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川追到了医院的大厅。
他刚准备上前却被傅泽带着的人迎面阻止了去路。
“风助理,这么风风火火的是想要去干什么呀?”傅泽双手插在口袋里面,脸上带着明知故问的表情。
傅泽好像完全就没看到刚才从他身后跑掉的黑衣人。
风川想要绕过傅泽继续追,但是被他身后的保镖死死的挡住。
轮椅滑动声的响起,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交锋。
“把路让开。”傅庭深身上带着上位者不容亵渎的气质。
傅泽带着抱歉的神色没有挪步,“小叔,爷爷说了他想清净,建议我把医院清场。”
“难不成小叔硬要对着来吗?”
“爷爷现在可有心脏病,到时候真的气出来个好歹,小叔不怕遭天谴吗?”
傅泽没有任何让步,就站在原地和傅庭深的目光在空气当中对峙。
“我再说遍把路让开。”傅庭深硬生生的滑动了轮椅前进。
直到轮椅和傅泽的脚尖触碰。
“小叔,你作为长辈,肯定也有你的理由,我让步就行了。”傅泽无所谓的带着人离开。
时间拖延的足够久了,就算傅庭深再查,也查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傅总,我只封锁掉了地下车库,忘记了这个问题。”风川确实没有想到过傅泽会突然之间出来搅局。
阴差阳错下把他们计划搅的一团糟。
傅庭深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既然查不到了,那就抓着傅泽查。”
他就不相信了,事情还会无头无尾。
方悠伸出手去拍了拍傅庭深的肩膀,她不想看到傅庭深太不开心。
傅庭深永远都是云淡风轻,但是在今天却是乱了心神。
傅庭深害怕这种人,流落在外终究会产生危险。
而方悠肯定会是首当其冲。
不幸的事情一旦发生,所有的幸福,全部都会悲伤成河。
“方悠,我吓到你了?”傅庭深终究还是温柔下来了语气,担忧的目光看向了方悠。
方悠摇了摇脑袋,“别生气,会气坏了身子。”
方悠也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说出了这种话。
她下意识的又闭上了嘴。
“你在关心我吗?”傅庭深撑着下巴,方悠撇过头去不说话。
风川没心情陪着他们闲情逸致,还是抓紧时间去调查。
傅泽坐在了商务车上,看到了后视镜的后面紧追不舍的车子。
“傅少,要不要甩掉他?”开车的司机也注意到了。
对方绝对是来者不善。
傅泽脸上带着冷笑,“开到郊外废弃工厂去。”
风川不知道傅泽要往哪开,但也只能紧跟不舍。
他没想过会不会暴露,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傅泽二十四小时的去向和动静。
傅老爷子此刻躺在病床上,站在旁边的手下给他削着苹果。
傅老爷子觉得人活这辈子就像是场笑话,到头来伺候他的还是个外人。
“老爷子,傅庭深和傅泽之间的矛盾不插手去管吗?”坐在旁边的中年女人,也不清楚老爷子现在心中所想。
傅老爷子目光看向了窗外,最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
只是睁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叔侄俩闹去。
除非他们是要把公司整黄了,否则他都能做到不管不问
“我老了,不想管,也管不了。”
“他们年轻人的事情,就由他们年轻人去决定吧!”
方悠原本以为医院的事情告一段落。
可她没有想到过南琳电话打来,让她明白了傅庭深为什么乱了心神。
“那个南琳刚才说在阳台晒衣服,通过窗户看见了上回在地下车库出现的黑衣男子。”
“她现在完全就不敢出门打电话给了物业,但是物业说没有危险,是她精神错乱了。”
方悠从来都没有想到过黑衣男子会知道南琳的家庭位置。
“要不最近这段时间你让她搬到我们家附近来住?”傅庭深想不出来更优解的主意了。
“你上回不是说在她身边安排了保护人员吗?”方悠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内心砰砰乱跳。
“是安排了,但不是怕你不放心吗?”傅庭深没有再去故意吃醋,毕竟现在的事情充斥着危险,再吃醋就显得无理取闹了。
方悠点了下头,但也拿不定主意了。
她觉得像南琳那么倔强的人,肯定不想过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毕竟明眼人都知道,这不仅麻烦别人,而且也会破坏别人的婚姻和谐。
“你在想什么?”傅庭深停顿住了轮椅。
“没什么,我们先回家吧!”方悠觉得后面再想,反正南琳身边也有傅庭深安排的保护人员,应该不会再出大问题。
天空下起了大雨,阴云密布。
方悠身上的白裙全部都被泥水溅湿,又赶紧愣住了傅庭生准备站起的身子,推着轮椅进了宅子。
傅庭深皱着眉头站起了身,“要不明天还是找几个保姆吧?”
“这大雨天的你身上都淋湿了,抓紧时间去洗澡,别感冒了。”
傅庭深确实没想到风川竟然把所有人都给抽调走了。
最后没办法的情况下面他们只好打了专车回家。
在下车时才意识到没伞,可那专车司机确实不负责任的跑了。
也许没注意到吧。
方悠没有去计较,在乎,说不定人家急着回家或者接下一单了。
毕竟这雨越下越大了。
天空上雷电滚滚,轰鸣的声音在耳旁响彻。
方悠正悠闲的洗着澡,傅庭深突然就闯了进来,从身后抱住了她,把她活生生的吓了大跳。
“你怎么了?”方悠不知道傅庭深为什么眼尾泛红了。
“没事。”傅庭深抱的很紧,他好像生怕不留神就把方悠丢了。
这么多年他虽然早就习惯了孤独,但是听到雷电轰鸣,偶尔也会觉得害怕。
原本以为会一辈子孤独下去。
可方悠就像道照进人生当中的曙光,硬生生的砸开了他这千年冰窖。
所以在乎之后,又害怕失去。
“傅庭深,你抱的我快喘不过气了?我身上还有水呢?”方悠觉得没有比今天更尴尬。
“我们一起洗吧?”傅庭深脸上带着真挚的纯情。
方悠觉得下回洗澡还是锁门的好,她想要拒绝,但是傅庭深明显开始动作。
狭小的浴室无路可逃,烈火焚身正在纠缠。
外面的雨滴敲打着玻璃窗子,傅庭深很猛,又用力。
而在这时,南琳卷缩在沙发上。
外面楼道的灯光忽闪忽灭,咚咚的敲门声,仿佛像是那索命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