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其实是在墨云卿的意料之中的,因此也不意外。
但是冥焱对于查到的结果,却是很震惊也很难理解。
“殿下……”冥焱皱着眉看向墨云卿说道:“这无想宫……赚这么多钱做什么?属下从前只听说过京城之中的销金窟的客人在销金窟中一掷千金也不过而而,现如今就连西晋首富都是云姬手底下的人,云姬这是……”
在这样的年头,商人赚钱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赚钱多到了凌无双这样的境地,那便难免不让人多想些什么,更何况这无想宫还将底下的产业分成了好几份,彼此之间毫无联系,可见是有意为之。
有了这些钱,无想宫若是起兵造反,应当也不是什么难事。
“真当无想宫是什么隐世门派?”顾云卿不动声色的嗤笑了一声,语气冷淡的说道:“先前无想宫的宫主无能,自然是要隐世不出,若是当真有实力,谁愿意一世都活在山上?”
冥焱思索了片刻之后才说道:“如今无想宫出世,恐怕是当真要影响如今这天下大势了。”
顾云卿想了想,说道:“冥焱,你派人去盯着点,今日城外云州军的军营里要出事,雷临若是死了,不要让这事儿牵连到封煜。”
“是,殿下。”
另一边,虞寒衣身上穿了一身黑衣,长发及腰,站在风中,发丝飞扬起来,衣袍被吹得猎猎作响。
青竹站在虞寒衣身旁,过了片刻之后才低声说道:“殿下,属下查到了,如今西晋使臣就在这云州城中,而且就住在此处。”
闻言,虞寒衣缓缓的勾起了唇角,说道:“西晋镇西王也在?”
“回禀殿下,经属下探查,西晋镇西王的确是在,而且西晋镇西王世子沈默谨也在。”
“呵呵。”虞寒衣冷声笑了出来,脸面上带着一些嘲讽的对青竹说道:“这镇西王胆子倒是大得很,不过明路就敢出西晋,还一再把主意动到本宫头上,也不怕一个不甚,他那一条老命就没了。”
青竹低垂着头,对虞寒衣说道:“殿下,您……当真要亲自动手么?”
虞寒衣面色不变的说道:“西晋镇西王也是一代绝世高手,若非本宫亲自动手,也未必能够杀了他。”
说到这里,虞寒衣微微的顿了一下,随后才继续说道:“本宫,也正好想要领教一下西晋镇西王的功夫。”
“殿下……”
“你不用多说了。”虞寒衣直接抬手止住她的话,斜着眼睛看向她,语气随意的说道:“你这是在担心,本宫会打不过镇西王?”
青竹连忙说道:“属下不敢。”
“不敢最好。”虞寒衣缓缓的垂了垂眼帘,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本宫多年都未曾出手过了,如今活动活动筋骨也没什么,青竹,你回去吧。”
听到虞寒衣都这样说了,青竹自然是也不敢说什么,犹豫了片刻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等到青竹离开了之后,虞寒衣便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襟,面色淡然的抬脚走向了面前的小院。
而与此同时,在云州城内一处不起眼的小院里,沈默谨正站在窗边,看着上头的一片天。
片刻之后,一个做杂役打扮的中年男子走进来,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瑾儿。”
沈默谨连忙转过身来,面色恭敬的看着眼前这个衣衫简陋的中年男子,说道:“父王。”
镇西王随意的坐在了不远处的一把圈椅上,语气深沉的说道:“南诏那边,放弃与东陵和亲了?”
“是。”沈默谨连忙说道:“据说安宁公主经此一事,已经疯了,虞璟向东陵帝递了折子上去,说是安宁公主身体有恙,不便与东陵和亲。”
话音一落,镇西王脸上的神情更深,语气冷冷的说道:“南诏虞璟,不过是看起来有个人样罢了,实际上却是个疯子,南诏十多个皇子乃至于宗室都被他给杀的七七八八,你行事小心一些,不要被他给抓到把柄。”
现如今但凡是对南诏局势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虞寒衣当真是个狠人。
南诏十几个皇子,前前后后不过数年的时间就死了个一干二净。
在此之后,虞寒衣掌控了整个南诏朝堂,如今南诏朝中有大半的官员都是听命于虞璟的,南诏老皇帝可以说是个摆设。
虞寒衣如今说是南诏太子,实际上已经是南诏的皇帝了。
“是,父王。”沈默谨面色严肃的应了一声。
但就在这个时候,镇西王脸上的神情却是完全变了。
“谁!给本王出来!”
镇西王这句话刚说完,一道纤细的人影便推开门,逆着光走了进来。
“果真不愧是当年的一代高手。”来人轻轻的笑了一声,对镇西王说道:“只是……镇西王如今应当是在西晋吧?怎么就出现在云州城了呢?”
此言一出,镇西王脸色剧变,不敢置信的看着来人,瞪大了眼睛咬牙说道:“虞璟!”
“是本宫。”虞寒衣身上穿着一件与她寻常时候的衣着截然不同的黑衣,整个人的面色也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镇西王一脸警惕的看着虞寒衣说道:“虞太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闻言,虞寒衣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本宫原本是为舍妹送嫁的,但是谁知道舍妹中途水土不服,竟是得了思乡症,无奈之下本宫也只能将舍妹带回去……只是随后又听说镇西王在这里,所以特地来拜会。”
现在又不是明面上的见面,镇西王对虞寒衣也不再客气,直接说道:“虞太子既然已经找到了这里,又何必说这些弯弯绕绕的话?”
“哈!”虞寒衣直接笑了起来,随即对着镇西王抱拳作揖,说道:“晚辈虞璟,特来领教镇西王高招,今日既决高下,也决生死。”
话音一落,镇西王脸色剧变。
但虞寒衣却已经是飞身上前,腕上一柄飞镰骤然从她腕上非射而出,直直的割向镇西王的脖子。
“穿云梭!”此时镇西王脸上的表情已经截然变了,不可思议的看着虞寒衣,“你是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