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将懿姝抱在怀中,闷声说,“她在饭菜当中都下了药。”
懿姝心中陡然一紧,“你吃了?”
沈晏摇头,“要不是萧大哥发现,差点就吃了。”
懿姝冷着脸,“等处理完手头的事,我去给你出气。”
沈晏嗯了一声,“我恶心坏了。”
懿姝一下就心疼了,摸了摸沈晏的脸,亲了亲他,“别想这些事了。”
沈晏凑向懿姝,浅啄着红唇,将人面对面得抱着,“嗯,不想,只想你……”
懿姝唇色被磨得红艳,一双眼睛也润着水色。
酒的醇香在传递中蔓延。
懿姝觉得自己热得厉害,酒没有饮多,便醉了。
一吻罢,懿姝捧着沈晏的脸,喘着气缓声说,“去安歇。”
沈晏见她脸颊红透,就知酒起了作用,手指游动间,他沉哑着声音说,“还没说完呢,殿下不听了吗?”
懿姝心中痒得厉害,脚趾都蜷缩了起来,但她拘着惯了,将头放在了沈晏的肩膀上,“那你快些说。”
沈晏说道:“其实后来也没什么,都处理完了,卢家也愿意配合清丈田亩。还有一个收获,就是这个酒了。”
懿姝抬眼,“这酒?”
沈晏眨了眨眼,“就是春风笑啊,现在看来,这酒效果不错,咱们两人在一起喝甚好。”
懿姝刚才就感觉身体里的情热异常,她都没想到是酒的原因,只以为是……
现在知道了,气得她一巴掌拍向沈晏,“沈晏,你就是个混蛋!”
沈晏一把抱着懿姝站了起来,向床榻走去,笑着说,“那殿下一会好好教训教训臣,让臣下次不敢再以下犯上。”
懿姝听了他这番言语,脸更红了。
一夜春宵短。
翌日,午时。
阳光大盛,房间里落着竹帘,阳光不透,很是昏暗。
床上的窗幔遮的又严,只能隐隐看出床上人的轮廓。
两人睡得很沉,一觉睡到午时都还未醒。
门口处,传来舞阳的声音,“皇长姐还没醒吗?”
方碧解释,“还没醒,不如公主先去用午膳,等晚些时候再来?”
舞阳叹了口气,“那好吧,等皇长姐醒了,你叫人来通知我。”
方碧松了口气,“是。”
舞阳看了一眼没有动静的温良钦,挑眉道:“温公子还不走吗?”
她现在看温良钦极为不顺眼,这人天天想尽办法同她争皇长姐。
温良钦脸色不太好,淡淡地说,“公主难道想让我陪你?”
舞阳呸了一声,“谁要你陪!”
温良钦挑挑眉,“那公主请——”
舞阳挑衅地笑了笑,“你想让我走?我偏不走!我就在这等着了!”
方碧一看舞阳也坐在椅子上,一副耗下去的样子,顿时嘴角抽了抽。
这一个两个闹什么呢?
他们两个不走,公主就算醒了,也不会出来啊。
方碧只能劝说,“公主,等殿下醒了,我第一个通知您行吗?”
舞阳用手撑着下巴,“我不要,午膳我就在这里用了。”
方碧无法了。
这两人呆在这里也不消停,时不时的你讽刺我一句,我讽刺你一句的。
方碧从来没感觉时间那么难熬过。
房间里,懿姝也醒了,同沈晏大眼瞪小眼。
“都是你!让你回自己的屋去睡,你不去。”
这下好了,被人堵在了门口。
懿姝声音中带着羞恼,还有情事后的嘶哑。
“是,都是我的错,要喝水吗?”沈晏乖巧的认错,这样的态度让懿姝也不好再发脾气。
她现在嗓子干呀得厉害,但她不想喝水,就怕屋子里生出动静,让外面的人听到。
她拉住沈晏的手,“我不渴。”
沈晏轻笑一声,“放心。”
他说着蹑手蹑脚地翻身下床,缓缓倒了杯水,没弄出什么动静地又上了床。
懿姝喝了半杯,就将杯子递到沈晏的唇边。
沈晏喝完了,将杯子放到床下,将人又稳稳地揽在怀里,“再睡会?”
懿姝瞪了他一眼,“外面两尊大神,怎么能睡得着?”
沈晏笑得灿烂,“咱们现在出去怎么样?”
懿姝似嗔似怒,“你疯了。”
“是啊,我就是疯了。”
懿姝一时分不清他说话是真是假,但那笑容让她心抖了一下,唇角也跟着上扬起来。
她觉得自己可能也疯了,被那笑容撩的心跳加速,怎么都离不开那双生了情的眼。
她忽然很想能和这个人一生一世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他们之间彼此的情谊,让人能看到她对他的喜欢已经快要抑制不住。
这样的渴求,一下就强烈了起来。
强烈的渴求,伴随着不能公开的压抑情感,让她有点控制不住了。
“沈晏,你是寒门,不是勋贵世家,我对父皇说,他会不会同意我嫁给你?”
沈晏一下就察觉到了懿姝内心的渴求,看着那生动的眉眼,只觉动人无比。
他与懿姝额头相抵,“现在不行,连心,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们会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让众人都祝福、羡慕。”
懿姝心中生出微微的失望,但她知道沈晏的话是对的。
“好,我等着那一天。”
沈晏摸了摸懿姝的脸,“我们现在出去如何?”
懿姝讶然,“你认真的?”
沈晏点了点头,“嗯,殿下不是说咱们要成婚吗?门口的是你的弟弟、妹妹怕什么?”
懿姝心急促地跳了起来,她很想答应,但她又担心知道的人多了掩饰不住,会害了沈晏。
沈晏俯身低头,亲了亲懿姝,“别怕,我给殿下掌舵,航线就不会偏离。”
懿姝莫名感觉心安,“好,你说的我都信。”
“那就由臣侍奉殿下更衣。”
……
时间一点点流逝,方碧又想了一个借口,“这都过了午膳时间了,公主和温公子不如用完午膳再出来?”
舞阳疑道:“出来?”
方碧惊觉失了口,她刚只想着趁这两个人离开,不管怎么样也要先叫醒殿下,让他们出来,说得时候就说串了。
她慌忙改口,“是再来,殿下要是醒了,知道你们不用午膳在这里等她,肯定是要生气的。”
温良钦一早就见到了萧静海,所以他知道沈晏肯定在里面。
堵着门口,也是在生闷气,可他到底不想把这事捅出来,就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
一身玄色衣衫的沈晏站在了门口。
舞阳见到沈晏,眼睛一下瞠大了,也结巴了起来,“夫,夫子?你怎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