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总,是不是还要等我们调查之后才能下定论。”方才说话的那人明显不在意他的辩解,严肃道。
高宸钧心头一沉,立马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高总啊,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次是上面下达的命运,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那人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明显是不想跟这件事情有过多的牵扯。
高宸钧缓缓放下手机,心中凉凉的,但还是尽力保持着镇定,淡淡道,“几位放心,我一定积极配合调查。”
得到他的保证,调查组的人正是进入调查,第一站就直接选在了财务部,明显是有备而来。
“阿妍,你真的把证据交给有关部门了?你想好了吗?”这边,莫歌听说唐妍已经把东西交给了有关部门,有些担心道。
“嗯。”唐妍坐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次她特地找到了高层的领导施压,做好万全的准备,不如意外的话,高氏这次恐怕是难以度过这个难关了,甚至高宸钧都可能会坐牢,可是为什么她却感受不到一点复仇的快感呢?
“阿妍,这件事情结束你就带着孩子们回来吧。”莫歌看出她心情不佳,没有多说,只是淡淡道。
她理解她的这种感觉,这五年来,她几乎把复仇当作生活中唯一的念想,现在大仇得报,这种一瞬间空虚下来的感觉换谁都承受不了。
与此同时,云舒怡失神的坐在自己家中,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她心中是无尽的悲凉,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她这么多年的坚持和筹划都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得到这样的结果吗?
正当她思绪飘远的时候,一通电话及时打了进来。
“云小姐,你上次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电话那头,一道男声沉稳有力的传来。
云舒怡顾不上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立马拿上包往私家侦探公司赶去。
私家侦探公司,云舒怡付了尾款,一个信封被交到了她的手中。
她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查看,当看清里面小男孩的真容时,骤然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
“你确定这张照片没有拍错?”她激动的抓住被派去调查的那名私家侦探,厉声问道。
“云小姐,你先放手,这张照片确实是根据你给我们的信息去调查拍摄,绝对没有半份虚假。”那私家侦探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挣脱开来,心有余悸道。
听到肯定回答的云舒怡顿时感觉犹如晴天霹雳般,所以说,那天她碰到的那个孩子长了一张和高以琛一模一样的脸?怎么可能?!她几乎要失声尖叫。
她颤抖着拿出文件袋中的另一份资料,只感觉眼前发黑。
这是一份DNA检验报告,报告上白纸黑字写着:唐妍和唐暮的DNA匹配率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确认为母女关系。
所以说,唐妍的儿子张了一张和高以琛一模一样的脸?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云舒怡跌跌撞撞的走出侦探公司,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唐妍出现前后的事情,以及她的两个孩子,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后,一个可怕的猜想慢慢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不会的,唐妍怎么可能是云晓落呢?云晓落已经死了,这不可能。”她一边走一边低声自言自语,虽说心里觉得事情的真相不可能是这样,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是目前来讲最有可能的猜测了。
这边,调查小组的人仔细查看了高氏近段时间的流水,再比对收到的匿名文件,很快便发现了问题。
“高总,我们怀疑你涉嫌账目作假,偷税漏税,请跟我们走一趟。”待拿到逮捕令,调查小组的组长直接带人来到了高宸钧的办公室,一板一眼道。
高宸钧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查到了线索,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高总,请跟我们走一趟。”组长也不急,再次盯着他重复了一遍。
高宸钧无奈,只好跟着他离开,不过临走前巧妙的给助理使了个眼色,助理会意,很快就离开了公司。
翌日,云林海利用云川的官方网站发布声明,宣布断绝和云舒怡的父女关系,并收回她名下的所有房产。
这就意味着,云舒怡一夜之间从富家千金变成了平民百姓,看到这则声明的人无不唏嘘不已,有人感到惋惜,有人感到痛快,当然还有人吃瓜看戏。
唐妍坐在家中,好笑的看着云林海发布的这则声明,替云舒怡默哀,不过又有点惋惜,她都还没来得及出手怎么他们就开始内斗了呢?真没意思。
放在一旁的电话适时响起,她懒懒散散的接起,“喂,哪位?”
“云小姐,是我,高宸钧派人给上面施压了,现在上面有人主导释放高宸钧,并为高氏洗白,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说话的是莫歌在公安机关内部的线人,由于早年受到过莫歌的恩惠,所以这次为她们办事非常尽心尽力。
唐妍在电话这头缓缓一笑,淡淡道,“随他们去吧。”
当天下午,一封匿名文件被发送到了公安机关的官方邮箱,文件很小,但里面的内容却让人毛骨悚然。
看着手中的照片,高宸钧再也顾不上做表情管理,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这些都是早年他明显的灰色产业的内景图,他从没告诉过任何人,除了.......
“警察同志,请问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他激动的看向不远处负责审问他的警察,眸中盈满了泪水。
他并不是害怕这些东西被相关部门拿到手,他只是想知道,是不是落落回来了?这些事情当年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警察手中?一定是她,一定是落落回来了。
“不该问的别问,现在证据充足,你就等待着法院的传唤吧。”警察不想跟他多说废话,对于这种无良的资本家,他们从来是只持鄙视态度,更别说回答他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