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霓羽跟慕宗离二人可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他们终于走到了霖烟阁门前,见慕宗离没有说话,落霓羽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她迅速的从伞下跳出来,刚说了句“谢谢王爷”就跑开了。
结果雨天路滑,落霓羽刚好踩到了一个水坑,脚下一滑,脸朝下的就摔了下去,慕宗离一惊,虽然想去扶,奈何距离自己太远,爱莫能助。
落霓羽踉跄的起身,有些尴尬的背过身去擦了擦脸上的泥水,这才转过身去,她深吸一口气,扬起了笑容,朝着慕宗离挥手,“王爷再见!”
说出这句话之后,落霓羽迅速跑回到了房间里面。
慕宗离看着落霓羽小跑的纤细身影,有些愣住,眼神有些许的闪烁,他看着落霓羽消失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落霓羽小跑了一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她猛地把房门关上,背靠着房门,心跳像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似的,剧烈的跳动着。
想了想自己刚刚那狼狈的模样,她不由得掩面哀嚎起来。
“啊啊啊啊!”落霓羽有些羞赧的叫出声来,“也太丢脸了吧!”
她蹲在地上等了好久才缓过来,重新站起来,一打开房门,就看见灵芸和灵芷站在自己门口,一脸八卦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落霓羽故作淡定的看着她们,只见灵芸跟灵芷看着自己的表情都有些奇怪,像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灵芸先开口:“王妃,刚才是王爷送你回来的呢!”
落霓羽听到这里心里一跳,随即眼神飘忽,四处看着,“是啊,怎么了。”
“那是不是……”两人一时笑得不怀好意,她们都觉得这是王妃跟王爷的关系重新修好的标志,可惜落霓羽却远远没有这种感觉。
“哎呀,行了行了,你们不要问这么多了!”落霓羽有些狼狈的推着她们,让她们不要再问,只见灵芷看着自己的脸,一副想要开口的模样。
落霓羽只当她是还想八卦,马上打断她们的话头。
“我还有事情要吩咐你们呢。”她可没有忘记正事,落若卿那件事落霓羽一直放在心上,就等着回来以后再慢慢调查。
灵芸灵芷一愣,忙问道是什么事情。
落霓羽其实一时间也没想好要怎么调查,就在这时候他们都看见小婷走了进来。
“王妃!”小婷提着裙摆小跑着过来,瞧见落霓羽的时候她跟灵芸、灵芷的反应一样都是愣了一下,然后见场上的人都是一脸平静的模样才接着开口:“刚才落若卿派人给奴婢送来消息了。”
落霓羽一听马上正色道:“她说什么了?”
“那人说,落若卿让奴婢一定要紧盯您的动向,无论你干了什么,去了哪里都要跟她汇报。”
落霓羽陷入沉思,落若卿怎么突然这么关注她自己的动向了,看来她是真的很紧张自己的决定啊。
但越是这样落霓羽越是要查出来落若卿让自己多多带她进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先按兵不动,若是她问起来,你就说我一直待在霖烟阁里面,哪里都没有去。”
小婷听了落霓羽的叮嘱,这才退去。
待到小婷走后,落霓羽脸色重新变得凝重起来,她还是想不通落若卿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慢慢踱步走到了院子里的小亭里,慢慢坐到凳子上,落霓羽一直垂眸思考着,灵芸和灵芷则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没有说话。
看落若卿那副模样,应该是最近她才有了这念想,那就说明让她产生那样的想法的事情肯定也是发生在这几日。
她这几日肯定去过皇宫!
落霓羽瞬间亢奋起来,脑海中的思路一下也清晰了不少,但是思绪就卡在了这里。
落若卿到底在皇宫里见了谁,跟谁发生了什么,她还是不知道。
要是想要彻底了解,除非她是常年游走在那皇宫里的暗卫。
她一下子就泄了气,她上哪去找个皇宫中的暗卫啊……
等等!落霓羽猛地坐起,脑中灵光一闪。
钟离不就是暗卫吗?!虽然不是经常出现在皇宫之中,但是最近他为了收集证据,也经常往返于宫中,要是去问问他,说不定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说做就做,落霓羽马上让下人将钟离叫了过来。
钟离这时候还侍奉在慕宗离身边,突然听见下人在慕宗离面前报告王妃要找自己,身形颤了颤,他有些小心的看了看慕宗离,观察着他的神色。
“她说了是为了什么事了吗?”慕宗离凝着脸,看着手中的书,状似无意的问着。
那下人也并不了解,慕宗离沉默了半晌,这才抬抬手,放钟离过去。
钟离这才松了口气,生怕慕宗离忍不住又要罚自己一般飞快的离开,直奔落霓羽的霖烟阁。
落霓羽这时也着急的等着钟离过来,她皱着眉,有些急切:“这钟离怎么还没过来,难不成慕宗离还离不开他了不成?”
刚好到了的钟离碰巧听见了这句话,嘴角抽了抽,他跨步走了进去,见到落霓羽就想要行礼,却在看见她的脸之后愣了一下。
“王妃……”
看着钟离像个傻小子似的站着,双手还在抱着拳头,落霓羽有些好笑,“怎么了你这是傻掉了?”
钟离这才撤回目光,有些难为情的开口:“不是,王妃,你的脸……”
“我的脸?”落霓羽有些不懂,疑惑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她刚打算放下手,结果就瞥见了手上竟然有泥水的痕迹。
难不成自己的脸上一直都有沾着泥水?!
落霓羽震惊了,她也没有管还尴尬在原地的钟离,直接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对着镜子照了起来,果然,自己的脸上明显的两道泥水印子,根本就没有擦走。
“……完蛋了,我的一世英名啊……”落霓羽彻底绝望了,没有想到自己的形象竟然在这个时候破灭了,她懊恼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