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说着,赶忙来到陈默身前,眼神中闪烁着祈求的泪光。
李博文听到周静为自己求情,心中冒出来一股无名火,他宁愿在陈默面前丢尽脸面,也受不了这份来自己女人的怜悯,尤其是在他最狼狈的时候:
“滚开啊,谁特么需要你一个女人去求情。”
“老子告诉你,就是今天老子疼死,也不需要你去求他!”
周静被他吼得浑身一颤,伸出去想拉陈默衣袖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她看着李博文眼底的戾气,又看看陈默始终不变的戏谑表情,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陈默见到眼前一幕,心里倒是来了些兴趣,他没想到刚才表现还如此害怕的李博文,现在居然能说出这番话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是想破罐子破摔,还是性格使然。
但这些对陈默来说都不重要了,毕竟他也只是想略微惩戒下李博文,还没到那种不死不休的地步。
陈默嘴角的戏谑淡了几分,转而看向赵南山,语气恢复了平静:
“赵老,差不多了。”
赵南山立刻会意,对还在嘶吼的李博文投去最后一记冷瞥,对保镖道:
“带下去,找个医生处理下。”
李博文还在挣扎,膝盖的剧痛混着被羞辱的怒火,让他彻底失了理智。
他死死盯着陈默,虽然一言不发,但目光好像要将陈默的样子永远的刻在脑子里一样。
保镖也不墨迹,直接捂住他的嘴,半拖半架地将人带了出去,包厢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曾为贵等人见状,大气不敢出,依旧趴在地上,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陈默也没有了继续做纠缠的打算,缓缓走到曾为贵的身旁,轻轻拍了拍后者的肩膀。
这一动作可算是给这曾为贵吓的不轻,后者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了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抬起头,勉强扯出一抹苦笑:
“陈默,真没想到你居然认识这种大人物。”
“你要是早点说,我怎么可能为难你呢。”
陈默见到曾为贵一副讨好模样,心里有几分好笑,轻轻拍了拍后者满是惶恐的脸淡淡道:
“唉,这你就说笑了。”
“众所周知,我陈默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刚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曾经理说过要送我一间包间吧?”
“也不知道这话到底算不算数!”
曾为贵听到这话,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咬了咬牙,沉声道:
“算数,当然算数。”
“今天是我狗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
“你放心,只要是我能做到的范围内,您想要多少都行!”
陈默听到这话,嘴角的笑意又更深了几分:
“好!那我就却之不公了!”
陈默说着,转而看向赵老的方向,轻声道:
“赵老,您也看到了!”
“既然今天有人愿意请客,那这账单就交给我们曾经理来付吧!”
赵南山与陈默对视一眼,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虽然他根本就不缺这一点钱,但能为陈默出一口气也是好的。
随即,他让服务员拿来了帝王包间的账单明细,让曾为贵签字。
曾为贵听到这里,长长叹了口气,想着自己这算是逃过一劫了,毕竟出点钱总比跪玻璃渣子要好多了。
可就在他扫了一眼服务员手中的账单瞬间,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32万!”
“这…这!”
曾为贵的眼神里充满惊愕,他的身份还没资格接触帝王包厢,但他隐隐听说过帝王包厢的消费。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一天的钱竟然就抵得上自己两年的工资了。
曾为贵紧握着手中的笔,迟迟不敢动手。
毕竟今天他一旦签下自己的名字,这两年的时间就算是白干了。
陈默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曾为贵,戏谑道:
“怎么?咱们曾经理?难道是想反悔不成?”
曾为贵抬起头,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带着哀求:
“陈…陈先生,这…这数目实在太大了,能不能……”
陈默声音不由得放大了几分,眼神微冷:
“能不能什么?”
“曾经理自己说过的话,不会连自己都做不到吧?”
这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曾为贵脸上。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赵南山在一旁淡淡开口,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曾经理是吧?陈先生既然开口了。”
“想必你不会让他失望吧?”
这看似温和的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曾为贵知道,赵南山这话是在警告他,要是敢对陈默食言,后果绝不是这区区几十万能解决的。
他看着陈默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又瞥了眼旁边面无表情的赵南山。
心里疼得厉害,可事到如今,哪里还有他讨价还价的余地?
“签!我签!”
曾为贵猛地闭上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抓起笔,在账单末尾用力签下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他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瘫坐在地上,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陈默见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达成,心情也舒畅了不少,对赵南山道:
“赵老,我们走吧。”
“剩下的这些人也不必太过为难他们。”
“你看着办就好!”
此话一出,赵南山微微点了点头,周围两个保镖立刻会意。
“陈先生,您放心!”
“这魔都大酒店也算是我的产业之一。”
“从今以后,曾为贵在这儿就不用待了。”
赵南山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至于其他人,断了他们在魔都所有高级会所的准入资格,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规矩。”
“是!”
保镖沉声应道,上前将瘫在地上的曾为贵等人架了起来。
曾为贵听到“不用待了”四个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丢了这份工作,以他的能力,在魔都想再找份体面差事难如登天。
可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拽,嘴里发出绝望的呜咽。
乔曼曼完整看完这一切,心里对陈默多出一股说不出来恐惧,没等陈默开口就像哈巴狗似的跑出了包间,生怕前者拿她开刀。
周静站在原地久久盯着陈默的背影回不过神来,她知道,眼前的陈默已经今非昔比,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陈默没再看她一眼,缓缓从周静身边擦身而过。
“走吧赵老,该去谈谈我们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