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靠岸,霍璟桉抱着南菫诺阔步走向别墅。
“西棠跟南州,找到了吗?”她虚弱询问。
“霍先生,霍太太。左小姐跟谢医生已经找到了,两人皆平安。”
跟在两人身后的士兵回答。
“那就好……”
话落,她搭在霍璟桉肩头的手无力的一点点滑落。
“菫诺,坚持下,别睡!”
见她双眼缓慢阖上,霍璟桉心一紧,沉声唤她。
南菫诺便又抬起沉重的眼皮,“霍璟桉,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甚至都感觉不到心脏跳动的感觉了。
“别自己吓自己,马上就到了。”霍璟桉脚下步子加快。
进入别墅院落,家庭医生就在客厅门口等候。
“她受了惊吓,现在身体冰凉的厉害。”一进屋,霍璟桉就跟医生交代情况,以此节约时间。
南菫诺被安置在沙发上,医生上前检查身体情况。
“霍太太,你的情况得先服药,可有过敏史?”
她摇头。
医生从医药箱里取出卡马西平片给她服下,随后又给她四肢予以按摩辅助。
大约过了十分钟,她才觉手脚恢复暖意。
“菫诺!”
谢南州满头大汗的跑进客厅,看到她面色苍白的躺在沙发上,“我听人说你受到了惊吓……”
她微点头,“好多了。”
一开口,嗓音沙哑的厉害。
“霍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菫诺怎么会受惊吓?”谢南州眼眸愠色的看向霍璟桉。
霍璟桉蹙眉,虽对他越界式的发问有所不满,但理性占先,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有一个毁容的人从窗外闪过,正好跟她对视上。”
“毁容的人?”
谢南州眼底闪过一抹狐疑,“你们当时一直在二楼,露台只有一扇门,窗户正下方是江中心,怎么会有人闪过呢?”
即便是人扮演的鬼怪,也得有落脚的地方。
“你跟左小姐失踪后,有人乘坐直升机潜入了灯塔。”霍璟桉沉声解释。
谢南州对此不知情,扭头看向南菫诺,眼底满是心疼。
南菫诺出声应和:“他说的是真的。”
闻言,他在沙发边蹲下,握住她已泛起暖意的手,“那个人只是跟你对视?”
“因为太过突然,加上他脸上的疤太过狰狞,所以我就被吓到了。”南菫诺声线逐渐恢复气力。
“那个人为什么要吓你?”谢南州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心疼不已。
“应该是想进入二楼找东西,当时我跟霍璟桉反锁了两扇门,他大概是想破窗而入。”
话落,她干咳出声,“咳咳咳——”
“我不问了,你别说话了。”
谢南州从茶几上端起水杯递到她嘴边。
“我行李箱中还有药,我去给你拿。”
话落,他起身上楼拿药。
家庭医生跟其助理仍在给南菫诺按摩协助恢复。
霍璟桉联想到飞机上他给她抹脚伤的药。
“他行李箱中的药,该不会是全给你准备的吧?”
南菫诺阖着眼,好似没听见般。
霍璟桉走上前,握住她之前被谢南州握过的手,手微凉,只是比之前要好很多。
他眉心蹙了蹙,学着一旁家庭医生的手势给她按摩。
“谢医生先一步回来了,你怎么不问问你的闺蜜情况?”
闻言,南菫诺蓦地睁眼。
“对哦,西棠呢?”
“我也不知道。”霍璟桉回答。
南菫诺反手握住他的,催促道:“那你打电话问岑青啊,他不也没回来。”
霍璟桉将手抽离,刚要拨打电话,谢南州拿了药下来。
“他们在后头,应该就快到了。我一听你受了惊,就先一步回来了。”
谢南州将药取出,刚要递到她鼻息间,霍璟桉伸手拦下,眸色幽沉带着些许不悦。
“她前面已经吃过药了。”
“嗯。医生给我服用过了。”南菫诺指了指垃圾桶的包装袋。
谢南州瞥了眼后说道:“这个你以前用过的,跟其他药物不冲突。”
她低头扫了眼,眼眸诧异的看向他,“小时候的那个安神鼻壶?”
谢南州温声道:“嗯,里面的药是定期更换的,不用担心有副作用。”
“你小时候为什么要闻这个东西?”
霍璟桉抓住话中重点。
“我小时候也曾受过一次惊吓,那个时候刚好遇到南州,才幸运得救。”南菫诺解释。
“是什么……”
谢南州对他不停盘问,面露不悦:“霍先生,菫诺的身体目前很虚弱,能不能让她先休养够了再回答你?”
在他眼中,没有什么事情比得过南菫诺的身体健康更为重要!
“南州,我好多了。你别太担心。”
南菫诺拉住他衣角,安抚着。
而后眸色平静的看向霍璟桉,“我曾遭人绑架过。”
绑架?
霍璟桉回想起左西棠前头提到过她险些在沐家后山被人掳走的事情。
“我不问了。”
话落,他在边上的沙发上坐下,眼眸凝沉的望着她。
谢南州拿着鼻壶,方便她吸入。
两三分钟后结束。
南菫诺的面色开始恢复红润。
“我好多了。”
她示意家庭医生可以停下,在谢南州的搀扶下尝试起身走动,活动着身体。
绕着沙发来回走了两圈后,她又坐回沙发上。
“西棠怎么还没回来?”她喝着水问霍璟桉。
话刚落,门外传来动静。
“他们回来了。”
霍璟桉正面对着门口,一眼看到岑青背着已不省人事的左西棠进来,他眉头微挑了挑。
“西棠!”
“太太别担心,左小姐只是喝醉了酒,前面在游艇吐过后睡着了。”
岑青说着,将人放在一边的沙发上。
管家吩咐佣人,“去煮一碗醒酒汤来。”
南菫诺纳闷。
她跟着霍璟桉离开前,左西棠已经醉酒入睡。
“南州,西棠之后又喝了酒吗?”
“嗯。”
谢南州眉心拧起,“她后面又吵着要再喝一杯,我嫌她烦,就给她又倒了一杯。”
实则是她睡醒后,半醉半醒着在他耳边不停念叨着为什么没把南菫诺绑定在自己身边。
她当这事是他不想吗?
是霍沐两家联姻更换对象一事发生的太过突然,他根本没料到。
等他知道时,两家已经敲定了婚事。
被父母安排出国后又得知两家婚事会延期,他还以为有希望挽回局面,结果两年后,沐老病重催着两人猝不及防的领了证。
他再次错失机会!
只是有一点左西棠说的很对,等菫诺跟霍璟桉离了婚,他无论如何都要第一时间把握住机会!
绝对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其他人占为己有!
“真的就一杯吗?”南菫诺狐疑的看着他。
左西棠醉酒的那个死样看起来可不像是只又喝了那么简单。
“的确是一杯。”谢南州一口咬定。
只不过他用的容量较大的一个马克杯……
“谢医生,我跟管家去三楼的时候。茶几上的马克杯容量可能装下三杯高脚杯……”
岑青听完,直球出击的同时,还不忘比划了下马克杯的高度,“口径是不大,但高度有这……精准点说,差不多够红酒瓶大半瓶了。”
“谢南州!”
南菫诺一听,气的抄起沙发上的抱枕丢向他,“你怎么可以给她喝那么多酒?你是医生哎,不知道喝多了会酒精中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