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皇后后宫之主,是太子殿下的生母。
若是因为她,让温菱跟皇后娘娘起的冲突,定会惹得旁人非议。
“多谢姐姐”徐清月眼眶含泪,她抱住温菱。
温菱是她这一生唯一的好友,也是她出生以后,除了母亲外对她最好的人。
“姐姐对我这般好,我怎能给姐姐添麻烦。”
“这怎么能是添麻烦,她们本就是因为我才对这般陷害你,这不是你的错”温菱不想徐清月愧疚:“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有事的,你放心。”
徐清月看着她,眼中有这温菱看不懂的情绪:“我相信姐姐。”
“嗯”温菱抬手擦拭掉她脸上的泪痕:“明日我定会保你出来。”
温浅敢这般,不过是看白景玉不再宫中,等到明日白景玉回来看她还敢如何。
温菱一-夜没睡,离这天亮本就不剩几个时辰了,再者便是温菱心里装着事,也睡不着。
天明时,南枝急匆匆的走入殿内。
“主子。”
“何时”温菱看她的表情,便知定是大事。
越是这个时候,温菱的反而是镇定下来了。
南枝张了张嘴,才道:“主子,方才传来消息,徐宝林在殿中,上吊自尽了,她还留下了一封血书。”
温菱脚步踉跄的后退一步。
“主子”南枝连忙上前搀扶住摇摇欲坠的温菱。
“怎么会这样”温菱闭了闭眼。
一滴清泪落下。
泪水圆-润-饱-满,凝结了她太多的情绪。
为什么。
还是躲不过吗?
她以为这一世,徐清月不会死,她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好她的。
可她还是死了。
还是因为自己而死。
“主子,您别难过”南枝搀扶这温菱坐下。
温菱用力在自己手臂掐了把,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不能乱。
她绝不能让温浅好过。
“你去看了吗?清月真的是上吊而死,不是被人所害。”
“奴婢是第一个赶到的”说着南枝从怀里哪出一个被叠好的血书:“奴婢去时,太子妃的人还没有去,所以奴婢便将这血书抢了过来。”
温菱拿过血书的手,都是颤-抖的。
她打开,上面只写这三句话:妾身不愿受太子妃冤枉,自缢谢罪,还请死后能还妾清白。
温菱攥着纸张的指节泛白,徐清月这是在用自己的命,帮自己。
这血书便是证据,是温浅逼死宫妃的证据。
温菱的一颗心都被一种难掩的酸楚填-满。
是她昨夜就不该让温浅有机会将徐清月关起来,不然徐清月就不会死。
她太无能了,就算是重生一次,她还是这般无能。
保护不了那些对她好的人 。
“主子”南枝帮温菱顺气:“主子准备如何做。”
温菱的眼中泛起一股阴冷:“去仪鸾殿。”
这次她定不会让温浅好过。
此时正是妃嫔给温浅请安的时候,她便是要大闹仪鸾殿。
温浅不是在乎自己的太子妃颜面吗?
她便去亲手撕了她的颜面。
徐清月自缢一事,此事不少人都知晓了。
温菱这般气势汹汹的来,谁都能看出她到底是为何。
温浅看着温菱这样,心里说不出来的痛快。
总算也是出了她心中的一口恶气。
被温菱压了这么多次,终于有她赢了一次了。
“侧妃这是做什么”温浅笑看温菱:“竟然来了便坐吧!”
温菱冷冷看着她,她拿出血书:“昨夜徐宝林自缢了,留下血书说是太子妃娘娘逼死的她,太子妃对此有何话说。”
温浅只淡淡扫了那血书一眼:“这东西怎么就能证明是徐宝林所写,再者这就算是徐宝林所写,怎么能证明这里面说的都是最真的,而非她胡编乱造诬陷本宫。”
“太子妃也知道做事要讲证据”温菱手指着上位的人:“那你诬陷徐宝林用巫蛊之术时,可想过要讲证据,你不照样没有任何证据便将她抓了起来,这才逼死了她。”
殿中妃嫔全都抵着头,当做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这的确是一出好戏,但她们也都怕会惹祸上身。
温菱可不是好惹的。
也只有站队温浅的妃嫔敢出声。
“那写着温昭训生辰八字的娃娃是真凭实据,而侧妃手上的血书谁都能写。”
温菱瞪向说话的叶良媛:“你跟我闭嘴,谁敢多言,我拔了她的舌头。”
叶良媛被温菱的气势震住。
她意识到温菱不是在开玩笑,她说的是真的。
殿中的妃嫔把头低的更低了。
不少人都佩服起叶良媛的大胆,竟敢这在个时候开口,当真是不要命了。
温菱气性这般大,说不定就会拿她们出气。
“侧妃叶良媛说的也并非毫无道理,本宫看你还是冷静点好”温浅说着,漫不经心的拿起手边茶盏抿了口。
温菱几步上前,一把打翻了温浅快要送到嘴边的茶盏,她的手甚至快要扇到温浅脸上。
“啪!”茶盏被摔落在地的清脆声响,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就连人的呼吸声都放轻了。
“放肆”温浅拍案而起。
温菱对她没有任何惧怕:“我在个跟太子妃说重要的事,太子妃却这般漫不经心,难道人命在太子妃眼中便这般不值钱。”
“徐宝林谋害太子殿下子嗣,本就该死。”
“那你冤枉徐宝林,把她还的自缢而亡,岂不是也很该死”温菱冷笑一声,看着面前被她气的全身颤-抖的人:“太子妃怎么还不去死,你也可去死了。”
“你,你···”温浅已被温菱气的失去理智,抬手就向温菱脸上打。
温菱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使劲一拉,温浅被她拉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太子妃娘娘”宫女赶忙将摔倒在地的温浅搀扶起来。
“温菱你以下犯上,好大的胆子。”
“我以下犯上也不是一两次的,太子妃想拿我如何,你敢拿我如何”温菱这话就是在众人面前打温浅的脸。
温浅怎敢拿温菱如何。
温菱是太子殿下最宠爱的妃子。
她冒犯温浅不是一次两次了,温浅却都不敢拿她怎样。
温浅知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从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