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林和苏幼菱还在家里恩恩爱爱,殊不知这请帖已经在半路上了。
陈夫人也不敢把所发生的事情告诉陈学林,一直在自己的房里惴惴不安。
直到有人敲响了陈家的大门,陈学林在看到来人之后有些厌恶想要直接把门关了,没有想到他们手上竟然有一张请帖。
陈学林看着他们有些愤怒:“我想我早就已经拒绝了县令大人的邀约,不知道为何这请帖还会发到我这儿来!”
那些衙役们看着陈学林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敢多说话。
只是将那请帖塞到了陈学林的手中,便一溜烟的跑。
回到房间的陈学林直接将自己手中的请帖摔了出去:“他是怎么为人父母官的,我从未答应过他的邀约,竟然直接强行把这请帖塞到我的手中来!”
苏幼菱急忙上前安慰陈家还是应该秉承着不得罪人的宗旨:“再怎么样他大小也是个官,你也不该这样对待他的请帖!”
察觉到自己不应该冲着娘子发脾气,陈学林无奈地叹了口气:“在此之前,这县官大人就已经邀请过我,而且我已经明确的拒绝了!”
听闻夫君所言苏幼菱手中拿着这请帖觉得不太对劲。
若是县官那边已经收到了陈学林的拒绝,不应该再做出这样的反应才对。
只是现在这请帖已经到了他们手中,他们就不能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
而在自己房中的陈夫人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上,这件事情本就是她替陈学林答应的。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是否应该对儿子说实话,不过听儿子和儿媳的对话,她觉得自己闯了大祸。
苏幼菱在房间只能安慰自家夫君,如今夫君不过是个状元郎,还是不应该惹事为好:“他们不过就是想要邀请你去吃顿饭,大不了你就去看看!”
陈学林不想要做那样的人,若是延续这件事情的话,那么自己做什么事情岂不是违背了自己的内心。
他摇了摇头可怜巴巴的看着苏幼菱:“娘子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在这街上受了多少委屈!”
其实这些事情他从未告知过母亲与娘子,但是苏幼菱在看到他的表情时便已知道。
若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闹着玩,夫君也不可能记这么长时间。
可是现在毕竟是县令大人已经亲自送上情帖那他们已经是箭在弦上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选择。
不过困惑在陈学林脑子里的事,自己一直都是拒绝限定的,为何这请帖还会到自己的手上?
他转头看着自家娘子:“之前是有什么人来过府上吗?”
因为他现在怀疑县令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才能够将这请帖送到自己的手上来。
苏幼菱摇了摇头,最近这一段时间自己一直都陪在夫君的身边,从未见过有什么可疑的人。
再者说了,家里又没有几个下人,若是真有人上门来邀请陈学林那些人也不敢答应。
直到这个时候陈夫人才缓慢的从房间内走出,她觉得自己应该将事情的原委告知儿子。
在从自己房间走出来的时候,陈夫人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非常的沉重,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她现在已经没有脸再去见自家儿子了。
到达陈学林的房间时她一直在门外等着,听到陈学林和苏幼菱的对话之后,她内心更加的愧疚。
到最后她实在是受不了自己内心的谴责直接推开门,将事情的真相告知了陈学林:“儿子,是因为母亲的缘故,所以这请帖才会到你的手上!”
陈学林在听后并没有对自己的母亲指责,因为他知道母亲一定是有难言之隐。
“母亲身为儿子,我又怎么可能会违背您的意愿呢?您只需要将事情的原委告知儿子,到时候儿子自然明白在那饭桌之上该如何行事!”
陈夫人便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儿子,陈学林在得知之后心中异常愤怒,这完全就是利用了自家母亲的善心。
听母亲说完他便直接冲了出去,还好苏幼菱及时拦下:“你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要去找那县官拼命!”
陈学林一见到娘子如此便蔫儿了自己的气势:“首先他们都已经暗算到娘亲身上,我一个当儿子的难道还要咽这口气不成!”
苏幼菱先将陈夫人扶到了椅子上,她知道母亲做这件事情完全是无意之举,只不过是为了那几个府衙而已。
只是若夫君这样鲁莽行事,若是真的闹大了,到时候别人会说,夫君是因为考上了状元郎,所以才会有如此大的底气,这件事情说传到圣上耳朵里,那又是不一样的说法。
“没有人阻止你替母亲去要个公道回来,只是你现在身份特殊,便不可辱莽行事!”
听到儿媳所言,陈夫人也觉得在理这件事情虽然是他们动了心思,可自家儿子绝不能够因为这事而与他们发生冲突。
“这件事情自始至终都是母亲一个人的错,儿子你就别跟他们硬拼硬了!”
如今母亲和娘子如此规劝自己,若在鲁莽行事,那便是要对不起这一家人了,陈学林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苏幼菱看着这桌子上的请帖便知道县官大人定是与谁狼狈为奸。
否则在夫君拒绝他这么多次之后,他又怎会派人送帖?
苏幼菱走到陈学林的面前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夫君此次赴宴你定然是要小心的,你便在那酒席上坐上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我与母亲前去寻你,这样就算他们心中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不可能得逞!”
再听到娘子所言,陈学林点了点头:“今日这件事情还多是靠娘子,否则我这头发就算是愁白了,也想不出一个对策!”
苏幼菱只是紧紧的握着陈学林的手,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忐忑的,因为她不知道县官会利用自己的权利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如今陈学林虽贵为状元郎,但是他没有一官半职,他有的不过是个名头,所以他还是希望夫君在这次赴宴当中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