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丝毫没有想配合的意思,垂眼又是一声不屑的冷哼:“我叫吴榭临,不用东拉西扯,直接说吧,莫彩死了是吗?”
“你知道了?”时九刻意表情诧异,面对吴榭临这类型,年长又有社会地位的人,如果没有让他感觉到你比他权势更高,那就很容易被他引导整个话题的主导权,那说或者不说,全看他个人的想法,所以不如直接显示出自己的资历不足,让他站在话语权的上风,听他滔滔不绝就行,毕竟今天来的目的还是想了解情况,并不是想比谁更加强势些。
“她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在外面惹是生非,迟早有天要出事,能让你们刑警出动的,不是她犯事就是她出事了,加上你们能找上我,肯定也是查过她的通话记录,这没什么难猜的。”吴榭临的语气很稳,没有丝毫的波澜,一副全在我掌控之中的上位者姿态。
“三天前,我们在一座工厂找到了她的尸体,死状很惨。”
吴榭临点了点头,问道:“有多惨?”
时九低下头,装作避开他眼神直视的模样,回答道:“这个就不方便透露了,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毕竟你也很清楚,莫彩的通话记录中,你是和她联系最频繁的人,所以我们今天来找你主要也是想了解一下,你和莫彩是什么关系?”
“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就像你们想的那样,她是我女朋友,差一点成为妻子, 但可惜,这女人不懂珍惜,还没有一点情商,蠢钝的像猪一样,只想着怎么从我这里捞更多钱。”吴榭临提起这个,勾唇笑的有些得意,语气顿了顿,继续嘲讽道:“我是有钱又不是傻,这女人算盘打错了。”
“你们是情侣?但是你们这个年龄差距......”
吴榭临冷冷的暼了眼时九,坐在了茶座主人位的太师椅上,双手坦然的放在太师椅的扶手上,不耐烦的说道:“警察同志,大家都是男人,这点事情不用点破吧,她贪图我的钱,我贪图她年轻,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在说,我的发妻在十年前就已经病逝,所以个人私事,不予解释。”
时九看了眼顾钊钊,示意顾钊钊说话。
顾钊钊会意后立刻笑了:“嘿嘿,我们哪懂这些,还不得看你们这些老前辈怎么说的,我们这些后生逐步学习,吴总,你和莫彩为什么分手?”
被顾钊钊碰了一句,吴榭临微微仰着头,身子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太师椅扶手,眼神中满是嘲弄:"要说起莫彩吧,她确实性格有趣可爱,跟我女儿相处的也不错,但是吧,就缺了哪么一点点聪明劲,我跟她在一起三年,她家里我帮了不少,但她就是有点不满足,总是拐弯抹角跟我提什么老家要建房,父亲想换新车,想给她母亲换个新手机,其实这些对我来说就是小钱,我可以给你,但频繁开口要,是不是就有点不尊重我了?小同志,你说是吧?"
“那是肯定,要我说,现在的女孩都有点没眼力见,烦都烦死了!”顾钊钊大咧咧的应和道。
吴榭临挑挑眉,看向顾钊钊笑着说道:“你这小伙子不错,虽然毛手毛脚了一些,但说话没架子,唉!不用在我面前摆出什么警察的架势,我都这个年纪了,什么没见过。”
时九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脸上依旧陪着笑。
“那根据您说的,您和莫彩已经分手了,为什么还要继续联系呀?”
“她非要缠着我,说实话,我是早就不想理她了,但是我给她租的房子,她也不肯搬出来,我看她一个女人在这边无依无靠,毕竟曾经也有过感情,我想着就让她先住着,等到她找到房子再搬走就行。”
顾钊钊双手抱拳,朝他社会的做礼:“吴总是真男人,有情有义!要向您学习!”
吴榭临摆摆手,明显放松了许多,笑着说道:“毕竟三年感情,差点谈婚论嫁。”
“方便问问,您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吗?”奉承完了,见他稍微松懈了些,顾钊钊继续将话题转移到案件上。
吴榭临认真的回忆着:“我记得应该是一个月前,当时她喝多了,在家砸东西,闹的鸡犬不宁,有人联系了房东报警,房东又联系我了,那次我是到了现场赔了钱,又给左邻右舍赔了不是。”
顾钊钊继续追问:“她为什么喝酒?因为您跟她提分手吗?”
“我跟她分手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虽然中间我们没有断过联系,但那次事情解决后,她一直求我留下来陪她过夜,心一软,我就答应了,晚上也有问她是因为什么,她也一直不肯说,就说心情不好。”吴榭临皱着眉叹了口气:“不过也能猜到,要不然就是失恋了,要不然就是她家里人又在找她要钱,除了这点事,我也想不到她还能发生什么事情了。”
“您对她的家庭情况很了解?”
“不算了解,刚在一起的时候莫彩有简单的跟我提过一些,其实就是家家都有的一些糟心事情,农村出生,父母不让她继续念大学,给她安排相亲,想等到十八岁,就把女儿嫁出去换些彩礼回来,莫彩知道了父母的想法后,选择了离家出走,但小女孩,出来的时候她才多大,还是心软,又和农村父母联系上了,甚至还给他们转钱,要我说,还是我把她保护的太好了,导致她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