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笑着点点头、摆摆手算是打招呼，别管这些人是看热闹，还是真为自己好，将来都能给他作证，他傻柱的鱼是天寒地冻辛苦得来的，是他拿命换来的。

　　拐进南锣鼓巷，打招呼的人就更多了。

　　“何主任，又钓鱼去了…”

　　“何主任，又钓这么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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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都是一个胡同街坊。

　　何雨柱都是笑着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这倒不是他托大，是围巾帽子全是霜，他都不敢张嘴，不然一说话，帽子上的霜更多了。

　　来到供销社门口，何雨柱慢慢停下自行车，供销社也没人出来，可能乔主任、侯子还没来。

　　等了好一会儿，何雨柱才装做身体反应过来，他轻轻一动，浑身的冰碴子直往下掉。

　　“何主任，钓鱼回来了，你这是等谁呢？要不今儿这鱼送我们国营饭店…”

　　张学林老远就看到傻柱了，骑着自行车就这跑，要是乔老头、猴子出来接鱼，他肯定不能抢，要是他们没来，这些鱼不就是自己的了。

　　“张主任早啊，我在这都冻僵了，你让我缓缓…”

　　何雨柱说着艰难地下了自行车，瞥了一眼供销社，竟然还没有人出来。

　　“张主任，今儿这鱼我答应猴子了，要是他不来这鱼再给你…”

　　何雨柱说着把自行车靠在墙上，他知道张主任想要鱼，也答应给张主任鱼，可是今儿这鱼已经答应侯子了，做人得讲信用吧。

　　“行，何主任您赶紧去看，我就在这儿等着…”

　　张主任茬上自行车，看着傻柱自行车的鱼，嘴角压都压不住，好像吃定这些鱼是他的了。

　　“侯子、侯子…”

　　“来了、来了…”

　　侯子一看是傻柱，就知道有鱼，连路都懒得走，翻柜台就出来了。

　　“柱子哥，今儿又有鱼？”

　　何雨柱点点头，指了指墙根的自行车。

　　“侯子，你最好快点，不然这鱼马上就没了…”

　　侯子一眼就看到张主任盯着鱼笑，推开门就出来了。

　　“好你个死老张，少惦记我的鱼…”

　　侯子一边喊一边大步来到自行车前，拦在张主任面前。

　　张主任被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后退半步，侯子一来，他就知道这鱼给他无关了，他不能跟个混不吝的人东西。

　　张主任掏出烟给傻柱递了一根，还贴心帮他点上，就这么眼睁睁看着2百多斤鱼给了侯子。

　　“钱大宝，帮我把三轮车推来，回头赏你根大前门…”

　　钱大宝刚把三轮车推过来，猴子、钱大宝俩人三下五除二就把鱼卸到三轮车。

　　“柱子哥，讲究，今儿换点啥？”

　　侯子冲傻柱一抱拳，笑着询问。

　　要不是傻柱叫他，这车鱼铁定便宜张主任了。

　　“侯子，全帮我换布票吧，我这办喜事，布还不够…”

　　何雨柱推了推棉帽子，笑着对猴子说。

　　侯子是真大胆，昨儿刚偷他舅的茅台，今儿还敢去？

　　“得来，放心，给你办的妥妥的…”

　　侯子冲何雨柱眨眨眼，一副胸有成竹样子。

　　何雨柱笑了笑，替侯子舅默哀一分钟，猴子这哪是给他舅办事，分明是偷他舅家。

　　瞅着侯子越走越远，何雨柱从绿卡包里掏出个大西红柿扔给张主任。

　　“老张，接着，今儿这鱼先给侯子，明儿我铁定给你一批…”

　　张主任接住西红柿就笑了，冲傻柱点点头连忙答应。

　　“好的，谢了何主任，得，我去上班了，回见…”

　　何雨柱也推过自行车，骑上直奔95号院。

　　“呦，三大爷，你回来…”

　　阎阜贵看傻柱这一身就知道没少钓鱼，老远就打招呼。

　　“二大爷，这么冷，你怎么还在门口？不说了，我这都冻僵了…”

　　何雨柱说着紧皱眉头很是痛苦，一抬自行车直接进了95号。

　　阎阜贵摇摇头，一脸惋惜地看着傻柱背影，长长叹了一口气。

　　“傻柱这钱来的也不容易啊，全是拿命换的…”

　　此时的中院，秦淮茹正堵在刘海中门口借粮。

　　“淮茹，不是不借你，是我家也没余粮，家里全指着你一大爷养活，光天光福都大了，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我们家够吃就不错了…”

　　二大妈摊着手说，别说家里没粮，就是有粮也不借给秦淮茹，贾家就是无底洞，多少都不够填的。

　　“一大妈，一大爷，家里实在没粮了，我刚从易大爷哪里借了早上的，您不借给我，孩子们中午就没饭吃…”

　　秦淮如撇撇嘴，一脸委屈，好像整个院的人都欺负她似的。

　　刘海中翻了个白眼，你没粮还养着你堂妹，家家粮食都是定量的，你不够吃，别人也不够吃，别人都是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借给你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当！”

　　何雨柱头顶白霜一身冰碴子，抬着自行车进了中院，谁也没看，直奔自己家。

　　“三大爷，回来了?你问问三大爷有吗？”

　　刘海中看到傻柱，就像看到了救星，马上给秦淮茹指了一条路。

　　他们一大早就听到秦淮如找傻柱借粮，傻柱没借，把她指给傻住，也是托词。

　　何雨柱听到动静，回头瞥了一眼。

　　“一大爷、一大妈早，我这冻透了，咱们回见…”

　　何雨柱说着看都看秦淮如，直接回了自己屋。

　　秦淮茹尴尬地看看刘海中，又看看一大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三大爷，也不容易啊，冻成这样，不知道会不会落病？”

　　“无父无母，想成家立业，可不得自己张罗,三大爷这人不错，知恩图报，提起三大爷，院里谁都说好…”

　　刘海中两口子有一搭无一搭说着话，其实就是在点秦淮如，我们也没粮，院里里最富裕的就是傻柱了，能不能借来就看你本事了。

　　何雨柱珠掀门帘，一眼就看到冉秋月坐在炉子边烤火。

　　“小冉，你什么时候来的？冻坏了吧？”

　　“小何，你回来了，看你这一身…

　　冉秋月赶忙起身，说着拿起门后毛巾“啪啪”拍打傻柱身上的冰霜。

　　何雨柱配合着张开身体，同时抖动大衣，头上的冰霜，身上的冰碴子，“啪啪”往下掉。

　　“三大爷、三大爷…”

　　秦淮如站在傻柱门口大声喊，昨晚雨水、傻柱兄妹的表现吓到她了，不然她早掀门帘进来了

　　“让让、让让…”

　　雨水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炝锅面，一边走一边吆喝。

　　“秦淮如，有没有眼色，我哥都快冻僵了，刚回了你就叫,你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让我哥暖和过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