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谨诧异,“你说是万草药铺的王启明给那个闻人宇峰通风报信的?”
他们之前不还推测万草药铺里的人,与原主母亲生前有所关联。
按理该是他们这边的人才对。
怎么现在又跟天启朝的人暗中有所往来了?
傅二恭恭敬敬地回:“回王妃的话,正是,这是属下亲眼所见,绝对不会看错。”
时谨轻“嗯”了一声,随即,拿起小皮鞭,又朝着时汉鹏走去,“父亲,女儿有些事情想再问问你,希望你老实回答我?”
时汉鹏现在看到小皮鞭都应激了,不停缩着身体往墙里躲。
可是,墙璧坚石更无缝,能往哪里躲?
只能眼睁睁看着时谨拎着小皮鞭,朝着他一步一步走来。
“瑾儿,你莫要再靠近了,你有何事要问,你站在那里问便可……”
时汉鹏是真的怕了。
现在的时汉鹏,终于知道时谨对他这个父亲是真的一点亲情全无了。
时谨哪里会听,一直走到距离时汉鹏一步远的位置,才堪堪停下。
手上的小皮鞭,更是已经高高举起。
大有时汉鹏有一句话说不到时谨的心坎上,就要狠狠鞭去的意思。
傅靖宸看向气势汹汹的小姑娘,脸上若有所思,挥手,先让傅二退至一旁,“先等王妃问出个结果后,你再去抓人也不迟。”
傅二点点头,看了眼王妃那凶狠吓人的气势,默默退到一旁,安静等着了。
王妃这个气势,有点主子发飙时候的那个意味儿了。
看起来,还挺唬人的呢!
时谨要是知道傅二在这种严肃时刻,还能这么胡思乱想,一个也会赏一鞭子。
她这架势怎么就看起来唬人。
她是真的在唬人!
没看见时汉鹏都快被她吓死了么。
时汉鹏是真的快被时谨吓死了。
他身上好几道鞭痕,都已经皮开肉绽了,伤口被衣服的布料一蹭,就火辣辣的痛。
现在,时谨又拿着小皮鞭来鞭挞他了,时汉鹏能不害怕吗?
“瑾儿,你要问什么,你赶紧问啊!父亲一定知无不言。”
偏偏,时谨拿着小皮鞭说要逼问他事情的。
可结果呢?
她光拿着小皮鞭吓唬他,就是不问她想知道什么。
时汉鹏都怀疑,时谨这是故意借题发挥,单纯就是想鞭打他的。
时谨见吓唬的火候够了,这才开口问道:“闻人宇峰和万草药铺的王启明之间,是不是有暗中有往来?”
“他们是否暗中有往来,我如何知晓?不过……”
时汉鹏目光微闪,刚想撇清关系,就看到时谨的小皮鞭又举高了几寸,立时改口。
“不过,我倒是曾看见过那万草药铺的王掌柜,曾在夜幕时分,鬼鬼祟祟去三皇子的客栈里。”
时谨晃悠着小皮鞭,“见过几次?什么时候发现的?知道他们见面后,都说了什么吗?”
时汉鹏想说那王启明和三皇子偷偷见面,他如何得知他们都说了什么?
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时谨截断了,“你别同我说,你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了。”
时汉鹏既然都看见万草药铺的人和那闻人宇峰碰头了。
以时汉鹏的严谨和疑心重。
他绝对会偷偷跟上去偷听的。
果然。
被时谨这么一打断,时汉鹏想否认的话,却更生生在喉咙口又变了个弯,眼睛都不敢去看时谨了。
“三年前便发现了。我好像、似乎、隐约听到他们、他们在密谋如何窃取瑾儿你手里的长生古方。”
“所以,你早就知道闻人宇峰和万草药铺的人勾结在一起,你还巴巴地凑上去?然后,和他们联手一起来坑害于我?”
时谨真真是被时汉鹏的无耻和无义气笑了。
这个渣男,是真的死不足惜。
就这样男人,原主还指望他这个父亲能对她有一丝丝的亲情和宠爱?
真要是那样,怕不是会被时汉鹏骗的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瑾儿,父亲也只是想为我们时家,多谋求一条荣华富贵路。”时汉鹏皱巴着张老脸,苦哈哈地道。
意思就是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时家。
意思是他坑害原主,并没有错。
错的是原主。
那么傻,那么看不清。
抱着一点仅存的血脉亲缘,希冀能从时汉鹏这里得到一丝温暖。
可惜。
原主哪怕没有死在龚碧华和时文轩的手上。
早晚也会被时汉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冷血无情上面。
相比于原主被龚碧华和时文轩害死的痛苦和不甘。
若是原主被时汉鹏用献祭式的方式,骗走了她手上的长生古方,然后,被人暗中刺杀而亡。
只怕怨气都能化作厉鬼,来想寻时汉鹏同归于尽不可。
“靖王爷,既然这件事情和时府也脱不开关系,那么天启朝三皇子这么偷溜离开,是不是就能坐实了我父亲和天启朝之间有着通敌叛7国之嫌?”
他们之所以在这么装模作样的审问时汉鹏,不就是为了逼迫时汉鹏主动承认他和天启朝的人,有所勾连么?
现在,闻人宇峰和万草药铺之间有说不清的关系。
时汉鹏自己也承认了,他曾经听到闻人宇峰和王启明之间,有不正当的私下勾结。
现在,他们这边抓闻人宇峰,是不是抓人理由充分?
“瑾儿说的是,本王这就让人将闻人宇峰抓回来,再带去给皇兄亲自定夺。”傅靖宸立刻就明白了时谨话里的意思,微微颔首。
“傅二,可听见王妃的话了?速速去将闻人宇峰擒来。”
傅二一听,顿时就乐了。
果然。
王妃看着娇娇柔柔的。
这心,跟他们家主子一样的腹黑。
这抓闻人宇峰的理由,如此冠冕堂皇,谁听了不说个“好”字。
但是,主子说要请皇上来定夺?
呵呵!
落在主子手上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怕是那时候皇上看到的,只是闻人宇峰的一具尸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