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个小贱人,现在都学会藏钱买吃的了!这之前她还不一定私吞了我多少银子,去贴补她那一家赔钱货呢?”彭氏恶狠狠的骂着,“早知道这一家子小野种这么有心思,还不如当年就推河里淹死的好。”
庄老头一言不发的穿起鞋子,要去对门一探究竟。
彭氏也忙趴下炕跟过去。
凤修染在庄家一直是留暗卫的,彭氏庄老头杀过来的第一时间,暗卫就报告了凤修染。
“萱儿,庄福兴和彭金花过来了……估计是你给庄小花庄小草东西吃被发现了。”凤修染道。
白佳萱第一时间去抹了两把灰,一把抹自己脸上,一把在徐氏脸上。
徐氏身上更多,都抹上,就怕庄福兴起了什么歹心思。
“娘,您还是装死,说不定咱们今天就能脱离庄家了。”
徐氏虽然不愿意缩在女儿身后,但是思来想去,这样真的是最好的办法了。
“好,你放心吧……娘演傻子特别在行。”
白佳萱抿唇一笑:“好,今日是要不行了的傻子。”说着又摸了把前几日买的脂粉盖在徐氏嘴唇上,这个人一点气色都没有了 口脂抹在额头脸颊上,这是什么……高烧妆,不能说一模一样,简直是出神入化。
徐氏就这么嘴歪眼斜的躺在床上。白佳萱早就换上了在家穿的棉衣裳,小猪确实来不及换了。
给小猪也塞进被窝里,手上的余灰抹脏了小脸:“小猪睡觉就好,不要动,乖嗷。”
“好。”小猪乖乖的点头,正好一个上午玩累了,没一会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这时候彭氏和庄老头也杀到了院门口“duang,duang”的踹门。
门根本没锁,两脚就被踹开了。
白佳萱连带抹了狗子一把,道:“哭,开始哭,我哭什么你哭什么。”
“啊,小猪……你不要睡啊……呜呜呜,姐姐还没好好抱抱你你怎么就……呜呜呜……”
狗子便在旁边“呜呜呜,妹妹……哥哥舍不得你啊……”
给刚进院子的彭氏和庄老头哭懵了。
白佳萱又哭道:“娘啊!你咋也丢下我和狗子不管了呢……呜呜呜……你要是走,别只把妹妹带走啊!把我俩也带走吧……呜呜呜……你和妹妹走了,我俩还活什么呀……”
狗子也跟着哭道:“娘啊……你咋就这么不要我俩了。”甚至还自己加了一段戏,“娘啊……让我撞死算了,黄泉路上,你慢点走,儿子这就来陪你了……呜呜呜……”
可以啊!这不是小影帝吗!奥斯卡小金人欠狗子一个呀!未来可期,未来可期。
身后站着的凤修染也给自己加戏,走上来语带悲痛,却也柔声安抚道:“萱儿,节哀顺变吧……婶子她……怕是……唉,你还有我呢,我也能养活你和狗子。”
彭氏和庄老头有点明白了,这是徐氏要不行了,那个小拖油瓶也死了?
白佳萱跑到院中,故作惊讶的看着彭氏庄老头:“父亲,母亲,你们咋来了?”
“听说你私藏钱了?”彭氏问道。
“没……没没,没有。”白佳萱故意磕巴着说,在彭氏眼里就是心虚了。
再看白佳萱左手的袖子明显沉甸甸的,看着就是装了不少银子。
彭氏出手迅猛,再加上白佳萱故意露出破绽,当啷一声,一块银子被打落在地。
庄老头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捡钱的速度比狗撵都快。
“十两银子!”庄老头一颠就知道银子的重量,惊讶到,“你这个畜牲竟然藏了这么多。”
“还给我还给我,那是给我娘,我妹妹买棺材,给我弟弟娶媳妇的!不能给你们!”
白佳萱作势要去抢,庄福兴快速收好:“什么你的?你是庄家的人,赚的银子自然是庄家的!说!你这十两银子哪来的?”
“打猎打来的。”白佳萱老老实实的回答到。
“你娘真的要死了?”庄老头半信半疑的问道。
“是……”?佳萱咧着嘴就要开始哭嚎,脑子里想着彭氏哭嚎的样子有样学样,“我娘让母亲打坏了,身上的伤就没好过,现在伤脑子了,人都睡了好几天了……今天探了鼻息,微弱的不行了。我要没娘了,我是个没娘的孩子了……呜呜呜呜……”
被白佳萱哭的心烦,庄老头往里屋走去,进去一看,徐氏那幢原本还不错的面容现在乌青一片,只有脸颊,鼻子,额头应是因为发烧,红的不成样子。嘴唇白的没有人色。
彭氏见了,新生害怕:这个贱人,不会真让我打死了吧……自打上次打重了之后……好像傻的越来越严重了,上个月老庄头上这来就说徐氏落炕了。
这这这……手里要是沾了人命……跟苛待妾氏苛待子女可不是一个级别都错误。
彭氏心虚了,对着庄老头耳语道:“老头子,要不咱们把徐氏休出去吧,别死在咱家里。”
只要不是在她家死的,跟她彭金花就没关系。
庄老头皱皱眉:“可是那丫头崽子一个月能交好几百个钱呢……休了徐氏……那还有钱拿?”
庄老头说的对,彭氏认为。
“佳萱啊,爹给你五十个钱你去买口薄棺材把你娘和你妹妹塞进去,埋山上吧。”
庄老头企图用五十文的小恩小惠收取白佳萱继续给他赚银子。
“可……以后我弟弟还得娶媳妇……”
“你弟弟才多大;想那些做什么?”
“爹,要不您还是跟我娘合离吧,以后我们找找我们亲爹试试看吧~…”这怎么行?
“不行!我不会休你娘的!这十两银子你想都别想!”说完庄老头一甩袖子走了。
彭氏自认为多个心眼,怕是白佳萱一家合伙骗她们,还进屋瞅了一眼,差点没被吓死。
只见徐氏嘴歪眼斜,半死不活的靠在床上,一双眼睛半睁不睁,没有焦距,却好像直直看着她似的。
见她进来,嘴里还冒出一句意味不明的“咯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