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云舒怡带着文姨来到商场,一路带着她逛过各大奢侈品店,收获颇丰。
“妈妈,你饿了吗?要不我们去吃点东西?”云舒怡今天开心的不行,挽着文姨的手臂问道。
原本来之前她还担心文姨没有来过这些高端店铺,可能会露怯,但直到来了她才发现,她好像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农村妇女,不仅没有让她在店员门前丢脸,反而还赚足了面子,这种虚荣心得到满足的快感让她心里别提多爽了。
“好啊。”文姨也笑,看着手中的战利品,心中美滋滋的。
原来得个便宜女儿是这种感觉啊~
不远处,私家侦探在暗处拍下了这一幕。
照片很快被发送到了云林海的邮箱,看着照片中的两个女人,云林海心中大骇,真的是她!
“云总,找我有事吗?”助理接到内线电话,很快走了进来。
云林海将洗好的照片递给她,点了点上面老女人的脸,道,“找到这个女人,要快。”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回来多久了,但他感觉,她一定一直在暗处观察着自己,这样一来,上次在医院的时候也不是他的错觉,只不过云舒怡为什么要帮着她骗自己呢?
这种被欺骗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怒火灼烧着,恨不得立马撕了云舒怡。
这边,云舒怡和文姨饭吃的差不多了,起身去卫生间。
文姨提着东西在门口等她,突然一道身影直直的撞上了她,紧接着一张纸条被塞进了她的手心。
她心头一凉,立马展开纸条:半小时后,老地方见。
看着纸条上面熟悉的字迹,她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啊,自己就出现了这么一次,就能被她发现,罢了,有些事情总归是要面对的,当然,也应该有个了结了。
江边,云林海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总,好久不见。”文姨缓缓走到他身边站定,笑着开口。
“你也一样,没想到你还敢回来。”云林海偏头看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
“当年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现如今,好像你的情况也没有那么好。”文姨根本不理会他花种的嘲讽,冷冷的反击。
当年她的丈夫和云林海本是关系很好的合作伙伴,两人一起创立了云川,可后来因为经营理念的分歧,云林海竟然私下融资,联合众股东将她的丈夫排挤出了董事会,从那以后,她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她的丈夫也因为接受不了这种打击,选择了自杀,可云林海却还不肯罢休,将她逼走,从那时起,她就发誓,一定要报仇!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家破人亡?当年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云林海闻言,差点笑出声。
“你什么意思?”文姨敏感的察觉到他语气中的深层含义,反问道。
云林海嗤笑一声,“你知道他当年做了什么吗?第一轮我们融资失利,对手公司想高价收购我们公司的核心技术,他背着我签了合同,导致我们十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你知道这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说话间,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那是他事业最低谷的时期,也是他人生最黑暗的时期,所以他才这么讨厌背叛,也容不得被任何人欺骗。
“你胡说!”文姨一听,立马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怒道。
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对于他们的意义,所以她不相信丈夫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看看这个吧。”云林海将带来的文件递给她,语气竟有些脱力。
文姨接过她手中的文件,当看清上面的内容时,她腿软的险些没站稳。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的。”她无意识的喃喃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云林海目视远方,声音有些飘渺,“即便是这样,后面我还是原谅他了,那笔钱也作为了我们的启动资金,但没了核心技术,你觉得我们的事业怎么走得下去?”
后来他只好转变方向,敏锐的从中找到商机,也正因如此,两人再次发生分歧,也就导致了后面的事情。
“是他违背初心在前,你认为,我凭什么要为他的决定买单?”他再次转头看向文姨,冷声质问。
“他从没告诉我这件事情。”文姨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他当然不会告诉你,不过你现在知道也不晚,当年的事情确实应该有个了结。”云林海根本不在意她的想法,淡淡道。
突然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文姨心里乱乱的,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跟在云舒怡身边,也知道你的目的,不过我奉劝你,趁早离开。”说到底云林海多少还是顾及着当年那一星半点的情分,劝道。
“云林海,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了,虽然我丈夫是有错,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至于我要做什么,你管不了。”文姨闻言,冷笑着开口。
说完她就直接转身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在得知当年的事情的真相的时候,她竟然有些迷茫,甚至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事情到底是对是错,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
回到家,云舒怡已经做好了一桌子饭菜,见她回来,笑着走上前,问,“去哪儿了?不是说很快就回来吗?”
“没有,去见了一个朋友。”文姨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心情沉重。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云舒怡看出她的不对劲,有些担心。
可让她有些奇怪的是,之前从没听她说过在这里有什么朋友啊......
“没有,先吃饭吧。”文姨摇摇头,淡淡道。
晚上,云舒怡一直想着文姨口中的那个朋友,心中疑惑,又想到她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问,纠结的不行。
就在这时,她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舒怡,我可以进来吗?”文姨站在门外,温温柔柔的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