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想把残虹剑据为己有,现在知道坤叔都死了,那我就更不可能交出去了。
可柳叶非要现在我表态,当初的协议还算不算数。
直接不认账,我拉不下脸来,给他们我又舍不得。于是我让柳叶开个条件,残虹剑是一起弄出来的,无论残虹剑归谁,都不能让另一方白忙活。
柳叶说,她可以把从将军墓里挖的出东西分一半给我们,我们交出残虹剑。
鲍勃瞧出了我不想跟他们做这个交易,不等我开口,便说要先看看他们挖出来的东西都是什么,值多少钱。
边说鲍勃还边朝我使眼色,他的意思是,这件事由他来处理。
经过协商,柳叶说晚上可以带我们去仓库,鲍勃一口答应,说晚上一定去赴约。柳叶给我们留了联系电话才离开。
晚上十点多,我们和柳叶取得了联系,让我们去浦口码头见面。鲍勃说,他自己去就行了,让我在家看好残虹剑,免得他们来个调虎离山,趁我们出门来偷残虹剑。
其实,我心里清楚鲍勃憋着坏,但他既然不说,我也装作不知道,免得到时跟柳叶对薄公堂,被说我们是合谋。
鲍勃一个人去赴约,我独自留在家里,可一直等到了凌晨两点多,也不见鲍勃回来,给他打电话,也是关机。
我担心鲍勃出事,就给柳叶打电话,可柳叶在电话里说,他们不到十二点就散了。还说,鲍勃看了那些从将军墓里挖出来的随葬品,同意用残虹剑交换,并让我把残虹剑准备好,等她电话。
鲍勃整晚都没回来,第二天早上又给他打电话,手机还是关机。这让我不免有些怀疑,是不是柳叶把鲍勃给绑了,想用鲍勃要挟让我交出残虹剑。
中午我正在店里看店,隔壁的玉器店老板进来跟我打招呼,以后大家就是邻居,免不了互相走动。
老板姓张,叫张敬山,五十多岁,胖乎乎的,圆脸,不说话脸上自带憨笑,给人一种诚实可信的感觉。
张敬山忧心忡忡地说:“陈老板,南京的治安怎么样啊?”
“挺好的,为什么这么问?”
“你没看报纸吗?半个月内连续发生了两起凶杀案。我还听别人说,字画店老板,就是受人威胁才干不下去的。我是外地人,来这里做生意,这里的人不会欺生吧?”
我笑着说:“不会,我这店开了半年多了,没人来找过麻烦。字画店干不下去,是因为他和别人有私人纠纷。”
张敬山点点头,说:“那就好,那就好。咱们这做生意的,就怕有人找麻烦。”
“你说的两起凶杀案怎么回事?”
“就是……”就在这时,给张敬山装修的师傅进来找他,说缺物料,张敬山便说改天有时间了再聊,就跟着师傅急匆匆的出去了。
我便到街上报摊买了份报纸回来,在报纸第二版写着发生命案的事,大意是说,有两个男人,一个三十多岁的李某,和一个六十多岁的吴某某,在街上被人割喉。
监控没有拍到凶手的脸,不过根据走访调查,确认凶手是男性,年龄在20-30岁之间,身高一米七五左右。
警方怀疑凶手是随机杀人,有报复社会的倾向,要求广大市民,晚上减少出行,发现可疑人员后,立即报警。
看完了关于凶杀案的新闻,我不由得松了口气,因为张敬山说南京发生命案并上了报纸时,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发丘派那帮人。
下午两点多,我正在店里打盹,听到店门被人推开了,睁开眼就看到了柳叶,阿飞。
他们全都黑着脸,恶狠狠地看着我,就跟要吃了我似的。
“姓陈的,你可真够卑鄙的!”柳叶怒不可赦。
我心说肯定是鲍勃做了什么事,不过还是风轻云淡的问:“我怎么卑鄙了?”
阿飞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白亮的匕首,骂道:“你还他妈的装,给脸不要的东西,以为我们好欺负是不是!”
我脸一沉,说:“你最好说话注意点!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因为阿飞大声吵吵,把在隔壁装修的几个师傅吸引了过来,他们站在店门口,伸着脖子往里面瞧。
柳叶见有人瞧热闹,冷笑,说:“行,行,给我们来这一手!你等着。阿飞,我们走!”
阿飞收起匕首,指着我说:“姓陈的,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没完!”
两人气哼哼地离开了店,我赶紧掏出手机给鲍勃打电话,手机依然是关机状态,于是我给他发了条短信,让他看到信息立刻给我回电话。
这时,隔壁玉器店老板张敬山从店门口经过,他往里瞥了一眼,跟我四目相对,笑了笑立刻走了。
我想,他一定听装修师傅说了,有人带着刀子来找我的事了。
一直到晚上七点,鲍勃还是没有音信,这让我不由的在心里暗骂,鲍勃到底在搞什么鬼。
时间转眼便过去了三天,鲍勃还是没有音信,柳叶他们也没有在出现,不过在这三天时间,南京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这次死者是个女的,被人割喉死在了家里浴缸中。
坊间传闻说,凶手跟前两起命案的凶手是同一个人,还说这女的人挺漂亮,明面上是一家夜总会的领班,暗地里还从事着逼良为娼,贩卖人口的勾当。
也有人说,凶手杀的另外两个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人,六十多岁的吴某某是无恶不作的黑·社会大哥,身上背着好几期命案,李某是潜逃多年的杀人犯,在东北一个人杀了一家五口,不仅连小孩都不放过,连受害人家里的鸡,狗都杀了。
所以不少人都褒奖似的说,凶手是个以恶治恶的地狱使者。
甚至还有人说,地狱使者是个斯文的小伙子,平时乐善好施,捐款扶贫,经常扶老太太过马路之类的。
不过我对坊间被人们津津乐道的所谓地狱使者并不关心,也没有任何兴趣。我在意的是,柳叶和阿飞说不会放过我,让我等着,他们会什么时候对我采取行动。
为了应对柳叶和阿飞的威胁,我还特意把残虹剑存放在了银行的保险柜里。
东西放在哪里最安全?
我想,没有比银行保险柜更安全的了。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回到家,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发现烟没了,就下楼去小区外面买烟。
买完烟往回走,在走到楼下的时候,一个人跟我走了个对面,那人带着鸭舌帽,走的很急,在他从我身边经过的瞬间,我莫名的打了个冷战。
当我回头看他时,那人已经走到了楼拐角处,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影。
这让我不由得心头一动,那个人影是……
就在我惊诧的时候,忽然从右边树影下蹿出一个人来,这人握着一把匕首朝着我心窝就刺了过来。
我心头一惊,下意识的撤步后退,右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以右脚为轴心,侧身一个过肩摔,把对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与此同时用右膝盖死死顶住了对方的脖子。
“呜呜呜……”
对方拼命挣扎,却无法开口说话,一两分钟后,等对方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我才夺过他手中的匕首,揪着对方衣领子把他拎起来。
当昏黄的灯光照在了对方脸上,我才发现,攻击自己的是阿飞!
阿飞脸涨得通红,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姓陈的,我要杀了你!”
我冷笑,说:“就凭你,还差得远!”说完我一扭他的胳膊,疼得阿飞立刻哀嚎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
我用力一搡,把阿飞摔了个狗啃泥,他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说:“姓陈的,我他妈的……”
不等阿飞把话说完,在我们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惊叫:“啊……杀人啦,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