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是第一次见你哎。”季昕然说着还往泠珩之身后躲了躲，一双眼睛露出警惕。

话里话外都在说我们不熟。

皇上笑骂：“小没良心的，刚刚的糕点是喂到白眼狼肚子里了？”吃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说第一次见？

不过也是说说而已，并不会真的怪罪季昕然，招了招手然后指了指茶壶：“水就在这，想喝就自己来倒，还不快松开泠大人的袖子，小女孩家家的让别人看了去像什么样子？”

说完又觉得自己说的有些随意，然后清了一下嗓子，像是补充一样：“身上也是有婚约的人，即便是未及笄也该矜持些才好……”

“婚约？”季昕然接受不了这庞大的信息惊呼出声，什么玩意？婚约是什么？小傻子有婚约？谁啊？脑子怕不是抽了？

无数的念头自心间诈起，然后她猛然回神，胳膊上传来一阵微弱的疼痛，却是泠珩之见势不对，反应迅速的偷偷做了一些手脚，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应该，没有敛下神色，反而继续顺着惊讶演着，还透露出一些向往一般。

“婚约？然儿有婚约？是穿红衣服的那种婚约吗？那然儿要婚约！红衣服好看！然儿想穿！”

说着还不忘“自然”的把还攥在手里的另一块糕点丢到了地上，拍着巴掌惊喜，然后异常欣喜的跑到茶几边。

“好皇上，真的可以给然儿婚约吗？婚约真的只能两个人吗？就不能然儿一个人吗？”

季昕然毕竟内心是很抗拒的，被安排的婚姻和家族联姻有什么区别？所以也在旁敲侧击的说“一个人”可不可以。

皇上被逗笑，语气意味深长：“一个人当然可以穿红衣服，但你为什么想要一个人穿呢？”

“一个人的话然儿就能拿婚约的全部东西了，但是两个人还要分，然儿不想……”

“季大小姐有所不知，婚约是必须两个人才行的的。”眼看着还没一撇的婚约转眼间什么都要没了，也没等季昕然话说完，泠珩之直接开口打断这件事的发展趋势。

他可不觉得季昕然不懂这个，但是这意思明晃晃的就是要拒绝呗。

“你还未及笄，所以现在谈这个实在有些为时过早。”

这句话像是解释也像是想要结束这个话题的嫌疑。

皇上也止住了话题，原还以为小丫头对泠珩之有意呢，现在看来并不是。

季昕然有些好奇了，这个让泠珩之打圆场的“未婚夫”究竟是谁，不过也没继续揪着不放，她到底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杯下肚，嗓子里的磨砂感才算减轻了许多。

茶水的苦涩钻进喉咙，季昕然这才想到了一件事，过了这么久了，这皇上究竟所为何事将她召进宫来？都这么久了还在说些毫无关系的话，其实她早就觉得奇怪，如果是因为嬷嬷的事情，可她却没看见嬷嬷的身影。

虽然清楚了这一点，她却不能明着直接问出来，可是现在嬷嬷不在，而皇上也绝口不提，有些难办。

正当季昕然想入非非的时候，余光却扫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脸上还带着残留的傻傻的笑意，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