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的所以屈辱,全都是温菱这个贱-人给她的。
“来人,将她拉下去,杖责。”
“这···”宫人犹豫。
“谁敢违抗本宫命令,处死。”
“是”宫女只得硬这头皮上前。
温菱没有管那些宫女,只盯着温浅:“你敢杖责我,你觉得太子殿下回宫后,会放过你吗?”
温浅已经被温菱逼急了,就算太子殿下回宫后罚她连着她一同杖责,她也认了。
“把她拖出去。”
温菱一把甩开来抓她的宫人:“谁敢上前,温浅你冤枉宫妃在先,还想杖责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当真以为自己是太子妃便可只手遮天吗?”
温菱就是要当众撕烂温浅的脸,事到如今她说话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哪个太子妃被侧妃欺辱成这般模样,我看你这太子妃之位也是坐到头了。”
温菱此话一处,殿中不少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恨不得把自己耳朵捂上,或者是现在就变成个聋子。
这话可不是她们能听的。
到时候传了出去也是大罪。
温浅怒极反笑:“你当真以为本宫治不住你,来人啊!压住她,去凤仪宫。”
“去凤仪宫又如何,你还少往凤仪宫中跑了,我看你就算日日去也无用”温菱专往温浅的痛处上戳。
“你入东宫这么多年,都没有个一儿半女,我看你与其日日往凤仪宫中去,倒不如多去去太医院,不,应该是祠堂,看看是不是坏事做多了,这才无嗣。”
“你个贱-人”温浅怒目圆睁,被气的瘫软,幸好有身边的宫女搀扶着。
“侧妃,莫要妄言”一道如冬日寒冰的声音响起,也让温菱怒气上头的情绪得到了些许平静。
苏月起身她看了眼温浅,又将眼神放到温菱身上:“若是你这话传出去,你可知会如何。”
温菱不语,对苏月她无法像是对别人般。
再者她看的出,苏月这话也是在提醒她,不要太冲动。
“凤仪宫是要去的,昨夜之事,还有徐宝林之死,都应当查清楚才是”苏月走近温菱:“也请侧妃莫要冲动行事。”
温菱点头:“竟然太子妃想要带我去凤仪宫,便去吧!不用你命人压我,我自己会去。”
听到苏月出声,她们本以为温菱又会发火。
没想到温菱竟当真听了苏月的话,要去凤仪宫。
她们可不觉得,温菱是忌惮苏月太后侄女的身份。
敢当着这么多妃嫔宫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温菱还有什么害怕的。
温菱出了殿门后,苏月也跟了上去。
温浅强撑着身子上了轿撵。
等着几人走后,仪鸾殿的妃嫔这才敢起身离开,这时她们才发现,她们早便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们觉得自己日后在宫中,怕是在也遇不上比温菱还要嚣张的宠妃了。
凤仪宫中,苏皇后昨夜便得了消息,知道了东宫发生的事。
她知道温浅和温菱今日会来找她。
早早便等着了。
就在这时,皇后贴身宫女从外走了进来,她凑到苏皇后耳边低语几句,话还没说完。
苏皇后便蹙起眉:“她当真这么说。”
宫女点头:“侧妃没有避讳人,当真不少妃嫔还有宫女太监的面,说的这话。”
“还真大胆”苏皇后深吸一口气:“太子怎会如何放任娇纵她,将她宠的不成样子,当着那般多人的面,便敢说这样的话,她这不止是不将太子妃放在眼里,也是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娘娘息怒。”
苏皇后揉了揉额头。
可面对温菱她还是有所顾忌,前几次跟她那个儿子起了争执,全都是因为这个温菱。
她不想让自己跟白景玉之间的母子关系越发疏远。
可是温菱行事敢这般嚣张,也必须好生敲打敲打才是。
她为后多年,见过嚣张跋扈的妃嫔,可像温菱这般无所顾忌,敢当着面羞辱高位嫔妃的,也着实少见,也是让人头疼。
“太子怎会宠爱这样一个女子。”
宫女一边帮她揉着额角,一边宽慰道:“太子殿下不过是一世兴起罢了,这侧妃也是个没脑子的,不然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想来太子殿下对她的耐心也没多少。”
“希望吧!”
苏皇后还是担忧,她了解白景玉的性子。
他对这个温菱已算是很特别了。
正说着,温菱几人便已经到了凤仪宫。
苏黄后没想到苏月也会跟着来。
“参见皇后娘娘”几人俯身行礼。
“免礼”苏皇后神色如常:“今日怎么想着来看望本宫了。”
“冒然前来着实是有事要让皇后娘娘处置”温浅跪下,双眼含泪:“方才侧妃对儿臣出言不逊,还说儿臣这太子妃之位做不长久,儿臣本想给侧妃一点处罚,让她日后谨言慎行,她却不服儿臣管教,还请皇后娘娘定夺。”
“噢”苏皇后睁开眼,看向温菱:“可有此事。”
温菱没有辩驳:“却也此事,只因为太子妃娘娘逼死了一位嫔妃,此人是妾身好友,妾身这才会一时失言。”
“失言,你可知你这是以下犯上。”
“妾身知道。”
“那你可知以下犯上,按照宫规会被如何处置。”
温菱眼中没有畏惧,她不卑不亢的对上上位的皇后行了一礼:“不管如何处置,妾身都认,只求皇后娘娘能够为死去的妃嫔主持公道。”
苏皇后倒是没有想到,温菱竟会认的这般痛快。
看来这温菱,是不服温浅这个太子妃。
“好,你将前因后果说来给听听,本宫再行定夺。”
“皇后娘娘此事还是让苏昭仪说给娘娘听吧!”
苏月还有跪着的温浅都没想到温菱会这般说,就连苏皇后也有些微意外。
温菱解释道:“昨日之事,苏昭仪也再场,妾身相信苏昭仪绝对不会徇私舞弊,定会将事情娓娓告知,妾身跟太子妃娘娘任何一人开口,都会偏向自己,觉得自己有理,还是让旁观者来说。”
“好”苏皇后也知道自己这个侄女的性子。
从小-便是及重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