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裕这话倒是突然说到了婧儿心坎上,本来已经背过身去偷偷乐的婧儿瞬间又恢复了之前冰冷的神色。
只见她缓缓转过身来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不用你们在这里对我的人生选择指指点点的!该听什么该做什么,我自有分寸!”
阎裕见状则解释道:“婧儿,我也没有要指点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理智的作出抉择就好!”
张震闻言则不屑的说道:“是了是了,只要你这家伙别趁乱给婧儿戴戒指,让人家稀里糊涂的和你在一起就好!”
阎裕倒也不生气,他反而认同似的说道:“嗯,你说得也对,要是让婧儿在这种情况下糊里糊涂的和我在一起,这对婧儿也确实不公平。”
他沉吟片刻,又说道:“这样吧,既然婧儿是今天的主角,那我们就按婧儿的心意来办这件事!”
“按婧儿的心意来办这件事?你什么意思?”张震不解道。
“婧儿在德国读书的时候就跟我说过,他希望以后和他在一起的人能够和她有一样的爱好。两个人长久在一起才能有共同的话题,这样婚姻生活才会幸福。”
“所以呢?”
“所以,要和婧儿在一起,那就必须得能和她有共同语言!而我会用我的能力让婧儿选择我!”
“你的能力?”
只见阎裕轻蔑的笑了笑,他缓缓走到舞台上的钢琴边,轻轻按下两个音符,清脆的音符甚是渺远,让整个餐厅瞬间归于沉寂。
阎裕拉开钢琴前的凳子,庄重的坐下,然后突然便即兴演奏了一段乐曲。
这段乐曲激情澎湃,充满着让人赞叹的巧妙技法以及创作者思维的灵动。
阎裕仿佛突然化作一个音乐精灵,指尖在键盘上流畅情况的划过,将在场众人的心弦都提起来了。
虽然众人不都是音乐专业出身,可凭借阎裕那时而悠长,时而火热的演奏,众人也可以从乐曲中听出他对于婧儿那火热的情愫来。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即兴演奏可谓精彩绝伦,让众人爆发出阵阵掌声,而更有甚者居然吹起了口哨,以示赞赏。
“哇,这阎裕的音乐造诣只怕不在婧儿之下啊!”
“就是!这段即兴演奏全凭临场发挥,可见他的音乐功底之深厚!”
“别说了别说了,要是才女饶婧不想嫁给他,我立马就向他求婚!”
而一旁看着全程的张震也愣了。
毕竟刚刚这一段演出实在太过惊艳,哪怕是个门外汉也很难不被折服。
这感觉就像电影《海上钢琴师》里主角1900和人斗琴的那一段,哪怕是完全没有学过音乐的人也会被1900那精湛的演出所折服。
阎裕笑着站起来,对婧儿说道:“婧儿,这首曲子是我刚刚即兴为你编写的,你喜欢吗?”
婧儿有些难为情,但受过良好教育的她在面对这种情况时,往往都会给对方面子。
她便只能应道:“喜......喜欢的。”
阎裕则开朗的笑道:“你喜欢就好!只要你喜欢,我每天每夜,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可以给你写这样的曲子!”
这段肉麻话当即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纷纷向婧儿投以羡慕的目光。
而只有来自2025年的张震听了这话却立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好似刚刚被扔到了零下100°的冰窖内,忍不住吐槽道:“我去,你这骚话说的,冬眠的熊都要被你冻死。”
阎裕也不理会张震说的这些怪话,他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对张震说道:“怎么样?张震?要和婧儿共度余生,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能耐呢?”
张震挖了挖鼻孔,指着钢琴说道:“弹琴我倒也略知一二......不过,这个琴,我不会。”
阎裕见状不解道:“这个琴你不会?那你会什么琴?”
张震用手一边比划着一边说道:“什么口琴啊,吉他啊,包括小号我都会一点......”
“口琴?吉他?小号?”阎裕瞪大了眼睛,然后放声大笑道:“哈哈哈!你难道要用这些乐器取悦婧儿吗?”
张震一脸不悦道:“口琴怎么了?我吹的泥娃娃可好听了!”
“泥娃娃?”
这话一出,不仅阎裕,就连在座的各位宾客连同张雷声、张彪还有阎怒海都笑了。
“你们笑什么啊?不信你们可以给我一个口琴啊,你看我吹泥娃娃你们觉得好不好听就完了!”
而就在所有人都开始忍不住嘲笑张震时,婧儿却一反常态的怒视着张震说道:“张震!你还要装多久!”
“我装?我装什么?”
婧儿更加气愤的说道:“我知道,当年你爸爸不让你选择音乐专业的大学,你一直记恨在心,所以你之后很多年都没有再碰钢琴!可是你的钢琴水平是什么样我是知道的!你绝不是什么吹口琴的!”
张震挠头问道:“我的钢琴水平?我的钢琴水平是什么水平啊?”
婧儿冷言道:“别的不说,在当年整个楠阳市少儿组里,你就是个天才!”
“天才?”张震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还少儿组里的天才?”
“当年你参加10岁以下的市内钢琴比赛,你就得了第一名!要不是你爸拦着,你早就参加全国大赛,然后出国深造了!”
这话一出,张震倒还没那么震惊,反倒是一旁的阎裕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死死的盯着张震的脸,不敢置信的说道:“什么?你就是那个唯一一次让我得了第二的小孩儿?”
他突然一把抓起张震的衣领,仔细看着他的眼睛,声音略显愤怒的说道:“当年!就是你说,有你在,我就永远都只能是第二的那个家伙?”
张震被他这下搞得有些懵,正在不知该如何应对时,一旁的阎怒海则上前来抓住阎裕的手臂,冷冷的说道:“裕儿,这是公众场所,还是张伯伯的家,你是我阎家的人,可不能随便动手啊。”
阎裕却一反常态,激动的喊道:“就是你!我这辈子唯一输过的人,就是你!”
阎裕的眼中缓缓浮现出小时候那个男孩的模样,虽然模样已经大变,但眼神中的锐气却依然相似。
阎裕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他暴怒着质问道:
“姓张的!你告诉我!你后来为什么就再也没弹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