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尖叫的女人是隔壁单元的住户,女人二十多岁,肤白貌美,前凸后翘,出入小区开红色跑车,每次遇见她,鲍勃眼睛都恨不得长对方身上去。
有次鲍勃色眯眯的盯着人家瞧,还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差点要找人弄他。
女人惊叫着朝我们这边跑过来,阿飞也一下慌了,不在跟我较劲,吓得转身就跑了。
女人跑到我跟前,双手紧紧地抓住我胳膊,长指甲几乎掐进了我的肉里。
“杀人啦,杀人啦……”女人因为害怕,身体抖的像筛糠一样。
此时,我意识到女人不是因为看到我和阿飞才惊叫的,我问:“女士,怎了么?”
女人指着单元门口的绿植丛,颤声说:“杀人啦,杀人啦。”
我微微皱眉,快步走过去,发现一个穿夹克的男人趴在了绿植里,弯腰去拽他,就看到了男人脖子里全是血,脑袋也耷拉了。
仔细查看,发现男人是被人割喉了,而且一刀毙命!
女人的哭声,很快引来了围观者,有人打电话报了警,大约十几分钟,来了五六辆警车。
警察在了解的大致情况后,就把我和女人一起带去了派出所。警察连夜对我进行了讯问,警察问什么,我如实回答什么。还交代了说看到一个可疑的人,在案发地点快速离开的事。
但因为当时楼下太黑,对方走得急,并没有看到对方的样子,只能确定嫌疑人是个男性。
警察调了小区里面的监控,也问了阿飞关于事,我没有说实话,稀里糊涂的糊弄了过去。毕竟,我不想因为这件事,牵涉出我们盗将军墓的事。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点多,我一宿都没睡觉,直接回到了住处,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多,然后下楼去小区外面的餐馆吃饭。
小区门口的餐馆,主要是做小区住户生意,昨晚发生命案的事已经是人尽皆知。食客们边吃饭边对昨晚发生的命案议论纷纷。
有人说,凶手一定是恶魔天使,因为跟恶魔天使作案的手法相同,都是一刀割喉。
还有人说,被杀的是机关单位的某个领导,那个女人是被包·养的小·三。
还有人说,被杀的领导专睡女下属,只要是稍微有点姿色的,都逃不过他的魔爪。
能在这个小区住的,都是做生意的有钱人,有钱人做生意就免不了和政府部门打交道,所以这类消息知道的肯定也比其他人多一些。
吃完饭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也开始回忆昨晚发生的命案,嫌疑人与擦肩而过时,我感觉到了很重的煞气,跟在嫌疑人后面的人影,会不会是鬼吗?
可如果是鬼的话,那不成了鬼杀人?!
有意思。
叩叩叩……
有人敲门。
我问了一声谁,起身去开门,把门打开后,是鲍勃站在外面。鲍勃迈步进了屋子,他把门关上,笑着说:“陈老板,找我找的着急了吧。”
“这些天你去哪了?打电话一直关机。你在搞什么?”
鲍勃嘿嘿一笑,说:“我一直都潜伏在小区里,昨晚阿飞来找你,我都看到了。你那一个过肩摔,真漂亮……”
接下来,鲍勃说了他消失的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事。
鲍勃说,那天他去赴约,到了浦口码头只有阿飞在,然后阿飞带着他又去了鼓楼区的一个小院,在小院里他见到了发丘派从将军墓里盗出来的三大箱陪葬品。
陪藏品里有古币,玉器,青铜器,竹简等,这些殉葬品都价值不菲,鲍勃当即就同意了交换残虹剑。不过等他离开后,绕了个圈就又杀了个回马枪,在后半夜把看守陪葬品的阿飞打晕,把三大箱陪葬品全给偷了。
只要没了这些将军墓的陪葬品,那柳叶他们也就失去了交换残虹剑的筹码。
柳叶天亮后回到小院,发现东西都没了,立刻就想到了是鲍勃干的,可因为找不到鲍勃,所以才带着阿飞来找我算账。
鲍勃之所以一直不现身,就是在了暗中跟踪柳叶他们,就在两天前,鲍勃又发现了柳叶他们藏的另外两箱陪葬品,于是又下手把剩下的两箱陪葬品给偷了。
在讲述过程中,鲍勃非的得意,还说他能从古墓中盗取宝物,偷柳叶他们这点东西,就跟闹着玩似的。
我问鲍勃,偷的五箱陪葬品现在在什么地方。
鲍勃便给我卖起了官司,他说:“陈老板,五箱陪葬品价值不菲,你说我给国家找回了这么多宝藏,算不算是立了一件大功?”
我瞥了他一眼,说:“你什么意思啊?”
鲍勃嘿嘿笑,说:“你是知道的,我一直想加入749局,要把这些东西上交给国家,这也算是一个投名状吧。”
我恍然大悟,闹了半天,鲍勃是想加入组织啊。
不过这事……
见我沉吟不语,鲍勃又说:“陈老板,横公鱼的事你跟庄先生提起过,最后你总得给他一个说法吧。咱们把陪葬品上交,你也算是加入了749后,立了大功一件不是吗?”
“……”
鲍勃笑眯眯地说:“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只要你保举我加入749局,残虹剑的事就当没有怎么样。”
“……”我依然吟语不语。
“嘿嘿,你放心,发丘派那几个人教给我处理,我保证他们今后再也不会出现。”
不得不说,鲍勃是真的精明,把我后顾之忧,都考虑到了。
只是我不太相信,他能搞得定柳叶。
我加入749局,不图名不图利,但残虹剑我是真喜欢。
我笑了笑依然没有说话,而是掏出了烟,鲍勃忙掏出打火机给我点烟,继续媚笑的说:“陈老板,咱们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我是个有恩必报的人,你要是能帮我加入749局,我一定会记住这份恩情的。”
我吐出一口烟雾,说:“我只能说试试。能不能加入749局,我说了不算。”
鲍勃嬉笑说:“我知道,我知道。”他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岔开话题说:“我给你说件有意思的事,昨天晚上在小区里杀人的凶手,你跟他走了个对面,没见到的样子了吗?”
不得不说,鲍勃很会抓人的心思,这个话题我非常感兴趣。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暗中跟踪柳叶和阿飞,阿飞为了偷袭我肯定提前在小区里踩了点,而那个杀人凶手,也会提前在小区踩点。
所以以鲍勃的心思慎密,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没见到。”
“我看到了凶手的脸,那个人我们都认识。”
我一脸惊讶:“我们认识?”
“嗯,就是在古玩街口摆摊的那个小伙子。”
我心头一震,不可思议的说:“他?你没看错?”
“绝对没看错,我天天在古玩街口跟他一起摆摊,还能看错?不过昨晚他有点怪,身上带着一股煞气,煞气非常重。”
跟鲍勃一起在古玩街口摆摊的小伙子姓张,二十岁出头,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不过我跟对方有过什么很深的交集,只是去找鲍勃时,跟他礼节性说过几句话。
但鲍勃跟对方很熟。
今天我回来的时候,还在古玩街口碰到了对方,对方还问我最近怎么没见鲍勃。
鲍勃说他叫张蒙,今年大学刚毕业,因为家里曾经做过古玩生意,所以从小就对古玩之类的感兴趣,去年他大学毕业后一直找不到工作,这才开始在古玩街收一些小玩意,想着靠捡漏赚取第一桶金。
古玩这行,靠捡漏发财致富的例子枚不胜举,每个做古玩生意的,身边都会有几个这种人,昨天可能还在蹬自行车,明天就换了大奔。
我说:“最近市里发生了好几起割喉的凶杀案,凶手要真是张蒙,那这件事可真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