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了一下墙上的灯拴。
咔的一声。
悬在房顶的钨丝灯亮起。
泛黄的黄纸上写着两个字,婚书!
我没有去看那张婚书,打开了旁边放着的一封信。
看着最下方的落款,李清风。
这是师父的名字。
我没有理会一旁的婚书,打开了信。
:首先,小凡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为师需要出趟远门,至于啥时候回来时间上不确定,不过,你可以先去找你师兄,赵南,他目前在哈尔滨混的还不错。
看到这短短的几个字,我的心情异常的低落,跟在师父十几年,从小跟师父形影不离。
师父他老人家突然离开,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看着信上短短的几行字出神了许久后。
收拾下心情。
突然想到,到底是谁把我带回来的,伤口又是谁包扎好的,信上并没有说。
我揉了揉有些疼的左臂嘟囔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师父这是老糊涂了吗?还有这个婚书是啥?”
此刻的我一脑门子问号。
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马老爷子的尸体解决了没有?镇上的村民有没有事?
我把信整理好,放进怀里。
拿起一旁的婚书,当我看到婚书上的内容后,离别的悲伤一扫而空,只有诧异,疑惑,不解接着是愤怒,然后是想骂街。
上面写着,新郎张凡,新娘胡青儿。
内容就是我和这个名叫胡青儿的生辰八字,我看了一眼差点昏死过去。
胡青儿一九一八年生人....
“啥玩意儿!1918年,这尼玛都多大岁数了,算一算至少六十岁了!
这是搞错名字了吧!新郎这里不应该填写张凡而是李清风吧!”
“没有搞错名字,这是你师父亲自写的。”
“什么没有搞错!这个老娘们儿都六十岁了,让她当我奶奶都够岁数了,让她让我新娘?”
刚说完,我突然反应过了。
这个房间只有我一个人,刚谁在说话?
等等,这个声音为啥这么耳熟。
突然我想起来了,这他大爷的不就是那个我昏死过去之前,无头尸体的声音吗!
我浑身一个激灵,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如果这个时候它找来了,我只有挺尸的份!
似乎感觉到我的紧张,对方开口道。
“你别紧张,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了。”
我缓慢的扭过头,看到一名中年男人,短发,尖尖下巴,身穿民国时期的那种老旧的中山装。
头顶的中央位置有一撮异常显眼的白发。
“我没紧张,我紧张啥,你看我像紧张的样子吗?”
我不服气的怼了一句。
他看了眼我还在发抖了双腿,脸上落出鄙夷的神色。
“看个毛阿,信不信爷收了你这只黄皮子?”
中年男人黄豆大小的眼瞳收缩了一下,似乎不相信我猜出了它的身份。
他笑了一下对我说。
“你知道我是谁?”
我傲然的说道。
“这很难猜吗?一只刚刚诈尸的僵尸,就能差点杀死我,没人有操控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头颅都被削掉了,还能行动,更加认证了我的想法。”
他有些不信的说道。
“单凭这些东西,并不足以证明就是我 操控的尸体吧?”
我摸了下鼻头继续说道。
“当然,只凭这一点并不足以证明,白天的时候在马家灵堂的时候,那个注视我的目光想来就是你吧?”
他似乎更加意外了。
看到他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在说什么,暗自的调动体内为数不多的气。
因为不可能单凭他的一笔勾销,我就打消对他的戒备。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小动作,淡淡一笑。
“小娃子,也算是我看着你长大的,你不用这么戒备我吧,我们仙家向来是说一不二。”
我脸上浮现了一丝的怒意,心道。
去你大爷的,白天还要弄死我,晚上就说恩怨一笔勾销,骗鬼呢?
他看着我一脸怒意没有在意的说。
“不错,在灵堂的时候的确是我在看你,因为当时你还不满十八岁,我没办法对你动手,
所以才操控那句尸体对你动手。”
听到他的回答,我心中的想法一切都通了。
果然,这一切都是源于十八年前我父母吃了他和他的孩子的肉身所导致的这一切
这段恩怨我师父也告诉过我,不过我没怎么当回事。
毕竟,这么长时间,我都安然无恙的活了过来。
不过,想想也对,这十八年来,我一直跟在师父身边,几乎没有离开过师父。
他压根就没有机会动手。
但是这次他等不了了,十八年的约定眼看就要过了,在不动手就在也没有机会了。
所以他才会放手一搏,打算在我满十八岁的前一天动手除掉我。
我还在想着的时候。
他催促了一句。
“继续你的猜测。”
我整理的了一下语言说道。
“你们有些道行的黄大仙,都离不开自身本性,你们黄皮子天生就有一种能力,就是会在山上找到刚死不久的尸体。
然后,掏空尸体的内脏,然后钻进去操控着尸体装作复活的人,下山去骗取被你操控的尸体的亲人,到他们家骗吃骗喝。
等吃饱喝足后,就是一走了之,这是你们有些道行的仙家喜欢做的事。
当然,也会有一些野仙,不止会骗吃骗喝,还会做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中年男人脸上表现出一种释然道。
“你说的不错,这是我们黄家天生就有的一种能力,不过,有一点你没有说对。
通常这种情况都是大雪封山的时候,我们才会这样下山找些吃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听到他还特意给我解释一句,我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道。
“这不得了,马老爷子的尸体被 操控,另外我马上成年,马老爷子被 操控后,没有去伤害人,直捷奔着我来,你一切不就明朗了。”
我胸有成竹的猜测着,其实我心里也发虚,因为当时我只知道是有人操控尸体,但并不知道是他。
直到他开始说我们的一切恩怨一笔勾销的时候,我才联想到师父告诉的十八年我们家与黄皮子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