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二道区狗市儿旁的一家回民饭馆子,门口贴着大大的外菜莫入的字样,曹经理把车停在了门口。
“老弟,到了。就是这里,按照你给的名片,我和长春会的小郑秘书联系过了的,他约咱们中午就在这家清真饭馆里见面。”
“行,拿走吧。”
我点了点头,简单整理了下着装走进了饭店,曹经理跟在我身后。
饭店里人不算多,但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羊肉香气。刚一进门,一个头戴白色圆顶小帽的回民小哥正在案子前抻拉面,啪嗒啪嗒,面饼摔打在案子上每一下都很有节奏。
“两位吗?吃点啥?咱们家牛肉烧麦是一绝,扒肉条更是正宗!”
一个大肚子中年老板满脸笑容的朝我二人迎了过来,虽然头上也戴着小帽,但是满嘴的东北口音比我还地道。
曹经理凑到老板耳边小声提了句郑秘书的名字,老板立刻收起了笑容。
“两位,跟我来。”
随后,老板带我们上了二楼,此刻不算饭点,整个二楼很是安静,我们穿过一个个空包间,老板把我们引到最里面的一处包间门口,便下楼去了。
我俩走进包间,一个三十岁左右,西装笔挺的男人正独自坐在包间里,见我们两人到来立刻起身相迎,态度很是客气。
“哈哈,刘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眼前的人就是郑秘书,我见过他一次,半年多以前的那天晚上,就是他亲自带着恐怖的谢疯子帮我们灭了荣爷。这郑秘书招牌式的笑容还是那么和煦,整个人看着干净,没啥江湖气。
我和郑秘书握手,随即面对面落座,这间面积不大的包房靠窗,郑秘书背后便是一大扇玻璃窗,楼下街道上的情景从包间里看得一清二楚,而且这玻璃颜色发蓝,发暗,仔细看,似乎是某种单向玻璃。
“两位看看吃点什么,我请客,正好肚子饿了,我们边吃边谈。”
郑秘书,推来一份菜单,我反手又递给了身旁的曹经理。
“哥,你看着随便点一些就行。”
“行,那我就随便点了,你们二位闲聊,我下楼去送个菜单顺便解个手,十分钟左右回来。”
曹经理很有眼零见,知道什么话该听,什么话听来是惹麻烦,于是借着点菜的名义直接下了楼。包房里就只剩下我和郑秘书两人后,我直入主题。
“郑秘书,半个月后的行动我需要你们长春会的情报网帮我搞点消息。”
闻言,郑秘书拉开公文包拉链,取出一份纸质文件,上面黑白打印的有图还有字。
“这是香港那家地下古董拍卖会的举办场地平面图,几层楼,几扇门,当天大致的安保情况也有标注。
另外木偶会中也有我们的眼线,赵清晚出席当天坐什么车,走哪条路线,什么人员随行,这些资料里也备好了。”
我接过文件,掩饰着少许惊讶神色,暗自感叹这长春会办事这方面似乎比我想象的要靠谱,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了。
我仔细翻看着资料,几分钟后,翻到最后一页,果不其然,赵清晚出席拍卖会当天,那两个双胞胎老头大概率也在。最难搞的就是他们,有他们寸步不离的在身边护着,基本上大多数高手都近不了身。
我皱着眉摇了摇头,开口道。
“郑秘书相比您比我了解,赵清晚身边这两个双胞胎老头儿是绝顶高手,敢问你们长春会有没有办法在当天帮我料理这两个人,哪怕是引开他们一分钟的工夫也行,我就有很大的概率得手,据我所知赵清晚本人是没什么功夫的。”
郑秘书闻言摇了摇头。
“这两个老头儿的确难缠,实不相瞒放眼我们长春会内,能以一人之力短暂降服他们的估计也就只有两人,我们会长郑大强是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下出手了。而副会长谢启荣他大多数时候是神志不清的,不可控,只怕带他去,到时候会引出更大的乱子。”
闻言,我深呼吸一口气,对此情况也算是早有预料。见我似乎心中已有打算,擅长察言观色的郑秘书笑着反问。
“刘先生,看你似乎有了办法?不妨说说?需要什么帮助,人力还是物力,我尽量帮你提供。”
“好,那我就直说了,好办法我没有,脑洞大开的想法倒是有一个,可能确实需要你们长春会的资源去解决。”
“请讲!”
“不知道郑秘书你听过克格勃没有?”
“克格勃?前苏联时期的特工情报部门,转搞暗杀的那个克格勃吗?”
郑秘书皱起眉头有些惊讶,我点了点头。
“对,就是这个克格勃。几年前我听过一个故事,说是曾经苏联时期有位科研人员带着机密叛逃到了美国,克格勃神不知鬼不觉搞了一场绝妙的暗杀。
我听到的故事版本是他们制作了一把雨伞枪,伞尖里藏有火药还有一颗比米粒还小很多倍的小钢珠,这钢珠是浸泡过蓖麻毒素的特质子弹。
那名科学家被克格勃的特工用这种伞枪当街朝小腿打了一枪,动静很小,甚至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钢珠入腿,那科学家仅仅只是小腿微微疼了下,甚至没有在意。结果不久后几乎无解的蓖麻毒素发作,那科学家不治身亡了。”
没有想象中的奚落,和嘲讽我的不切实际,听完,郑秘书深呼吸一口气,陷入了沉思。
“怎么样,我想要一把比雨伞更小的枪,最好是一支看似普通的钢笔,能过当天安检的那种!有了这东西,我相信就算是双胞胎老头儿贴身防护,我也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觉解决了 赵清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