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霁晓站定在江黎初座椅上,懒洋洋瞥向弹幕。
【哇!帅锅锅!三分钟之内,我要这个男人的所有信息。】
【这就是梨花宝宝的男朋友吗?我同意了。】
【LX集团总裁,身价上亿,养得起我们梨花宝宝,我也同意了。】
【梨花XX……XX……靠!lao po这两个字怎么打不出来?】
【民政局已经搬来,二人原地结婚吧。】
【黎初破晓!我宣布梨花和时总的CP正式成立。】
【秦阮粉丝一直黑梨花宝宝被人包 养,却又拿不出证据,现在我就想问问大家,有这种有颜有钱的男朋友,还会选择被人包 养吗?】
【除非我脑子被大粪取代,才会选择被包 养。】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做那种肮脏事,只能说粉随正主,秦阮的粉丝能毫无证据污蔑一个女孩子,秦阮本身的品性绝对有问题。】
弹幕一扫之前的辱骂。
而但凡发言辱骂过江黎初之人,拼命敲着键盘。
然而就算他们把键盘敲烂,依旧发不出任何弹幕评论。
只能眼睁睁看着热搜成为——
#黎初破晓#
#LP两个字变成XX#
#三观随着颜值跑#
#这桩婚事 我同意了#
#时氏御用舞者#
熟悉的雪松香蔓延呼吸,江黎初仰眸,笑意吟吟看着时霁晓,“你怎么来了?”
时霁晓指腹碰了碰她凤冠上的流苏,嗓音轻懒磁性,“给你选肥料。”
众人:???
选肥料?
选什么肥料?
CP粉们不知道。
不过那不重要。
CP粉们嗷嗷尖叫——
“嗷嗷嗷,时总这语气好宠!”
“我耳朵怀孕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怎么能这么好听。”
“啊啊啊!时总这身红色国风西装,心口绣的是梨花花枝。”
“春风携得梨花绕,缱绻情思满我心,绝了。”
黎初破晓超话迅速成立。
话题数量及热度仅次于傅你秦欢。
当事人江黎初愣住。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满是茫然,“肥料?”
时霁晓侧身,懒懒倚靠在桌上,朝江黎初扬了扬轮廓清晰的下颌,“合同。”
江黎初被他的用词逗笑。
敢把时氏集团合同说成肥料,她家阿晓怕是第一人。
嘴角刚扬起笑意,她连忙压下唇角,拽了拽时霁晓的衣角,“你快别胡说。”
秦阮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道:“江小姐,这是我的签约会,还请你让无关人等下去。”
时霁晓站直身子,踩着皮鞋就走。
秦阮看到他的动作,神色高傲。
身价上亿的总裁又如何。
在她面前还不是乖如狗。
“江小姐,暴富之人想要融入京圈,首先应该学习礼仪。”
“我知道以江小姐的身份,请不到优秀的礼仪老师,念在我们同学一场,我给你介绍一个吧。”
随着她话音落下,时霁晓恰好在她身边停下。
他懒洋洋哧了声:“隆重场合,项链长于70厘米。”
秦阮:“???”
她正打算询问这句话的意思,耳畔忽然传来打火机的脆响。
紧接着,红色火光从眼前闪过。
脸颊传来微微的灼热感,一股糊味蔓延。
随即,脚下掉落一缕正在燃烧的发丝。
秦阮没想到时霁晓敢公然对着她点燃打火机,整个人吓傻在原地。
发丝尚未烧烬,就被锃亮的皮鞋踩住。
时霁晓一下一下点着打火机,火光跳跃间,衬得他神色晦暗不明。
“怂货。”男人薄唇轻启,落下嫌弃意味极重的两个字。
秦阮闻言,眼底泪意涌动,委屈地看向时尘渡。
时尘渡笑得温润,并未看她,只是朝时霁晓道:“时总还真是一点儿私人空间也不给江小姐。”
时霁晓后退一步,那嫌弃的模样似是碰了屎。
手中高定打火机,也嫌弃地扔给经理。
“娇花珍贵,得二十四小时好好养护。”他掀起眼帘,淡淡睨着时尘渡,“鸠占鹊巢,舍不得扔?”
时尘渡:“来者是客。”
时霁晓嫌弃鄙夷:“你还真是什么都下得去口。”
时尘渡似笑非笑看着他:“我不碰不清不楚之人。”
时霁晓眸光骤冷。
侯秘书担心自家爷插兄弟两刀。
他挺身而出,效仿古代太监总管劝谏,“时总,今晚是时氏御用舞者的签约日子,不宜见血。”
言外之意——
别当着这么多人打时副总。
对企业形象不好。
时尘渡神情温润:“我连蚂蚁都不踩死,你不必摆出……放刺客的架势。”
侯秘书:“……”
您不踩,只是往人家蚁穴倒热油。
一锅端。
时霁晓撩起眼皮,声音懒散淡漠,“挺忠心啊。”
侯秘书:“为时总鞠躬尽瘁,是我的荣幸。”
时霁晓冷笑一声。
时尘渡靠在椅背上,指尖点了点桌面,“无关人等,下去吧。”
江黎初从时霁晓烧了秦阮头发的震惊中回过神。
她暗暗给时霁晓竖了个大拇指,面上却满是担忧,起身站到时霁晓身边,拉起他修长修长干净的手指仔细检查:
“好好的打火机,怎么突然自己燃烧起来了?”
时霁晓垂眸,目光落在那温软的小手上,勾唇浅笑,“遇到不干净的脏东西了。”
秦阮脸色铁青,心中升起怒意。
她沉着脸看向侯秘书,“侯秘书,你就任由不相关的人上台影响签合同吗?”
侯秘书面无表情看她一眼:“无关之人确实该下去。”
秦阮眼底暗藏得意。
她意态高傲地看向时霁晓,眼底翻涌着复杂的神色。
明明是一个小白脸,竟然走了狗屎运,不知怎地成了暴发户。
早知道他能有如此成就,当初她就应该将他从江黎初手中赎出来。
这种级别的男人,养在家里都养眼。
她微微一笑:“时总,马上要签合同了。”
简言之——
你该滚下去了。
时霁晓语调寡淡散漫:“所以?”
秦阮看向时尘渡,强调:“太子爷,该签合同了。”
时尘渡温和一笑,瞅着缩在角落当鹌鹑的经理,“清场。”
秦阮得意地勾了勾唇角,恍如斗胜的孔雀,上前一步凑近江黎初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
“江黎初,时霁晓被太子爷赶出去,你说明天LX集团的股票会跌多少?”
“他好不容易摆脱穷字,却又因你事业被毁。”
“如果加上秦氏和傅氏的打压,他还能东山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