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霍璟桉嘴角微勾。
原来她也会对谢南州生气。
谢南州接住抱枕后立定在原地,喉结微动,“西棠酒量很好,一瓶红酒而已,不至于酒精中毒。”
话落,他余光瞥见霍璟桉眼底一闪而过的兴味儿,紧了紧喉。
“你……”
南菫诺还想继续用抱枕丢他,结果下一秒,丢出去的抱枕就又被塞回她怀里。
她刚要继续丢向他,下一秒,左西棠突然从沙发坐起身。
“呕~”猝不及防的吐了客厅一地。
佣人上前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还得盯着左西棠乱吐一通。
一会儿,整个客厅就都弥漫着酸臭味。
“谢南州,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南菫诺气的推了他一把,“今晚你务必给我守着西棠,直至她醒酒为止!”
谢南州反手握住她,眉眼微敛,道歉诚意十足。
“好,西棠这边我负责。你别生气。”
南菫诺怒瞪着他的眸色逐渐缓和下来,抽出手,“去厨房拿醒酒汤喂着她喝下去。”
“谢医生,醒酒汤来了。”
后厨佣人捧着醒酒汤掐着时间点出来。
谢南州接过后来到左西棠跟前。
“西棠,醒酒汤。”
左西棠一见他这张脸,便是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怒意涌上心头,“谢南州,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把菫诺追到手?”
闻言,刚刚恢复气力的南菫诺,顿觉一个头两个大。
“谢南州,你带着她上楼去!”
当着一众外人胡言乱语,尤其是霍璟桉还在场。
这家伙最是看重脸面了,就怕被他记小九九在账上。
谢南州将醒酒汤交给佣人,自己扶着醉酒的左西棠上楼。
客厅恢复清静。
南菫诺看向岑青,“坐直升机来的几个人抓住了吗?”
“我跟管家到的时候,直升机已经飞走了。”岑青如实回答。
南菫诺又问:“可这里是军事基地,直升机为什么能随意闯入?”
在旁的管家解释:“因为今天是跨年,有很多活动,所以这一方面就松懈了。”
“霍先生,霍太太,实在是抱歉。给两位带来了不好的体验。”
“没事,本就是我们打扰在先。”霍璟桉话语温沉。
随后话锋一转道:“我们被困灯塔的事情,可有惊扰到祁老跟他太太?”
“老爷跟夫人早早就歇下了,我还没汇报。”管家如实回答。
还不知道……
南菫诺面色严肃下来,余光瞥向同样面露凝色的霍璟桉。
“今晚是我们的安保没做到位,二位不必担心老爷跟夫人会责怪。”管家以为他们是怕被责骂。
南菫诺想到霍璟桉提议去拜见祁老夫人一事。
“天亮后,我们想带礼亲自拜访二老,管家您看……可以吗?”
管家稍有犹豫,“这个……”
“实不相瞒,老爷跟夫人喜欢过二人世界,不太愿意被打扰。”
“这样啊……”
南菫诺再次看向霍璟桉,以为他会有什么法子,却听他说:“那就不打扰了,改日有机会,再来拜访二老。”
南菫诺心下不解,他这么快就放弃了?
还是想以退为进?
管家浅笑点头,“两位的心意,等老爷跟夫人醒了,我会转达的。”
话落,他转身带着家庭医生离开。
等人走远后,南菫诺轻声问道:“你之前不是说想见祁老夫人嘛,就这么放弃了?”
霍璟桉不紧不慢的开口:“管家不是说了嘛,等天亮他会告知今晚的事情。”
她耐心提醒:“可他也说了,二老不喜欢被打扰。”
霍璟桉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继续道:“平常情况可能不喜欢,但今晚我们四人在这里受了惊。”
对哦!
做为东道主,客人在他们的地界受了惊,自然是要出面安抚一番的。
霍璟桉看了眼外面,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时候不早了,还要不要补个觉?”
南菫诺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礼服,穿了一宿累死了。
“嗯,我想洗个澡睡一觉。”
主要是想换一身舒服的衣服穿。
话落,霍璟桉起身走向她。
南菫诺没拒绝,手很自然的攀住他脖颈,由他抱着自己上楼。
“霍先生,霍太太,这是二位的房间。”
负责领路的佣人带着两人来到房门口,推开后发现是一间套房。
南菫诺探头先看了眼,见配备了起居室跟卧室,悬着心安放回去。
“谢谢。”
佣人退下后,她立马对着霍璟桉道:“你睡外面沙发!”
“凭什么我睡沙发,我也想睡床。”
霍璟桉挑眉,起玩兴的跟她争上两句。
“你一男的怎么这么小气,我是女性,你就不能让让我?”
“而且卧室在里面,有门可以反锁。我睡起居室多不安全啊!”
南菫诺心平气和的跟他理论。
“那我睡外面就安全了?万一要是有人用迷·药,再一刀抹我脖子……”霍璟桉抱着她站在起居室,止了脚步。
“这基地的安保今晚不安全,你刚刚不也亲眼所见?”
南菫诺:“……”
这话她无力辩驳。
“那你打地铺……”
内心一番挣扎后,她不情愿的做出退让,“亦或者睡卧室里的沙发,床你让给我。”
“嗯,这还像句人话!”
霍璟桉挑了挑眉,再次迈向卧室。
如她所说,卧室里的确配备了沙发,免去了他打地铺的艰辛。
“你先准备下,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他将她放在沙发上,转身进浴室。
南菫诺回头,一眼看到搁在边上,属于两人的行李箱。
她跛着脚上前,打开后取出睡衣跟浴巾,又跛着脚来到浴室。
霍璟桉脱了外套搭在架子上,衬衣袖口挽起至手肘处,看到她进来,将刚试温的手从浴缸中收回。
“有事叫我。”
话落,他拿了外套转身,退出时顺带着帮她从里面反锁了浴室门。
南菫诺脱下礼服,抬脚进浴缸。
她刚用打上沐浴乳,搓泡沫时,脑海中不禁闪过年幼时在沐家后山的绑架经历。
时隔十余年,她几乎都要忘记了。
一晚上前后被提及两次,尘封已久的记忆便开始反复闪现。
“别去想!”
她甩了甩脑袋,尝试让自己的思绪留在现实中。
可越是抗拒,不知为何,那段过往就越要清晰的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