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情节选自福兰镇三年制私塾教材课文:张将军和我们的约定。
(从汴京回来的张永春将军端坐于白马之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不断向道路两旁簇拥的百姓挥手致意。
当十的人群沸腾,欢呼声如潮水般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福兰镇的监镇赵罄气喘吁吁地分开人群,小跑着赶了过来。
伟大的张将军见状,立刻翻身下马,主动迎上前几步,笑着招呼道:
“赵监镇,好久不见啊!
瞧你这满头大汗的,跑这么急做什么?”
赵监镇赶紧这才停下脚步也和张将军交谈起来,他说:
“兄长!
您回来怎么也不提前派人知会一声,小弟迎接来迟,实在是罪过,对不起兄长!”
我们的张将军十分大度的上前亲手将他扶起,用力拍了拍他那肉乎乎的肩膀,语气真诚而欣慰:
“哎,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多礼?
你看看,你把咱们福兰镇的百姓养育得这么好啊。
他们个个脸上有肉,眼里有光。
而且街道整洁,市井繁荣,我看到心里不知道多开心!
这才是我最想看到的!”
张将军转过头来,对待我们十分热情的说道:
“我走之前答应过,要让我们的百姓都吃上肉汤和粟饭。
如果吃上了的,要饱饱的吃,如果没吃上的,也等一等,我一定会让大家吃上的。”
张将军的严重充满热情,我们都能感受到他的真诚
赵监镇也被张将军感染,表示一定会坚决按照张将军的指示,让我们每个人都吃上肉汤和粟饭。
就在这时,张将军的目光被躲在母亲身后,好奇地望着他的一个小丫头吸引。
他弯下腰,露出一个尽可能和蔼的笑容,对着那小丫头招了招手,和蔼的说道
“来来,小娃娃,到伯伯这儿来。你是谁家的小娘子啊?”
那小姑娘约莫四五岁年纪,梳着两个小揪揪,脸蛋红扑扑的,见将军问话,虽然害羞,还是细声细气地答道:
“我……我是爹爹家的。”
童言稚语引得张将军开心的哈哈大笑,他继续逗她: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姑娘用力点了点头,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望着他,用奶声奶气却无比认真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你是太阳!”
“太阳?”
张将军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小娃娃,你看错了,伯伯是人,怎么会是天上那个大火球太阳呢?”
小姑娘却固执地摇了摇头,认真地解释道:
“爹爹说的!
爹爹说,你是将军,将军给我们好日子过,让大家都能吃饱饭,有衣穿。
就像……就像太阳照着我们,让庄稼长大一样!
所以,你就是我们的太阳!”
这番天真无邪却又饱含至理的话语,让张将军脸上的笑容更加热切。
而周围听到的百姓也纷纷动容,眼神更加热切。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朴素的妇女慌慌张张地从人群里冲出来,一把将小女孩拉到身后,脸色煞白地就要下跪:
“将军恕罪!将军恕罪!
小女无知,胡言乱语,冒犯了将军天威,罪该万死!”
张永春将军连忙伸手虚扶,阻止了她下跪,语气温和而坚定:
“哎!快起来!
不要这么说,更谈不上什么冒犯!
童言无忌,况且你家小女说得很好,非常好!
这话,我爱听!”
说着,他解下了腰间佩戴的一块质地温润、雕工精致的玉佩,弯下腰,亲手挂在了那小女孩的脖子上,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放缓道:
“小姑娘啊,你说得对,将军伯伯希望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这个玉佩送给你,你要好好吃饭,乖乖听爹娘的话,平安健康地长大,知道吗?”
那个小女孩懵懂地点点头,小手好奇地摸着胸前凉丝丝的玉佩。她的母亲则是激动得热泪盈眶,连连道谢。
这一幕,让周围的我们也更加激动,不知是谁先带头,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再次响彻云霄:
“将军仁德!”
“将军万岁!”
“太阳!太阳!太阳!”
我们都知道,将军就是我们的太阳,他是我们的天,是我们的地!
我们一定会在张将军的带领下,过上更好的生活,吃上热乎乎的肉汤,和粟米饭!)
迎接欢呼是个很累的事情,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腮帮,在万众欢呼中,张永春一行人终于回到了捧日军的衙署门前。
然而等他抬头望去,却见衙署大门上方悬挂的牌匾已然换了。
原本的“捧日军衙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崭新的、黑底金字的匾额,上书“张县男第”四个大字。
张永春脸上露出一丝惊讶,转头看向身旁的唐清婉:
“这牌子……是谁换的?”
这人够懂事的啊。
明显容光焕发了不少的唐清婉笑着解释道:
“是赵罄赵监镇送来的。
他得了陛下册封你为县男的消息后,第二天就派人精心制作了这块匾额送过来挂上了,说是要为你贺喜。”
张永春闻言,点了点头,小胖子脑子还是好用啊:
“这个小胖子倒是挺会来事,心思活络。
只是……”
他顿了顿,看着那匾额,叹了口气。
“这县男的爵位听着好听,但这‘第’字,如今挂在这里,反倒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也用不上了。”
他沉吟片刻,对三斤半吩咐道:
“去,找人把这匾额小心摘下来,收好。
明日就去寻最好的匠人,订做一块新的匾额,上面就写——‘河北道处置使司’!”
“河北道处置使司?”
唐清婉闻言,美眸中闪过惊喜和诧异。
哎呀,这贼汉子本事不错啊。
“夫君,你……你又升官了?”
张永春笑了笑,笑容里却带着一丝看透名利的淡然,和欲 望尽褪的淡定。
唐清婉是条汉子。
当初说了一斤半,真就整出来一斤半。
“升官?
算是吧。不过这名头听着唬人,其实没啥大用,都是虚职。
这河北道的实权,还不是牢牢握在魏王府和宋王府手里?
哪里轮得到我这个空头处置使去管。”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语气又轻松起来:
“不过有个响亮的名头挂在外头,听起来总归是好听些,也能唬唬不明就里的人,办事能方便点。”
一行人进入衙署,穿过前堂,回到了熟悉的内宅。
张永春这才一屁股坐进那张特制的、铺着厚实垫子的老板椅里,舒服地长吁了一口气。
顿时,整个人都松弛下来,感叹道:
“呼——还是回到这儿自在,熟悉啊!”
唐清婉温柔地为他斟上一杯早已备好的温热枸杞茶,递到他手边,含笑嗔道:
“现在知道还是家里好了吧?
外面纵是千好万好,也比不上自个儿的窝。”
张永春接过茶杯,看了一眼都红的跟红糖水一样的枸杞水,吹了吹热气,放在了一旁。
随后惬意地眯起眼:
“那还用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嗯?”
他忽然放下茶杯,脸上放松的神色收敛,伸手将唐清婉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好了,闲话稍后再说。
夫人,你先将这段日子镇上的账目、各项产业的收支、还有仓库的库存册子,都拿给我看看。”
“我要看看我不在这些日子。”
“有没有哪吒,要闹这个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