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啸天转过身去。
怒气冲冲的瞪着守卫,特别是领头的长者。
并没开口,一切尽在不言中。
“宗主息怒!”
“弟子再也不敢了!”
长者被吓得不轻。
当场就腿软,跪了下来。
“起来!”
“大丈夫膝下有黄金,怎能这般没骨气!”
庄啸天当即呵斥,命令其站起身来。
接着便发出了质问:
“记不住本宗的命令吗?”
“凡是没有准许者,一律不许入内!”
“宗主,弟子也是看在圣女的身份上才……”,长者未言尽,不敢说出完整的话语。
“罔顾律法主责在她,但你也逃不脱。”
庄啸天更是勃然大怒,高声呵斥。
却并未给出实际性的惩罚。
沉默片刻后,庄啸天激愤的情绪平静了几分,给出了结果:
“看在初犯,尚不深究,罚尔等再多驻守五年!”
“如若再有下次,统统重罚!”
说罢,庄啸天又再转过身来,看着呆站在原地的沈砚和苏念慈。
“谢宗主开恩!”,身后传来了众守卫庆幸的答谢声。
“本宗的话你们没听见吗?!”,庄啸天眼神阴狠,令两人不寒而栗:“修道切忌旁门左道,要想取得突破,就老实用功到正途上!”
“别再动些不该有的小心思。”
“谢父亲教诲。”
苏念慈回头使眼色,赶忙带着沈砚离开。
可两人才刚离开。
庄啸天脸上留存的克制彻底消失。
一股极强的寒意席卷在场的所有人。
仿佛腊月寒冬降临。
让刚才还因宗主网开一面而感到庆幸的守卫们,都心不由自主的提到了嗓子眼。
“宗主怎么还不走?”
咚——!
长者不禁咽了口口水。
心惊胆战的抬起头来,窥探着庄啸天的反应。
“宗主,您还有什么安排吗?”
长者战战兢兢的问出口。
只见庄啸天缓缓转过身来。
整个人瞪目绷脸,面色铁青,眼间杀意已凝如寒芒,似要生吞猎物般骇人。
“死!”
……
“此次是我莽撞了。”
“慧根一事,再寻他法吧。”
出了瘴气林区,回到紫竹林,苏念慈半路停了下来,面无表情,神情淡然。
“抱歉,娘子,是我连累你了。”,沈砚眼神躲闪,头斜低着,毅然一副惭愧之态。
“无妨。”
苏念慈虽有点意见,却还是大度的表示没关系。
到嘴边的鸭子飞了,沈砚心中不甘,却也无法。
不过也算是有收获。
能确定断魂崖内必定有着庄啸天看重的东西,极有可能就是阵眼。
或者是上次在圣池中所探查到的,神秘且熟悉的东西。
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公众前提升修为,进入内门前列,往后再钻空子进入断魂崖。
沈砚自语思索之际,苏念慈也在盘算着什么。
随后转身对着沈砚说道:
“慧根不开,心法难以了悟,那就另寻他法!”
沈砚闻言微微皱眉,眼露惊异:“啊?”
“数月内将修为拔至结丹期难成。”
“倒不如找几门适合你的功法,让你能有更多应对手段,在内比的末尾竞争中更有机会。”
“你意下如何?”
苏念慈胸有成竹的问向沈砚。
“不是,用得着这么上心吗?”
沈砚受宠若惊,更觉怪异。
苏念慈前面那么强势,甚至动用毒药威逼利诱,完全是个自私的利己主义者。
可是今日,怎会对他的事情如此上心。
想方设法,乃至突破自己的底线,撒谎,假命硬闯宗门禁地。
“……”
奇奇怪怪的感觉冒出心头,当即又被否定。
刹那,沈砚灵光一闪。
转瞬间洞悉了真相——
苏念慈为什么会帮自己提升修为?
还这般积极?
甚至找上门来,特意在术法室外等着,硬要指点自己修炼。
所有的中心点,都在自己在世人前的身份上,即苏念慈的丈夫。
“切,不就是怕我丢你的脸吗。”
“你这种毒妇,怎么可能突然间这么好心。”
沈砚不屑冷嘲。
眼间增添了几分鄙夷。
“不能在这浪费这么多时间,不去。”
沈砚当机立断,思索该如何合理的拒绝。
也就在这时。
预警系统的风险提示冒了出来:
【拒绝对方好意(风险值:50%,收益:个人独处时间增多,但暴露风险攀升)】
【顺从随机应变(风险值:10%,收益:暴露风险极低,或存隐奖,但不自由)】
【其它(风险值:未知,收益:未知)】
“……”
“难搞。”
“也是,要是真就这样放弃了,到时候实力突然变强说不太过去啊。”
沈砚脑子绕个弯,反应了过来。
哎——!
心中暗叹了口气。
沈砚点头做出了应答。
“悉听娘子吩咐!”
“那便跟我来吧。”
苏念慈当即起飞,不回天漠峰,而是调转去往演武场方向。
“去哪啊?”
“五阶天塔。”
天塔?!
浩元宗存储各类功法的层级塔楼。
这个地方沈砚曾经进去探查过,不过那时是外门弟子,只能在最低层,上不去。
并未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只知道宗门内部层级分明。
修为低,身份低的普通弟子们只能选用最低级的黄阶功法。
而往上则是内门的中下玄阶,顶端的上玄阶。
再往上,则是长老和宗主这些宗门大拿才能上去的区域,其内有什么级别的功法,无从得知。
“苏念慈这娘们,照级别,肯定能到第三层啊!”
“但给我的话……顶天第二层。”
“不要白不要,到时又多层保障和背书。”
预料之外的收获,令沈砚很满意。
而与此同时。
苏念慈心中同样打起了小算盘。
“既然断魂崖不让进去。”
“那去天塔!”
庄啸天不让进禁地。
苏念慈并非就此罢休。
第一位的禁地不行。
就顺延至第二的天塔。
“天塔共有五层,宗门弟子平日就第一、二、三层可达,第四层是长老。”
“至于顶层……”
顶层除了庄啸天,恐怕无人上去过。
“又要利用沈砚了。”
啊切——!
身后的沈砚突然打了声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