚戈说得是汉语,眼睛反复在我和潘子是身上来回打量,紧盯着我手里的大号钱箱,表情满意。
我脸上扯出了一个笑容,拍了拍手里的钱箱,往茶几上一放,双指一弹,箱子打开的一刻立马是堆叠整齐的一沓沓美金,看体积保守估计也有七八十万,折合人民币大几百万。
钱具体多少来之前我也没细数,总之老金奋斗了好几年的遗产都在这儿了。
“怎么样?蒂亚戈船长,赎金还满意吗?”
蒂亚戈嘴角笑容贪婪,眼中的兴奋难以掩饰,摘下手上的白手套抚 摸过每一寸纸币,而后又把手伸到我面前与我握了握。
“朋友,你们真是大卫船长介绍来的?好朋友,用你们国家的话说,我们相见恨晚了呀!啊哈哈哈...”
我用手捋了捋头发,语气轻松道。
“是啊,相见恨晚,我们和大卫船长也是相识不久,我们国家还有一句话叫不打不相识,只能说这次要是我的两位兄弟不走失,我们还真没有机会和将军您这样的人物认识,这真是缘分啊!
临出发前大卫船长跟我说过,蒂亚戈将军为人仗义,最好结交朋友,哪怕就是一百万人民币的赎金少一点,您也不会介意。
但我说什么?我说乐善好施才能服于人!像蒂亚戈将军您这样的朋友,哪怕是一百万美金能与您结交,那也是三生有幸!所以这次多出来的赎金,全当我们的一点心意,还请将军您笑纳!”
一阵吹捧,我自己心里都有点恶心,眼前的蒂亚戈听得也是很受用,兴奋地站起身在驾驶室内来回踱步一番,兴奋笑道。
“好!好啊!
朋友,不瞒你们说,昨天大卫船长还联系我,又给我送来两个肉票,据说也是你们国人,估计今明两天就会到货了。
不得不说你们国家的人真的是懂礼貌,也很会交朋友。害...希望新送来的那两个肉票也能有你们这样的好朋友,那就太完美了,真是令人高兴啊,哈哈!”
这一次,行动前,我打算故技重施,想复制一下拿下东浦号时的操作,通过里应外合的办法,拿下蒂亚戈号。计划是先由我和潘子以用钱赎人者的名义登船。而后李卫带着我们的人伪装成东浦号上前来送肉票的一批人,在蒂亚戈号周围伺机而动。
一旦我们这边找到云峰,和豆芽,确定人安全以后,我们这边在船上寻找合适时机,随时发信号,李卫那边就带人猛攻登船。
计划算不得周密,风险难免,但切实可行。然而等我和潘子登船后却是傻了眼,这蒂亚戈号简直是地狱级副本。
相比与东浦号,这蒂亚戈号上戒备森严,船员大多皆是训练有素的海盗民兵,武器和以自动步枪为主,人数更是不下百人,只能说真要是强攻,估计李卫他们还没等登船就被打成了筛子,无异于以卵击石。
此刻我表面淡定,内心已经是焦躁难安,手掌心里全是汗。
“蒂亚戈将军,一会儿是否可以安排我们和朋友们见面了?”
蒂亚戈将军拍了拍手,门外士兵进门收起了钱箱,蒂亚戈满脸笑容,赎金我们已经交了,但这狗东西却开始打起了马虎眼。他厚着脸皮直接转移了话题。
“哎,不急。下午我会安排的,你们放心,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两位朋友,喜欢哪个国家的菜品?一会儿我好安排午饭。你们别看我这船不大,常年漂在海上,但手下各国的好厨子都有几个,是吃法国菜?俄国菜?还是意大利菜?”
此刻,始终没开口的潘子开口道。
“别的菜我们哥俩吃不惯,走到哪儿都得是大米饭,哪怕就整点西红柿炒蛋,也比那什么牛排面板啥的吃着舒服。”
蒂亚戈闻言哈哈一笑。
“好,好啊,你们国家的中餐,我船上也有专业的厨子,要不一会儿品鉴品鉴?”
我笑道。
“好,那就有劳将军了,感谢招待!”
随后,蒂亚戈出了门,我和潘子依旧坐在沙发上等待,他手下两个拉美裔的卫兵端着枪站在驾驶室门口,腰杆笔直,显然是看着我俩。
潘子特意要吃中餐,我自然是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这蒂亚戈手下的那些所谓各国厨师,不用说也知道大多是他绑来的肉票,给他当奴隶白打工的。
中餐的厨师很大概率是国人,要是接触上,我们就能提前侧面了解一下这船上关押肉票的一些情况。
潘子正要开口和我说什么,我连忙抬手打断,随即我看向一旁门口站岗的两个卫兵。
“哎,你们吃了没,中午要不要一起整两口?”
倆卫兵没搭理我,依旧一脸呆滞,往那一站和木头嘎子一样。随即,我清了清嗓子,一声大吼。
“草泥马!”
俩卫兵一愣,吓了一跳,把枪一握同时看向我。潘子吓得一哆嗦,小声嘀咕。
“川哥,这俩玩意儿好像能听懂汉语。”
然而潘子话刚说完,俩卫兵又面色如常,恢复成了木头嘎子的状态继续站岗了。
“呵呵,他们能听懂个屁!没事儿,咱俩可以放心聊了。
潘子,一会儿吃饭时,咱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