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女孩眼神慌乱,没想到姜妩竟然有防备。
她依然嘴硬道:“那你也是不行,扎针都扎错了,你就是给我扎出毛病了。”
姜妩轻笑,“你这不挺活蹦乱跳的吗?”
女孩就是罗泽豪在诈骗团队里的助理,能和他一起的,自然也不是厉害的人物,情况稍一变,还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心态已经有些崩了。
姜妩把学校这边提供的针展示出来,“正常符合标准的针灸使用针针尖锋利光滑,而我拿到使用的这一套在场的不乏一些中医里的教授,可以看到这针钝化且有毛刺,不符合诊疗标准。”
院长脸色一变,今天是校庆,却被弄了这种手段,得亏姜妩谨慎,要是真出了什么事,那可不是玩笑了。
“学校邀请我来,总不能想让我出丑,毕竟真出了事丢脸的不止我一个,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险恶了,这到底是想针对我,还是想让京大出丑呢?”
她一两句话,立马就把一件私人恩怨的事情上升了一个层面,就算学校想要和稀泥都不可能了。
女孩站在一边,唇瓣微微颤抖,“那这也只能说明针有问题,怎么能说明你的医术呢?”
女孩的质问似乎还在耳边回荡,姜妩已经从随身医包取出缎面包裹的急救针具,银针在灯光下流转寒芒。
她有随身携带急救针包的习惯。
她把针拿给院长检查,“院长,请你检查一下我的针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
院长的权威性不用多说,有些人隐隐约约已经猜到姜妩要做什么了。
既然你质疑我的医术有问题,那我就拿一套没有问题的针出来,让你看看,我的医术到底有没有问题!
任何嘴炮都没有事实来的有力。
她把目光转向观众席白发苍苍的中医学院陈教授身上,这位教授在她学生时代还给她上过课呢。
姜妩姿态谦虚恭敬,“陈老师,我知道你有失眠的症状,不知道我能不能给你看个诊?”
陈教授含笑点头,“那我这个老东西今天就占一占这个便宜了。”
说着,他走上台躺下。
姜妩三指定位神门穴,银针以捻转补法缓缓刺入,陈教授忽然睁眼惊呼,“后脑那股紧箍感消失了!看横幅上的校训字迹都清晰了!”
他指着十米外高悬的“厚德博学”标语。
事实胜于雄辩,一个院长,一个教授,没必要为了姜妩自污身份。
到这里,事情的真相如何,大家心里也都清楚了。
女孩眼看情况不对,就想开溜。
院长急忙招呼着保安,“拦住她,问问清楚她是不是本校的学生。”
话音未落,女孩已撞翻药材展柜冲向侧门,却被傅叙言伸出的盲杖精准绊倒,何铁拎起挣扎的女人冷笑,“这位同学,你急着跑什么?有些事情还要你配合配合呢。”
傅叙言稳坐不动,唇角却是上扬翘起,真厉害,不慌不忙就解决了这些事情。
……
这件事影响还是恶劣的,姜妩是校长院长先后邀请的人,京大这边很快查清了是怎么一回事。
罗泽豪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因为这件事,整个团队被警方盯上,最终全部捣毁。
看到新闻的时候,姜妩才有些影响,罗泽豪?不是大学纠缠她的煞笔吗?
这件事姜妩没放在心上,或者说,这种事她压根不会多关注几分。
没有任何意义。
自从医馆名声打出去后,每天都忙的不行,夏习清都有些扛不住了,不止一次来找姜妩提过再招点人吧。
“咱们诊所现在你我两个医生,加上周叔一个五十多的中年老人,你这是完全不把我们和你自己当人看啊?”
姜妩无奈笑笑,“招聘广告已经打出去了,既然你这么着急找人进来分担工作,那这些就给你处理了。”
她把手边一叠的简历推给了夏习清,“夏医生,去给这些人面个试吧?”
“这里都是我挑出来的人选,已经约了明天下午过来面试,你面试,工作我来,行吗?”
夏习清这才满意的哼了两声,“这还差不多。”
“这也到下班的时候了,我也不耽误你时间了。”
此时,云阙庄园。
傅叙言没个正形的躺在沙发上,指尖摸着姜妩最新给自己配制的一个香包,一只手打着电话。
“叙哥!瑞士新雪场开了,来滑雪啊!”
“你让瞎子滑雪?”傅叙言嗤笑,“存心看我栽雪坑里?”
谁家好人喊一个瞎子去滑雪啊?这是想约着出去玩,还是王思远这货觊觎他的资产,想要做局啊?
王思远在电话那头一阵挤眉弄眼,“你不行,嫂子行啊。”
这叫什么话,他怎么就不行了?
傅叙言额角青筋微突,手痒了,想揍点人了。
“又不是想喊你过来玩,主要是想带嫂子玩,跟着你有啥好玩的,出来喝个酒都要把酒杯往你手里送。”
“其他人也就算了,我们哥几个总要多和嫂子熟悉一下。”
傅叙言沉默了一下,他和姜妩之间的具体情况,王思远几个其实都不知道。
“我考虑一下。”
傅叙言挂断电话后思考良久。
他其实一直觉得自己亏欠姜妩。即便两人之间说好的是合作,但他也就给人借一下名头,她却又给自己治疗眼睛的,又是在其他人面前维护自己,还因为这个,招惹了不少麻烦。
正想着,门口传来动静。
即便眼前只是模糊的色块,他依然第一时间知道,她回来了。
姜妩含笑问他,“看什么呢?”
“看你。”他下意识的回答让两人都是一愣。
傅叙言赶忙找补道:“王思远问我去不去瑞士滑雪,虽然是问我,实际上是想喊你去玩。”
如果有一天,他和姜妩离婚了,自己的这些人脉成为她的朋友,倒也不错。
傅叙言想着。
姜妩正在弯着腰换鞋,“好啊,刚好最近诊所在招人,招到人了,有习清在,我给自己放个假也没什么。”
傅叙言不自觉也笑了起来,“好,那就这么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