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钱,当然是存折里的钱了。”刘玉兰看向许学智。
“你,你怎么能偷看我的存折呢?”许国智气急。
呵呵。
刘玉兰再次被气笑了。
自己家的存折,什么时候自己还不能看了?还他的,他的脸皮还真厚。
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刘玉兰打开窗户,就要嚷:“大家...”
许学智慌了,忙关上窗好声好气的解释:“啊,不是。我是说,你也不和我商量,想要用钱也要和我说声吧。”
“老大想借钱周转生意,老二想找关系调动,这哪哪都要用钱,你这当爹的不管,我可看不得孩子受苦。”
“许学智,你天天的忙,我连问你的时间都没有,你还怪我?”
苦情戏而已,当谁不会似的。老娘为了套回钱,拼了。
“存折里不但没多的钱,反而少了三千。杀千刀的,你再可怜你妹妹,也不能把家底都给妹妹吧。我那可怜的老大哟,都欠债了,我那可怜的老二哟,你们要是知道你爸为了个外人,把钱都掏空了,你们该多伤心啊!”
声音越来越响亮。
额,好像不是绿茶那个味!看来绿茶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刘玉兰坐到椅子上拍着大腿假装痛哭,心里还有些遗憾的想着。
吴燕拿着手帕的手顿住,她咬着唇可怜兮兮的看着许学智。
许学智急的想捂住刘玉兰的嘴。
一个成天坐办公室喝茶的人,怎么能比天天做工的人体力好呢。
刘玉兰反手用力一拍,许学智就被掀倒在地。
砰的一声巨响,脑袋磕在书桌脚上。
“呀,对不起了。老许!我不是故意的。”
刘玉兰假模假式的想要拉许学智起来。
“你到底要怎样?”许学智忍着后脑勺的疼痛吼着,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许家的,你们家出什么事了?”
楼下传来大妈的叫声,隔壁小孩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没,没事。”许学智忙朝着窗户大声回道。
他捂着后脑勺,看向刘玉兰咬牙低声道:“你到底要怎样?”
“我这不是没控制力道嘛,你也知道我一心都为了孩子着想。你只要把钱拿回来,我还是能把吴燕当妹妹的。”
“这钱...”许学智看了眼吴燕,一咬牙“这钱我确实拿了。”
“老天爷啊!”刘玉兰大喊着,作势就要开门。
“她家的房子是她老公厂里分的,她老公死了后就收了回去,我借钱给她买了房,这钱她一时半会拿不出来。”
许学智着急的一口气说了出来。
刘玉兰又要朝门口扑。
许学智急的头上冒汗,拦在门口,语气又急又气:“我以后下班去打临工,把钱补回来。这样总行了吧。”
好好好!你可真是会心疼人的好男人!
刘玉兰一把推开他,就要打开门。
吴燕呜呜的哭,“呜呜,我就是苦命的人,你别为难许哥,我把房子给你就是。”
刘玉兰看了看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
再演下去,别弄巧成拙。
她麻利的把书桌上的信纸摊开,又把钢笔拍在上面:“好,你写个转让房子的协议,我也不为难他。”
吴燕傻眼了,她没想真给呀。
这房子可是花三千六买的,里面还有自己的六百块呢。
“老娘数到三。”刘玉兰拉着门把手威胁道。
一!
二!
“我写。”看到许学智冲自己打了个眼神,吴燕咬牙叫道。
为了许哥的名誉,她忍了。
许哥已经告诉自己了,姓刘的马上要下岗,她也嘚瑟不了几天,等她没钱了,要靠许哥养活,看她还怎么嚣张!
吴燕心里恨恨的想着。
“记得把指纹也盖上啊!妹妹!”刘玉兰还在拱火。
吴燕用眼角余光狠狠瞪了刘玉兰一眼。
把拿到手的转让协议仔细看了下,刘玉兰并没急着走。
这戏才刚刚开始呢!
“刘玉兰,你还呆在这干嘛,和我回家。”许学智此刻是脸痛头痛加上心痛,可他还是得忍着。
只要把今天拖过去,他就暂时不和吴燕联系。
刘玉兰即使拿着转让协议,他总会要回来的。
等她下岗没钱了,等着,自己要耐心,这羞辱他一定会好好讨回来的!
刘玉兰笑。
“急什么。你不是当她是妹妹吗?我这当嫂子的总要给个见面礼吧。”
吴燕气的嘴唇都要咬破了,“你把房子收了,我,我都要无家可归了,还要什么见面礼!”
“一码归一码,你没孩子,是不懂得做母亲的心,我也是为了孩子,可不是故意为难你。”
刘玉兰瞟了眼屋里正中央的饭桌,上面摆着两蜡烛,一瓶红葡萄酒。
旁边花瓶中插着一朵红玫瑰。
“你们倒是好兴致,庆祝什么呢,又是酒又是花的。”
刘玉兰慢慢走了过去。
“这,这是装饰,对,是装饰。就放着好看。玉兰,我们回家好吗?”许学智硬着头皮解释。
刘玉兰就是个没文化的,她一定不知道其中的涵义。
“咦,我好像在哪个电影里看到过,是什么呢?”刘玉兰拿起葡萄酒。
冷汗从许学智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真没什么,就是摆着好看。”
砰砰砰!
“刘玉兰,许学智,你们在屋里吗?刘玉兰,你别做傻事!”
屋外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那声音!是厂长和妇联主任的声音!
许学智瞪大眼,看了看门口,又看向刘玉兰,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宛若熟透了的番茄,那双平时看起来温柔的眼睛此刻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的双手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如果现在他还没明白事情的真相,他就是个白痴。
“刘玉兰!你非要毁了我吗?”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许学智快要崩溃了。
啪!
葡萄酒被刘玉兰狠狠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酒瓶被砸的稀碎,碎片四溅,酒水撒的满地都是,一片狼藉。
刘玉兰乘势大喊起来。
“我不活了。呜呜,老天爷啊!劈死这对狗男女吧!”
“刘玉兰!别干傻事!”随着一阵巨响,房门被重重踢开。
王厂长和妇联主任闯了进来。
后面是一群看热闹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