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像一头蛮牛冲了过来!
砰的一声,沉闷的声响传入了我的耳朵。
顿时。
我感觉我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了一般,当我看清楚压在我身上的东西的时候。
浑身的汗毛都被炸了起来。
被大春这么一撞,马老爷子整个身体全部都压在了我的身上!
马老爷子正在呲着獠牙向我的大动脉咬来!
我来不急多想,脖子像旁边一扭,躲过了腥臭的獠牙!
不等我做出什么动作,它再次向我咬来。
在它做出咬的动作之际,我忍着剧痛把那只断了的肩膀往上一送。
直接用自己的肩膀挡住了它的攻击。
导致它直接咬在了我的肩头。
顿时。
疼的我龇牙咧嘴,我顾不上肩膀上传来的疼痛。
我冲着不远处喊道。
“大春!箱子!”
因为刚开始被撞飞的原因,身上的箱子开始就被丢在了别处。
不一会儿。
大春手里提溜着箱子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因为我的肩膀还别马老爷子咬住,动弹不得。
我咬着牙对大春说道。
“大春,箱子里有黑驴蹄子,拿出来抽它!!!”
大春听到了我的吼叫,一股脑的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里面掉出几张黄色符纸,朱砂之类的克制邪祟需要用的东西。
大春从地上捡起来有小臂长短的黑驴蹄子,朝着咬在我肩膀的马老爷子的头颅就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
黑驴蹄子应声而断。
而随之马老爷子的头颅也被抽的一个粉碎!
可想而知,大春这一下抽的得多大劲儿。
白的红的黑的污秽之物喷溅了我一脸。
我顾不得擦脸上的东西,捂着左键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脸上汗水混合着脑浆之类的东西,黏黏糊糊别提多恶心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对大春说。
“这里的雾气对你没有作用,你去找人,让他们把这具尸体给烧掉,我在这里看着。”
大春抹了抹额头的上汗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便走了。
我忍着疼痛看着躺在地上的无头尸体,看着尸体皮肤上根根竖立的白色毛发。
心中纳闷不以。
“难道这个地方有什么极阴极煞之地?不然怎么可能一页之间让尸体成为白毛僵尸,虽然只是初型。”
正当我看着尸体上那是手臂上只有几厘米的白毛的时候,忽然!那干枯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
我吓得一个激灵!
连忙后爬了两步,等我在仔细看的时候,那句无头尸体安安静静的躺在哪里,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我才松了口气。
可还没等会彻底松懈下来的时候,那句无头尸体蹭的一下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我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也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速度几乎和尸体一般无二。
不待对方有所动作。
我连忙捡起来大春倒在地上的两张符纸,随便抓起一张,也不看是什么符咒。
马家老爷子的无头尸体直接向我扑了过来!
我来不急多想什么,急忙像一旁躲去。
还好我早有准备,在捡去符的同时,眼睛一直在看向尸体,在它起跳的前提,就已经提前像一旁滚了过去。
堪堪的躲过这致命的一扑。
要知道,此刻我的左臂已经完全废掉了。
在开始被撞了一下,左臂估计已经骨折了,又被咬在了肩头。
此刻的我左臂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
我知道此时如果再拖下去,不流血至死,尸毒也会浸入全身。
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我也得死翘翘了!
我半蹲起身体,看向右手抓起来的那张符。
看到上面的符文后,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竟然是一张,引雷符!
以我目前的道行压根就用不了这引雷符。
然后我的目光就看向在无头尸体脚下的唯一张黄符。
“他大爷的,拼一把!”
说完。
我朝着无头尸体冲了过去。
毫无意外,无头尸体似乎感应到我的到来,伸出那干枯的手掌再次朝着我的脖子掐来。
我一个急刹连忙蹲下。
躲过的同时,手中的引雷符一把就贴在了它的胸前!
刚把符贴上去,还不等我反应,这无头的老登一只脚直接踹在了我的脸上。
瞬间感觉我的头都不是自己的了。
大脑直接宕机了。
心想这次是完犊子了,自己已经完全被踹懵逼了。
只感觉脖子又被掐住了。
左臂完全不能动,脑袋又被踹懵了,在加上此刻又被对方掐住了脖子,呼吸都困难!
心里已经完全放弃了。
没有想到,自己跟随师父学道这么多年,第一次自己做事竟就要死在这了。
完全不甘心啊!
可是不甘心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就在我完全放弃,马上失去意识的时候。
我模模糊糊的听到一道悦耳的声音。
“你是哪儿一脉的黄家?”
她在跟谁说话?难道跟我说话?
什么黄家?
我迷迷糊糊的想着。
然后我就听到一道阴狠的声音响了起来。
“长白山黄家,你又是谁家的黄毛丫头?”
我只听到那道悦耳的女生笑了一声,笑声是如此的好听,光听笑声就知道是个美人。
“你手中的男子是我的夫君,现在你放开他,我可以放你走。”
阴狠的声音似乎有些忌惮似的回道。
“夫君?你们胡家与人类通婚,不怕遭天谴吗?”
女声娇笑一声道。
“咯咯,在这里既然知道我是胡家的,你还敢如此,就问你放不放人。”
最后一句话我听得不是很真切,什么夫君我更加的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难道说的夫君是我吗?
我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媳妇儿了?我咋不知道呢。
不过,我也关心不了那么多了。
两人对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弱,直到我完全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房顶那几根熟悉的大梁,上面布满了蜘蛛网。
看着这熟悉的一切,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房间。
房间摆设简单,就是农村普通的民房。
我看着被包扎好的左臂。
心中还是挺疑惑的。
外面天色也黑了,不知我睡了多久。
是那个女声,自称我是她夫君的人送我回来的吗?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下了床。
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低头放下水杯的时候,却发现茶壶下面有着一封信,还有一张.....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