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疤膏?”
韩佑楠看着蓝色罐身长长的英文,疑惑丛生,“你寄这么多祛疤膏给我干嘛?”
“哦……”
慕兆天被拉回了心思,“你不是受伤了嘛!听我妈说这个药膏去疤效果不错,就给你寄了点,你记得用。”
“寄了点?”
韩佑楠看着纸箱里夸张的数量,感叹道,“就算我每天涂满全身睡觉,这也能用到我死的那天!”
“别胡说!”
慕兆天骂了她一句,“吐过口水,重新再说!”
韩佑楠心底拂过一丝春风,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了弧度,“真迷信。”
“谁迷信了?你要不在意,上次我坐飞机你说顺风的时候,干嘛要重说?”
韩佑楠嘻嘻一笑,“我和你怎么一样?你可是堂堂慕氏继承人,京圈大少爷!贩夫皂隶,安能与王公贵胄相提并论?”
“少贫嘴!”
慕兆天知道她在阴阳自己,嫌弃地翻了个白眼,问起了她的近况,“最近在学校怎么样啊?”
“你不是都知道嘛,挺好的。”
“我不知道!说说,有多好?”
两个人不咸不淡地聊起了天。
而另一边,薄夜辰已经到了阮家,去赴阮星晴最后的晚餐。
阮母穿得花枝招展,拎着个名牌手袋正准备出门,见他来了,说了两句场面话,“夜辰,你们两个的事情,星晴都跟我说了,没有缘份走到最后,大家就好聚好散吧!”
她话里透着一阵唏嘘,寒暄完,拖着家里的佣人出了门,“我们出去买点东西,你们聊。”
阮星晴正在厨房里面忙活,薄夜辰见她腿上还打着个石膏,进去帮忙将煎好的牛排端出餐厅,“我来吧!”
“谢谢。”
她莞尔一笑,倒是跟他出生了几分生疏。
餐桌上开着一瓶红酒,薄夜辰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子,没话找话地问她,“你爸最近没回来啊?”
“没呢!”
阮星晴眸子低垂,纤长的睫毛在脸上盖出一道阴影,她妈是她爸见不得光的外室,她是这段不道德关系下的产物,所以她对外人一直说她爸在京都做生意,连薄夜辰都不知道真相。
好在那男人出手阔绰,给的钱多,她们母女的生活也算得以保障,甚至有着在外人看来十分优渥的生活条件。
阮星晴从小跟着她妈混迹在男人堆里,看惯了男女之间那些肮脏和龌龊,因此特别会审时度势、拿捏男人的心理。
“喝点酒吧!”
她将自己和薄夜辰的杯子里面倒上红酒,举起酒杯和他碰了碰,“阿辰,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欺骗你是我不对,被分手也是我咎由自取,喝了这一杯,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希望你能原谅我曾经对你善意的谎言。”
她就是有这样的魔力,明明是她霸凌别人,冒名顶替他人的人生,但这副楚楚可怜、人兽无害的模样,总是让很多男人自动屏蔽掉她做的那些不堪。
薄夜辰举起杯子跟她碰了碰,“星晴,祝福你以后能找到一个真正适合自己的人。”
几杯红酒下肚,两人就着悲伤的气氛吃完了晚餐。
薄夜辰刚起身准备告别,身体竟泛起了一阵异样。
很晕,还很热。
“阿辰,你怎么了?”
阮星晴绵软的身体靠近,让他猛地起了一阵原始的冲动。
“我……我可能喝多了……”
薄夜辰声音里都在发烫,阮星晴靠得越近,他越情不自禁,他极力克制着想将她推开,“麻烦你,帮我叫个车。”
他来阮家赴约,不知道要吃到几点,因此今晚没有叫司机送。
阮星情将他搂得越紧了,她问她妈拿了点药涂在了他的酒杯内壁,薄夜辰要和她分手,她唯有将他们的关系升级。
她妈就在家附近溜达,一个小时后会回来将两人逮在床上。
未成年的身份,会成为逼迫薄夜辰认帐的最重要筹码。
“你喝得这么醉,怎么能打车回家?你先去我房间睡一会儿,等酒醒一点再走吧……”
阮星晴拖着他沉重的身体往房间走,薄夜辰身体绷到了顶点,他其实有点不想走了。
两人踉踉跄跄进房,一齐倒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阿辰……”
阮星晴跟他近在咫尺,微甜的气息吐在他的脸上,让他一阵阵地颤栗。
她一点点地亲着他的唇,然后,两人一发不可收拾了……
薄夜辰是被一阵尖叫声吓醒的,醒来的时候他一丝不挂,旁边,躺着同样一丝不挂的阮星晴。
“你们在干什么?!”
阮母七情上脸,拿着手机一顿拍,“薄夜辰!你……你竟然强J我女儿?!”
薄夜辰脸都吓绿了,他想爬起来,又没办法去捡地上的衣服,阮星晴裹紧了被子缩在床角直哭,他只能焦急地扯着一点点被角遮住自己的隐私部位,“阿姨,不是这样的阿姨!”
他哪里还说得清?
阮母拍够了照片,吓唬着要报警,阮星晴衣服都没穿,从床上跳下来吊住了她妈的手,“妈!你别这样!阿辰他只是喝多了,我们两个情不自禁,不能全怪他一个人的……”
“你还是个未成年啊!”
阮母恨铁不成钢,“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薄夜辰都是诱骗未成年少女!”
阮星晴还有几个月才满18岁,还属于未成年,但很不幸,薄夜辰上个月刚刚过完18岁的生日。
母女俩一唱一合,将这个局做得天衣无缝。
“薄夜辰!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阮母将这个皮球踢给了薄夜辰,薄夜辰现在满脑子都是浆糊,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如果报警,他这辈子就完蛋了!
“阿姨,是我的错,但我求你不要报警!”
他哪里还有一点平时嚣张的模样?赤身跪在床上直求饶。
阮母装模作样,“我们家星晴,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你这么糟蹋,以后还怎么嫁人?!你要不想我报警,那你就对她的后半辈子负责!你娶她!”
“啊?”
薄夜辰被这话吓了一跳,他要娶的人是韩佑楠啊,怎么能娶阮星晴?
可这会儿,他又哪敢说不?
“薄夜辰,你找个时间,把你父母叫来,我们两家人坐下来,先将你们两个的婚事订下来!你们还没到法定领证的年纪,但必须先订婚!”
阮母下了最后通牒,“一个星期之内,我要还见不到你父母上门,那我就拿着今天拍的照片去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