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烈酒，那是一种狂野、奔放的美妙。

只有在那种环境里，才能够完全释放自我，忘掉烦恼。

“喜欢喝酒是嘛？”

楚晚凝眸中掠过一道幽芒。

“喜欢。”

夜月坦诚道。

“不过今晚没有准备好，只有茶水。改明儿，再用酒招待。”

楚晚凝莞尔道。

“那就先谢过阁下了。”

夜月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楚晚凝的神情变幻莫测。

夜月一直盯着楚晚凝，将楚晚凝的反应尽收眼底。

楚晚凝在她面前，掩饰的很好，但夜月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楚晚凝的情绪波动。

“阁下，应该是知道我来的目的吧？”

夜月率先开口，直入主题。

楚晚凝看向夜月，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

楚晚凝并不意外，似乎早已猜到夜月会亲自登门拜访。

她的神色始终如常，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楚晚凝的镇定，让夜月不禁疑惑，这份镇定究竟是源自哪里，难道是因为楚晚凝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可自己明明什么也没有说。

夜月想不明白。

沉思片刻，夜月决定试探楚晚凝，看楚晚凝有什么反应。

“阁下，是否清楚自己需要做什么？”

楚晚凝抬眼看着夜月。

“当然。”

“你所求之事，无非就两件事，救人和复仇。”

楚晚凝肯定地说道，她早就料到了夜月的问题。

果然，她是知道的。

夜月的双眼瞬间眯起，凌厉逼人。

她倒要看看楚晚凝怎么回答。

楚晚凝轻笑。

“既然都清楚了，你还问这些废话干什么？”

楚晚凝的话，令夜月一愣，她没有想到楚晚凝会这么回答。

不愧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

夜月不动声色地继续追问。

“既然知道我的来历，也知道我的目的，阁下可有准备呢？”

夜月看着楚晚凝，她倒要看看，楚晚凝会有什么样的举措。

楚晚凝轻抿一口茶水，神色淡漠，不惊不惧，缓缓说道。

“操之过急，不过只是送命罢了。”

闻言，夜月的瞳孔猛然一缩，神情瞬间阴寒下来。

“那阁下的意思呢？”

楚晚凝勾唇。

“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计划。”

夜月看着楚晚凝。

楚晚凝见状继续说道。

“我想，你应该也有所察觉吧？”

“何出此言？”

“你口中想要复仇的那人，很早就注意到白川的存在。”

夜月闻言，眉峰微微皱了皱。

楚晚凝观察着夜月的表情，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楚晚凝继续开口。

“说明白一点就是，白川也是那人的目标。”

“如果你想找到他，也只是通过他对白川下手的时候，趁虚而入罢了。”

“呵……”

夜月冷笑。

“你凭什么笃定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

“因为你有选择。”

楚晚凝淡定说道。

“选择？”

夜月挑眉，有些疑惑地看着楚晚凝。

“你一直都有很多选择，只不过你选择一种最稳妥，也是最容易达成你目的的办法罢了。”

楚晚凝说着，伸出手指，点了点夜月的胸口，示意夜月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夜月顺着楚晚凝的手指望去，视线落在了楚晚凝左侧锁骨下方的位置。

在那里，有一个血红色的莲花印记。

“莲花印记？”

夜月蹙眉，有些疑惑的开口。

“你是……”

“血脉印记。”

楚晚凝回答道。

纯阴之体。

传承于母亲的独特体质，在某些程度上来说，拥有强大力量的同时，也伴随着极高的危险性。

“他们也会把我当作目标，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楚晚凝看着夜月的脸，语气有些冰凉。

“是想独自一人去解决，还是希望我帮忙？”

楚晚凝一针见血。

夜月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道。

“你能解决吗？”

“你相信我，我比你更想杀死他们，只不过……”

楚晚凝停顿了一下。

“现在我还没办法做到。”

夜月看向楚晚凝，静待她的下文。

“位面不同，像我这种在下位世界的巅峰强者，来这个世界后，修为就受到压制。”

楚晚凝缓缓说道。

“我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修为被封住了。”

闻言，夜月微微诧异。

压制吗？

“你可曾听说过天道？”

夜月点头。

“在我们那个世界中，有一些特殊的存在，它们的存在便是守护整个世界。而我，就属于其中之一。”

夜月的心一紧，她隐约感觉楚晚凝接下来要说的消息会超出她的预期。

“你们这个位面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灵气，可偏偏是一个靠异能科技的世界。”

“即使有修仙者，也只是避世，远离喧嚣。”

楚晚凝的话让夜月陷入沉默中。

楚晚凝说得没错，这是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残酷世界。

修仙者，只能在修炼之路上越走越远。

而普通人，根本无法踏足那个世界。

“异能科技是这个世界唯一的进化，却不可能取代修仙者。”

楚晚凝说到这里，又补充道。

“不止异能科技，各个世界，都是如此。”

夜月沉吟不语，等待楚晚凝继续往下说。

“异能科技只能提升修炼者对于异能的掌控和运用，却无法创造新的东西。这样，异能者成长空间就会局限于某一处。”

“但修仙不同，修行之途，无边无垠，永无止境。修炼者可以突破，获得强大的力量。”

楚晚凝看着夜月。

“所以，我劝你放弃异能科技的研究，转而投入修仙之途。”

“我若不愿意，阁下打算拿我如何？”

夜月勾唇，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你若不愿，我不会勉强，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选项罢了。至于选择权，完全交给你。”

夜月闻言挑眉，她怎么觉得楚晚凝这番话有些怪怪的。

“如何抉择，在于你。”

楚晚凝再次说道。

夜月审视着楚晚凝，发现楚晚凝神色平静，毫不闪躲的迎着她的视线，仿佛真的是想她知道如何选择。

夜月的目光从楚晚凝的脸庞移开，移到桌子上的茶壶。

夜月抬脚朝楚晚凝的方向走近几步。

看似无意的举动，却是两个女人互耍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