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虎早就洗好了，只不过衣服让傻柱拿走了,他只能在澡堂给人闲聊，知道柱子哥现在是食堂副主任了。

　　傻柱掀开男澡堂门帘，“小虎，衣服干了，走了…”

　　“柱子哥你可来了，我早洗好了…”

　　林小虎呲溜一下跑到门口，拿过衣服就往身上套。

　　等林小虎从澡堂出来，傻柱让他去厂门口等着，自己回食堂一趟，随后拎着3条2斤左右的鱼来到厂门口。

　　门卫老耿看到傻柱，赶忙从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一盒大前门。

　　“傻柱，来…抽烟…”

　　“大前门？老耿，你舍得抽这么好的烟？”

　　老耿把烟递给何雨柱，他抽出一根点着。

　　“你这老头还挺大方…”何雨柱说着又把烟递回来。

　　“给你你就拿着，我这么年纪还能白吃你鱼…”

　　老耿撅着山羊胡很是认真。

　　何雨柱知道像老耿这种人自尊心很强，也没客气，把烟揣兜里。

　　“那我就不客气了，下次有好东西我还给你…”

　　何雨柱说着晃了晃手里鱼，“这鱼太小我都不好意思卖厂里，算了，带回家自己吃…”

　　老耿翻了个白眼，“你就气我吧，出了这道门，外面不知多少人抢呢…”

　　“不给你这老头说了，我回家炖鱼…”

　　出了厂大门，何雨柱从兜里掏出5毛钱递给林小虎。

　　“小虎，谢谢你帮我送鱼，卖鱼的钱也有你一份…”

　　林小虎赶紧摇头，“柱子哥，你带我来洗澡，我哪能再要钱…”

　　“让你拿你就拿着，哥们现在是食堂副主任，以后跟我干，说不定还能混个临时工…”

　　“真的？柱子哥…”

　　林小虎赶紧接过钱，他要是能当上临时工，就不用下乡了，听说乡下很苦还吃不饱，还不如他干零活，至少能吃饱。

　　何雨柱又把一条鱼递给林小虎，“这3条鱼太小，厂里不收，咱们自己吃…”

　　林小虎看着手里两斤多的草鱼，这、鱼还小？轧钢厂也太豪横了，这都看不上。

　　两人说说笑笑，走进南锣鼓巷，林小虎捏着钱，手心都冒汗了，今儿自己赚2毛，傻柱给5毛，7毛钱是他赚的最多一次，何况还有条鱼。

　　路过国营饭店，突然门帘掀开，饭店主任张学林急匆匆跑出来。

　　“傻柱…你这鱼卖吧？我们饭店收鱼…”

　　“张主任，今儿我确实钓了不少鱼，都卖给轧钢厂了，就剩这两条小鱼…”

　　张主任一把搂住傻柱，“兄弟，今儿我妈过寿，匀我一条让我尽尽孝…”

　　无论哪个年代，国人对孝敬父母都很看重，何况卖给国营饭店也不违反规定，何雨柱看着手里的两条鱼，把那条稍大的鲤鱼递给张主任。

　　“那这条鲤鱼匀你了…你们饭店要是收鱼，我再钓了给你送来…”

　　张主任激动地一拍巴掌，“太好了傻柱，有多少我们收多少…”

　　“大嫂，称鱼…”

　　国营饭店出来个服务员笑着接过鱼，转身去称重，何雨柱还是第一次见服务员笑，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八大员还会笑。

　　刚才他们还商量怎么给老太太做寿，就看到傻柱拎着鱼过来，现在鱼可稀罕了，一顿饭能有鱼品味马上上来了，老太太肯定高兴。

　　张主任赶忙掏烟，给傻柱递了一支，还热情地帮他点上。

　　傻柱这条鱼可给他帮了大忙，老太太吃上鱼肯定高兴，听傻柱意思以后还有，如果能收鱼，送到局里领导肯定高兴。

　　“老二，2斤半。”

　　“傻柱，咱店里说……”

　　何雨柱跟张主任走进国营饭店，饭店大厨也是张主任的大哥张学辉赶忙起身，他这个厨子跟傻柱没法比。

　　傻柱那是家传厨艺，还在京城各大酒楼掌过勺，在京城厨师圈很有名，他跟傻柱不在一个档次，最重要傻柱还是碎嘴子，看不惯就直接开骂。

　　“傻柱，现在鱼是1块钱1斤，这是两块五，以后有鱼尽管往我这送…”

　　何雨柱笑了笑，接过钱直接揣兜里，“没问题张主任，不过我钓的多…”

　　张主任眼都亮了，把手里的半盒大前门直接揣傻柱兜里，“多好啊，越多越好，再多也收…”

　　“好，那张主任咱们回见…”

　　何雨柱说着拎起鱼和林小虎往家走，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他也怕轧钢厂哪天不收鱼，自己钓了鱼没地方放卖，这是目前他能想到唯一赚外快的方法，要是断了怎么给妹妹准备嫁妆。

　　其实何雨柱多虑了，现在哪儿都缺鸡鸭鱼肉，谁弄来领导都高看一眼，还会优先提拔优先涨工资。

　　阎阜贵看傻柱拎着鱼，笑着赶忙迎上来。

　　“傻柱，你这鱼哪来的？”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阎阜贵整天扛着鱼竿钓鱼，从没见他带回过鱼.

　　“钓的，”

　　何雨柱不想跟阎阜贵多说，回头冲林小虎喊。

　　“小虎，明儿一早来找我，我们还去钓鱼…”

　　“好来，柱子哥…”

　　阎阜贵看着傻柱手里鱼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他钓鱼大都空军，即使钓到也舍得吃，都换粮食。

　　傻柱一走进前院，就看到仨大妈在聊天。

　　“一大妈，今儿别做饭了，今儿去老太太那儿吃鱼…”

　　何雨柱说着还晃了晃手里鱼。

　　“呦、这么大鱼，傻柱你在哪买的？”

　　二大妈笑着问。

　　“是啊，我们老阎都没钓过这么大的…”

　　……

　　何雨柱敷衍了两句，直奔龙老太太家。

　　易中海认老太太做干妈，给他养老，龙太太以前很照顾傻柱兄妹，傻柱有好吃的先孝敬老太太。

　　更何况龙老太太临终还把房子给了傻柱，无论哪个年代能把房子给你都是把你当后辈了。

　　“老太太，今儿我钓条鱼，晚上咱们吃鱼…”

　　“好啊，柱子，老太太好久没吃鱼了…”

　　老太太一脸慈祥。

　　“得来，您歇着我来做…”

　　何雨柱说着来到厨房，叮叮当当就开始忙活。

　　易中海、秦淮茹、刘海忠先后回了四合院，傻柱当食堂副主任的消息也传遍全院。

　　二大妈一边切萝卜一遍叹气，“我说傻柱怎么拎条鱼，合着庆祝升官呢…”

　　刘海中愁的只挠头，“谁能想到傻儿吧唧的傻柱能升官，傻柱今儿还给厂里弄一百多斤鱼…”

　　“啪！”

　　二大妈一拍大腿差点蹦起来，“一百斤鱼那得多少钱？傻柱这是走什么运…”

　　前院，阎阜贵一脸震惊地看着易中海，“傻柱钓一百多斤鱼？这得多少钱？都卖给轧钢厂了？”

　　“我说老阎得让我说几遍，傻柱不仅卖给轧钢厂一百多斤鱼，还当了食堂副主任…”

　　易中海说完拎着半瓶二锅头朝后院走。

　　此时，何雨柱的酸菜鱼已经香飘满院，锅上还贴一圈贴饼子。

　　“乖孙，你做的什么鱼？这么香？”

　　“奶奶，这是我琢磨的新菜酸菜鱼，领导都说好吃，您也尝尝…”

　　“好来！”

　　“老太太，我们来蹭饭了…”

　　“好…他一大妈呢…”

　　“铃铃…”

　　何雨水推着自行车进了中院，“雨水回来了？”

　　何雨水抬头看到秦淮茹正在洗衣服，“秦姐，洗衣服呢？不给你说了，饿死了…”

　　“等等雨水，我想把我堂妹介绍给傻柱，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谢谢秦姐还想着我哥…”

　　“傻柱现在是食堂副主任，就怕他看不上我堂妹？”

　　何雨水一下瞪大眼睛，“副主任？我哥当官了，秦姐你先介绍，成不成我都谢谢你…”

　　何雨水说完就往后院跑，单凭香味她就断定傻柱在后院给龙老太太做饭。

　　“哥、哥，我回来了…”

　　“雨水回来了，洗手吃饭，尝尝哥做的酸菜鱼…”

　　何雨柱说着把酸菜鱼、贴饼子盛出来，又炒了白菜、土豆，花生米，只要火上来，这对他来说就是手到擒来。

　　以前傻柱带饭盒，现在他直接把面和菜收到空间，再不给人留把柄。

　　“哥，你做的菜真香，我来端…”

　　“端这个酸辣土豆丝、醋溜白菜，鱼太热我端…”

　　一大妈慌里慌张进来，“我来、我来端…”

　　“得来，一大妈，你先坐，马上就好…”

　　“老太太，我给你倒上，咱们祝贺傻柱当副主任…”

　　“副主任？柱子当领导了？”

　　龙老太太睁开老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老易，刚才我出去打听了一下，那些老姐们家里还真有几个适合傻柱…”

　　“他一大妈，我乖孙现在是领导，一定要给他找个合门当户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