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看着时氏集团的发布的微博,急得一遍遍打柳雁的电话。
每一次,都是冷冰冰的机械声——
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她忍不住抱怨了声:“柳姐也真是的,进去前都不把合同给我,她是想害死我啊!”
傅砚庭看了眼股市。
秦氏集团股票自时氏集团发微博后,就一直上涨。
连带傅氏集团也有上涨。
他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安慰秦阮,“柳雁进了监察院,手机被没收,时氏集团应该是暂时联系不上她,才突然决定举行签约会。”
只要秦阮成为时氏集团御.用舞者,傅氏和秦氏股票肯定会持续上涨。
等他吞并了秦氏,兴许有机会和最底层的世家一拼。
秦阮心底隐隐有些不安,点开时氏集团官微。
从未关注过任何人的官微,如今显示关注了一人。
只是隐私设置,看不到关注的是何人。
傅砚庭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柳雁那天说你拿到了国风宣传片的合同。”
“虽然她没来得及向你交代后续事宜,但是截止到现在,唯有时氏集团发了微博。”
“想来那天柳雁也没反驳你的话,很多人都听到时氏集团选了你当舞者。”
“你好好打扮一下,一会我让助理送你去签合同。”
他撑起身子,拉过秦阮的手,定定看着她,“阮阮,这份合同对你极为重要,千万不能出错,明白吗?”
秦阮抿了抿唇角。
江舒辞那贱人的骨灰在妈妈手中,江黎初肯定会给她编舞。
凭借着这支舞蹈,她定能再度圈一大.波粉丝,成为舞蹈顶流。
江黎初那贱人,只能被她踩在脚底!
而时氏放出的图片,也确实像她不久前在花海中跳舞的样子。
想来,合同应该没问题。
“砚庭哥哥放心,我一定会编排出惊艳众人的舞蹈。”
与此同时,众人看到常年只发财经新闻的时氏集团官微,竟然短时间内两次发舞蹈类微博。
顿时好奇地纷纷猜测那名少女是谁。
【肯定是我们阮阮公主,唯有阮阮公主,有资格和时氏签约。】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阮阮就是国风舞蹈的神。】
【哇,阮阮公主是不是能成为时氏的御.用舞者?】
【时氏集团以往的舞者,都是舞蹈领域的首席或者姜妍,这次突然将这么重要的舞蹈给秦阮,是要捧秦阮吗?】
【纯路人,真觉得秦阮跳得没有姜妍好,更比不上江黎初。】
【有一说一,不论颜值还是舞蹈能力,秦阮都远远不如江黎初。】
【同路人,看了江黎初的霸王别姬,我怎么感觉时氏集团上一条微博说的是江黎初?】
【呵,楼上怕是江黎初的粉丝,那种品性低劣之人,根本不配站在舞台上跳舞。】
【江黎初的粉丝滚开,少给你家劣迹舞者洗白。】
评论区泾渭分明。
江黎初的粉丝和部分路人认为图片中的少女是江黎初。
秦阮的粉丝则坚定认为是秦阮,江黎初是来蹭热度的。
只有她们家阮阮公主,才有资格成为时氏集团御.用舞者。
两方吵得不可分交。
而被质疑蹭热度的江黎初,经历了心理医生的催眠,忘记了昏睡前的事。
正心态平静地在练习室练舞。
青纱曼舞。
古色古香的舞蹈练习室,伴随着青花瓷的乐曲。
大病初愈的少女,身着一袭粉白长裙,裙摆绣着栩栩如生的梨花。
她踮起脚尖,一手拎着裙摆,一手掌心向上置于耳边,微扬下颌旋转。
裙摆曳出姚艳的弧度,恍如一朵在阳光中徐徐绽开的梨花。
时霁晓双手环胸,身子慵懒倚靠在门边,嘴角噙着一抹笑,目光紧紧追随着那朵占据他所有心神的梨花。
他的目光,灼热燎原。
待她一舞完毕,时霁晓眉眼噙笑鼓掌,“小公主的舞姿,是愈发轻盈灵动了,只是……”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站直身子,踩着皮鞋朝江黎初走来。
江黎初微微喘着气看向他,真心向他请教,“只是什么?”
时霁晓在她面前停下脚步,锃亮的皮鞋鞋尖,恰好与她白色的舞鞋鞋尖相抵。
强硬的黑与柔软的白,撞击出禁忌破碎的色彩。
时霁晓强势地搂住她纤细腰肢,低磁的嗓音裹夹着温柔诱.惑,“只是这舞我瞧着,还缺了一名男伴。”
“若是双人共舞,定然能更添几分韵味。”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江黎初双颊飞染上绯红。
她明澈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困惑:“可我这支舞,想表达的是精美的青花瓷。”
“青花瓷是一件物什,怎么编成双人舞……哎,你别靠这么近……”
时霁晓右手护在江黎初腰间,将她抵在栏杆上。
他左手握住抵在自己胸前的小手,微微躬身,凑近她的耳畔轻语,“公主殿下真不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男人嗓音低沉而魅惑,微微咬重了表现二字。
灼热的气息,裹挟着清冷的雪松香,拂过江黎初白嫩柔软的耳垂,惹得她身子微微一颤。
她直觉,男人口中的表现,还有其他意义。
江黎初轻喘着偏过头,脸颊泛起红晕,声音软软的,“你……平时的表现已经很好了。”
时霁晓轻笑:“哪里的表现?”
他明晰干净的手指,轻轻描绘着江黎初精致的锁骨,与她耳鬓厮磨,嗓音低磁暗哑,“是生活上的表现,还是……床上的表现?”
江黎初只觉好似有万千细小电流,从锁骨和耳畔流至四肢百骸。
她身子一酥,莹白的耳边,布满红晕,娇嗔地瞪了时霁晓一眼,“我……造型团队马上到了……你……”
时霁晓温热的指腹,轻轻捏了捏少女小巧的耳垂。
他扫了眼眼观鼻,鼻观心站在窗外的吴妈,轻笑一声回归主题,“瓷器与雕琢者共舞,小公主觉得韵味如何?”
雕琢者?
江黎初微微愣住。
她从未想过从这方面去编排舞蹈。
也不知道,该如何编排。
细细一琢磨,她刚刚编排的舞,确实少了几分韵味。
她皱起眉头:“那我该如何编排?人与物之间,很难通过舞蹈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