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看旺财不鸟她,气得脸都青了。
该死的畜生。
愤怒之下,她一巴掌拍向一旁掰完玉米的玉米杆。
咔嚓一声。
玉米杆断了。
直播间网友:【……】
公主粉兴奋了,夸赞秦阮的同时,依旧不忘黑江黎初。
【谁说我们阮阮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她都知道掰弯玉米的杆子不能要,替村民一掌劈断了。】
【阮阮公主真是深藏不漏啊!这么粗的玉米杆,我两巴掌都拍不断。】
【江黎初掰玉米时,手背青筋都爆起来了,这是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掰下来一包,纤纤素手,肌肤如雪,知道的是孤女,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千金大小姐呢。】
【什么千金大小姐啊,人家背后可是有贵人资助的。】
【贵人还是干爹,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梨花和妍粉撇撇嘴,懒得和公主粉撕站。
他们只是刷屏二女的名字。
姜妍看着被秦阮一巴掌拍倒的玉米杆,咽了口口水。
愤怒的女人真可怕。
玉米杆虽然不粗,但以她的小力气,要做到一巴掌拍断,还是有点儿困难的。
她果断决定,以后与秦阮保持一米以上的安全距离。
免得她一个不称心,一巴掌拍自己身上。
她凑近江黎初:“初初,以后离秦阮远点,免得被她一巴掌拍倒。”
江黎初轻笑:“她打不过我。”
姜妍愣了下:“你们打过?”
江黎初点头:“读书时她惹我,被我揍了。”
“她就一菜鸡,打不过我。”
只不过,那是幼儿园大班的事。
那时,她还不知道秦阮是秦舟的私生女。
刚转到她们幼儿园的秦阮,又黑又瘦,却极为霸道,因此没人愿意和她玩。
老师组织大家排队下去做操,秦阮想站第一,就推自己。
但她并不惯着她,推了她一下。
秦阮就要抓她的脸。
但她从小除了学习舞蹈,还学习跆拳道。
她一拳打在秦阮鼻子上。
之后直到妈妈去世,秦阮见到她都像鹌鹑一样低着头走。
妈妈去世后,她被送去乡下孤儿院,宁蓉经常带着秦阮以资助孤儿的名义来孤儿院。
每一次,她们母女俩都用妈妈的骨灰威胁她,狠狠收拾她一顿。
后来受人资助来京都读书,秦阮又霸凌她。
秦阮粉丝听到江黎初的话,立刻活跃了。
【读书期间霸凌,这样的人没资格当老师,京舞大学怎么回事啊?怎么还不开除她?】
【心疼阮阮公主,被霸凌那么久。】
【江黎初品性低劣,活该没资格参加古典舞首席考试。】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是孤女,却不值得人同情。】
【@京都舞蹈大学 霸凌者不配为师!你们若是不开除她,我们就继续上访!】
一时间,关于霸凌的热搜,冲上高位。
因着这个敏感性话题,热度遥遥领先。
京舞大学信箱和邮箱,信件爆满。
校长看也没看。
邮箱清空。
纸质的全都进了碎纸机。
衣食父母他还是知道的。
能让时家认可的女孩儿,和这两个字根本沾不上边。
他只是用京舞官博发了句话:
【京都舞蹈大学V:近期有人举报我学校老师江黎初霸凌,我校历来遵循见证据办事的原则,请举报者拿着证据到教导处,我校必然会处理。】
秦阮粉丝看到这条微博,傻眼了。
证据?
她们根本没有证据。
这都是自称秦阮和傅砚庭的‘同学’说的,
去找那‘同学’,人家微博都注销了。
毛都找不到一根。
姜妍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江黎初:“初初,你还会揍人?”
江黎初眉眼弯弯:“我学过一点跆拳道。”
姜妍看了眼被秦阮一巴掌拍倒在地的玉米杆,朝江黎初竖了竖大拇指。
秦阮看着倒地的玉米杆,同样愣住了。
她力气这么大?
冯斌笑眯眯道:“秦小姐力大手稳,今日肯定能完成任务,与村民交换食物。”
傅砚庭挽起袖子,开始掰包谷。
由于昨天下午和今早都没吃东西,只喝了几口水,掰了三十多包,就累得气喘吁吁。
反观时霁晓和姜珩,已经掰了五十包,依旧神采奕奕。
就连姜妍和江黎初,掰的都比他多。
【男人虚成这样,多半要不成。】
【短、小、快,一包解决问题,包你真男人,伟男你值得拥有。】
【蹲在茅草屋纯聊天,原来是装备不行。】
【枪是真的,只是偷工减料,子弹也是有的,只是量少杀伤力也不够。】
秦阮掰了十来包,手指就有些颤抖。
她抿了抿唇角,问冯斌,“我们可以煮包玉米吃吗?”
冯斌礼貌微笑:“自然可以。”
秦阮双眼顿时亮了:“锅在哪?”
冯斌摊了摊手:“节目组没有锅。”
秦阮指着坐在田埂草坪上啃玉米的江黎初和姜妍,“那她们的玉米怎么来的?”
冯斌:“哦,村民送的。”
傅砚庭面色虚白:“冯导,能先赊账吗?”
冯斌:“你问村民。”
傅砚庭看向田埂边的村民。
村民们摊开手:“玉米地不是我家的。”
“四十包生玉米换一包熟玉米,你要想吃,你们掰的也能换一包了。”
“小伙子,你一个大男人,不能这样虚,不然未婚妻跟人跑了。”
“小伙子,听老头子我一句劝,该锻炼时就锻炼,我老头子一天都能掰大几百包玉米,你这才掰了一点点就不行了,缺乏锻炼啊。”
“小伙子,你连那两个女娃子都比不过,虚成这样,不行哟……”
傅砚庭听着村民们左一句不行,右一句虚,眼前顿时一黑。
他几乎一天一夜没吃任何东西。
体力怎么能和那四个不但吃撑了,还把肉包子给狗的人比!
他咬着牙:“我们换一包熟玉米。”
村民老大爷龇着一口大黄牙,麻溜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翻出一包玉米,“吃吧,小伙子,吃完了赶快干活。”
傅砚庭盯着他发黄的指甲,迟迟没有接玉米。
秦阮双眼瞪大:“你都不洗手吗?”
脏成这样的手碰过的玉米,她根本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