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话没说完，傻柱已经推着自行车已经出了院，见傻柱没把自己放心上，微微皱眉脸一下就耷拉下来。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刘海中冲着空荡荡的院门运气，“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一大爷？跟他打个招呼，他倒好，跑得比兔子还快”

　　阎阜贵在一旁小眼睛眯缝着，鼻子还在一耸一耸地闻着空气中残留的那瓜子、花生混合着松子的焦香，勾得他肚子里馋虫直打滚。他咂咂嘴。

　　“老刘，算了算了，咱们借傻柱的光才上位，你没闻见吗？傻柱这小子，不知又从哪儿捣鼓来好东西了，炒这一大早，香飘十里…”

　　他这话音还没落，前院东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易中海披着件棉袄出来，看样子也是被香味和动静吵醒了。他皱着眉头看了看天。

　　“老刘，老阎，一大早吵吵什么呢？哟，这什么味儿？这么香？”

　　“还能什么味？炒货呗！”刘海中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老易您给评评理，我跟傻柱打招呼，他爱搭不理，推着车就跑，一点不尊重领导…”

　　易中海脸一下耷拉下来，你这个一大爷怎么来的你没数么，没傻柱你一辈子也当不上一大爷。

　　“柱子搞对象了，着急钓鱼也是想换点票证结婚，他没爹妈自己再不干，怎么结婚成家？”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也嘀咕，多给傻柱说点好话，说不定自己和傻柱关系就修复了，毕竟是自己做的不对。

　　中院西厢房秦淮如也探出头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

　　“一大爷，二大爷，这是什么味这么香？刚才就听见叮当响，这香味……是炒花生了？”

　　她身后，秦京茹也挤着脑袋往外看，使劲吸着鼻子。

　　“姐，真香啊，傻柱的日子是真好，我要能嫁给他就好了…”

　　秦淮如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今早碰壁，让她对傻柱那点心思更淡了，但看着人家日子红火，炒货随便吃，心里跟猫抓似的。她拉了拉秦京茹。

　　“别看了，回去收拾屋子…”

　　心里却盘算着，等傻柱回来，怎么着也得跟傻柱套近乎。

　　院里几位大爷和秦淮如姐妹各怀心思，单说何雨柱。

　　他骑上车出了胡同，拐上大路，朝圆明园方向一阵猛蹬，遇到有热闹，还停下看会。

　　找了背风处，何雨柱停下车，掏出烟点上装作休息，意念进入空间，自己刚才让空间榨的花生油，已经榨了小半罐了，整个空间都有花生的香味。

　　又打开李有福送的地瓜，选了一块大的，切成小块，种进空间地里，准备收一茬地瓜，又往空间湖里扔了一些菜秧喂鱼，又把晾干的淤泥撒到地里，全当施肥了。

　　忙完这些，何雨柱赶忙退出空间，看看表，已经过了一小时，骑上自行车，继续在大街溜达，路过僻静处，确定前后没人，他意念一动往车上了2百多斤鱼。

　　这些鱼最大的有三十多斤，挂在车吧都快耷拉到地，其他鱼都是十几斤、几斤都有，主打一个大小不一，一看就是钓的。

　　何雨柱也意念一动，也换上钓鱼的穿戴，帽子、围巾全是霜，大衣上全是冰碴子，大棉鞋全是冰主打一个看着特别惨，一看就是受了大罪。

　　何雨柱吭哧吭哧地骑着这辆超载严重的“鱼车”，慢慢往南锣鼓巷走。

　　“嚯！同志，你就是傻柱吧？这鱼匀我一条呗？”早起遛弯的老大爷看得都快流口水了。

　　“哎呦喂，这鱼！真够个儿啊…”上早班的妇女路过眼睛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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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95号院也都起来，其实大家是呗傻柱的炒货馋醒的，原本以为花生、瓜子就是极限了，谁知一开门就闻到豆沙包的香味。

　　“这、这谁啊，还让人过不过？怎么就你们有吃的……”

　　许大茂一出门，就大声吐槽。

　　“行了，大茂，这还用问，肯定是三大爷，也就他有这本事，我告诉你别惹三大爷，不然挨打我不伺候…”

　　“三大爷,三个屁，就是拿钱买的…”

　　许大茂翻个白眼，没理娄晓娥，着急忙慌往前院跑，看到刘海中、易中海、阎阜贵聊天，赶忙凑上去。

　　“一大爷、二大爷，早啊？”

　　“大茂，早！”

　　易中海、刘海中异口同声地说，都一愣又下意识看向对方。

　　阎阜贵眯着眼一脸得意，大茂这小子蔫坏，这俩一大爷，到底给谁打招呼。

　　“大茂，早啊！”

　　刘海中微微皱眉，他才是一大爷，而且是街道张主任亲自任命，你易中海被撸了，不是一大爷。

　　人走茶凉啊，易中海长叹一声，许大茂这是给伤口撒盐啊。

　　此时何雨柱已经拐进南锣鼓巷，他没回95号院，直接吭哧吭哧地把鱼骑到供销社。

　　供销社刚开门，侯子正拿着鸡毛掸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掸灰，一看何雨柱这阵仗，扔下掸子就跑出来。

　　“柱…柱子哥，你终于把鱼送来了，我去推三轮车…”侯子赶紧迎出来，看着自行车的鱼，干活很利索。

　　“何主任，又给我送鱼了…”

　　供销社乔主任也迎出来。后面还跟着钱大宝、刘姐、赵姐。

　　何雨柱累得站都要站不稳，“乔主任……快，搭把手，累死我了，就是给你们供销社…”

　　“乔老头，这是柱子哥给我舅的鱼，你可不能抢…”

　　侯子推着三轮车横在乔主任和鱼之间，不让他碰鱼。

　　“你个死侯子，这鱼给我给你舅一样啊，反正都送到局里…”

　　“滚，你个死老乔，我舅也想往上爬…”

　　乔主任知道侯子就是混不吝，今儿这鱼自己是捞不着了，摆摆手回了供销社。

　　“钱大宝，快帮老子卸鱼…”

　　侯子忙不迭地招呼人把鱼抬上三轮车，脸上笑开了花。

　　“柱子哥你真厉害！你想换什么？我一定给你换来，肯定比乔老头给的多…”

　　何雨柱嘴角抽了抽，乔主任摊上侯子这个下属，得少活好几年。

　　“侯子，帮我换张手表票，再给换点点心票、布票，哥们找对象了，得登门见见…”

　　“得来，柱子哥，你就擎好吧，我一定帮你办好…”

　　侯子看着三轮车两百斤鱼，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骑上车直奔物质局。

　　何雨柱摆摆手，转身进了供销社，从兜里掏出个西红柿扔给乔主任。

　　“行了，老乔，下次钓了鱼再给你，这次侯子缠了我很久…”

　　乔主任接过西红柿，眼偶眯成一条线。

　　“何主任，这不怪你，侯子舅舅是我老同事，给我给他一样，要不然我会让侯子在这儿…”

　　乔主任，这倒不是胡说，虽然这年头不能开除工人，但可以调走。

　　见乔主任没生气，何雨柱又掏出仨西红柿，给钱大宝、刘姐、赵姐分了分。

　　“谢了，何主任…”

　　“谢了，何主任…”

　　虽然大家都笑着接过，但都没吃，都想带回家给孩子吃，毕竟西红柿比肉还稀罕，真是有钱也买不到。

　　何雨柱就是要让家门口的人，欠自己人情，以后有事都可以帮自己。

　　“何主任，你这一身又是水又是冰的，赶紧回去换换，别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