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御花园里的花一般,花期有长有短,总有凋谢的时候,又何必着急呢!
温浅从凤仪宫中回来,刚一入东宫,就跟温菱碰了个正着。
要说两人是正巧碰到,倒不如说,是温菱特意在此,来看温浅的笑话。
这么好能奚落温浅的机会,怎好错过。
“姐姐”温菱没有行礼,径直便朝着温浅走来。
“妹妹这是出来散心”温浅面色如往常般。
温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上下打量了温浅两眼:“姐姐这是刚从凤仪宫中回来吗?可是去见了皇后娘娘。”
“闲来无事,便去凤仪宫中跟母后谈心”温浅并不想跟温菱多做交谈:“妹妹若是无事,我便先走了。”
“姐姐别急呀!”温菱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绕着温浅转悠了一圈:“姐姐不会是因为昨晚的事,跟皇后娘娘告状去了吧!”
温菱此话一出,别说温浅,云嬷嬷先憋不住了:“侧妃这是哪里的话,难不成太子妃就不能去凤仪宫跟皇后娘娘谈心了吗?”
“啪!”温菱冷下脸,毫不客气的给了云嬷嬷一巴掌。
云嬷嬷的一张老脸被打的偏过去。
她是温浅的奶娘,就算是温浅这个主子对她态度也是温和,没想到温菱竟会不问原由便出生。
温菱这一巴掌打的极重,手都有点麻:“我在跟太子妃说话,哪有你这个奴才插嘴的份。”
“放肆”温浅也维持不住面上的和善了。
云嬷嬷是她的贴身嬷嬷,温菱打了云嬷嬷不就是在打她的脸吗?
“本宫的奴才,何时轮的上你教训了。”
“奴才就是奴才有何教训不得”温菱眼神挑衅的着看她:“难不成教训奴才还得挑个好日子,我劝姐姐还是不要将这种不知尊卑礼数的奴才放在身边,主子说话,她也配插嘴。”
温菱从来没有对地下的宫人动过手,就算是宫人犯错,只要不是违背原则的大错,她便不会在意。
可温浅身边的这个云嬷嬷。
温菱可没有忘记,前世就是这个老奴才,在温浅面前出谋划策,亲手将她的孩子从她身边抱走。
云嬷嬷的半边脸很快便肿了起来,温菱觉得好笑:“姐姐,我这也是在为你着想,云嬷嬷都一把年纪了,放在身边实在是不合适,瞧瞧这一巴掌下去脸就成这样了,跟个老妖怪一样,我真怕她会吓着姐姐。”
云嬷嬷的脸青白交加,很是精彩,活到她这个岁数已经没有什么能动气了,在宫中更是要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可温菱硬是气的云嬷嬷的头脑一阵发晕。
“你···”温浅双眸危险的眯起:“要说不知规矩,妹妹才应当学会谨言慎行才是,就见到本宫何时行过礼,出言不逊规矩何在。”
温菱不解的歪头,眼神很是无辜:“妾身见到太子殿下也是无需行礼的,对姐姐又多此一举,姐姐要是有问题,可以去找太子殿下呀!正要妾身也想问问殿下,这以下犯上的狗奴才该如何处置的好。”
温菱一遇到事便搬出太子殿下来吓唬温浅,偏偏温浅还不能说什么。
因为要是事情要是真闹到殿下那去了,无疑殿下定是会偏袒温菱的。
说不定就算温菱说要处死云嬷嬷,殿下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妹妹总拿殿下说事,可莫要污了殿下的名声。”
白景玉巴不得她顶着太子的名头狐假虎威呢!怎可能说她。
温菱想着。
“姐姐便不要管的这样宽了,殿下心疼我自然不会惩罚,倒是姐姐”温菱绕到温浅面前,笑的那样纯真,说出的话却能气死人:“去凤仪宫中哭诉一场,却没人心疼,妹妹都提姐姐觉得委屈呢!”
温浅胸口剧烈起伏,本能的抬手就要往温菱脸上打去。
温菱不闪不避,温浅的手机那么蹲在半空,不敢扇下去。
她要是这一巴掌真的打下去, 后果是怎样的可想而知。
“姐姐要打我吗?我做错什么了,姐姐便要打我”温菱一把抓住温浅还抬着的手。
她握住温浅手腕的力道很重。
温浅挣扎的想要甩开温菱的手,温菱却像是一根毒蛇般,死死缠住了她的手腕。
让她怎么都挣脱不掉。
“姐姐为什么要打我,我说的话惹姐姐生气了吗?”她每说一句,动作便加重一分。
直到温浅疼的皱起眉头,温菱这才满意。
她这双手在温府时,做了不知多少重活,温浅是从小娇养长大的丞相府嫡小姐,受的住才怪。
温菱放手时,温浅的手腕上都留下了一圈青色的手指印。
温浅到吸一口凉气。
“是我力气太大了,弄疼姐姐的吧!”温菱笑的开心。
温浅狠狠的瞪向面前人,眼神阴毒,是让人后背发凉的程度。
这样的眼神,温菱不是第一次见了。
她能逼的温浅维持不住自己的伪装,看来温浅这次是真的被她气狠了。
“姐姐的眼神真可怕,你为何讨厌我”温菱抬手跟逗小狗一般,拨了拨温浅的秀发。
前世她对温浅言听计从,在被她折磨时,她便总会问温浅这个问题。
你为何这般讨厌我。
后宫那般多的妃嫔,徐良娣,包括耶时娅···前世都是温浅借着她的手铲除的。
没有她,白景玉也不会放任温浅在东宫作威作福,毒害妃嫔甚至他的子嗣。
因为温浅比谁都清楚,只要有温菱求情,不管她做到怎样过分,白景玉都不会过问。
这些事情明面上都是温菱所为,要是罚也是罚温菱,可白景玉怎么舍得罚温菱。
就连多说一句,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都是舍不得的。
这便是温浅仇恨的温菱的原因。
就算是现在,温浅耶清楚的明白,太子殿下对温菱的溺爱,是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的。
永远不可能。
可为何温菱就可以。
她不过是婢子所生的贱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你是什么身份,自己不清楚吗?下-贱的东西”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