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石头砸碎了玻璃,紧接着又是第二块,第三块石头朝屋里扔了进来。
我赶紧跑到厨房把嫂子护在桌子底下,铺天盖地的石头把屋里的锅碗瓢盆砸了个稀巴烂,砸得我和潘子两人一时间抬不起头。
紧接着,一伙拎着镐把的混子踹开了门,冲进我家就是一顿乱砸。
当我看清楚这伙混子中带头的人物时,我的脸色顿时苍白,一时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来。
徐虎子!
这伙人领头的竟然是徐虎子!他没有死,当初我那一刀竟然没攮死他。
“草 你妈的小比崽子!你没想到老子还没死吧!”
徐虎子坐着轮椅光着个膀子,上半身缠满了绷带,由两名小弟推着走,脸上的阴狠嚣张却是丝毫不减。
一见到这个瘟神,潘子腿都吓软了。
徐虎子手一挥,一群砸东西的小弟就奔着我俩来了,二话不少上来就打。
“给我干 死他!草!
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把你嫂子办了,看你他妈能咋地?”
我正挨打,镐把抡身上钻心似的疼。我看见一个混子一把薅住了我嫂子的头发,硬生生把我嫂子从桌子底下拖了出来。
敢动我嫂子!借着酒劲儿,我红眼了。随手抄起菜板子上的菜刀朝着那混子一顿猛砍。
幸亏那小子躲得快,没被我砍个结实。他松开了我嫂子,几步窜出去老远。但胳膊上还是让我一刀炫开了花。
说白了这帮牛氓即便人多也没几个敢下死手的,牛氓终究只是个牛氓,老大在这儿装装样儿混口饭吃罢了,哪个敢把镐把往人脑袋上抡啊。
徐虎子的小弟一看我拎着把菜刀满脸都是血,谁过去就往死里砍,一时间都不太敢动了。
上次救嫂子我和徐虎子这伙人牛氓已经交过一回手,他们啥脾气秉性我门清儿,对付这种牛氓别看他们人多,只要你够狠,能镇住他,就不会吃亏。
果然,他们在厨房外,我拎着把菜刀守在厨房口,徐虎子再三吆喝,也没哪个贰逼小弟真敢冲上来跟我玩命。
对峙了一会儿,我的精神高度紧张。
“川哥!”
潘子突然在我身后喊了一嗓子。
还没等我回头,我只感觉大腿一麻,身子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
一个阴险小 逼趁我不注意一镐把结结实实砸在了我腿上。
紧接着混子们一哄而上,又一顿镐把放倒了潘子,然后死死地按住了我嫂子。
那徐虎子让俩小弟扶着,从轮椅上往下爬,大肥屁股就要往我嫂子身上骑。
然而徐虎子淫笑着裤子刚脱一半,翻窗户进来一个壮汉,一脚把徐虎子连人带轮椅直接踹飞到了北大道上。
这一脚把轮椅都踹变了形,更是直接要了徐虎子的半条命。
这汉子身高一米九,黑得壮得像铁塔,大光头满脸络腮胡,活脱脱的一个罗汉夜叉。
这壮汉正是柴叔的保镖,囊爷,囊波万。
混子们看着囊爷一愣,片刻后一个不开眼的混子抡着镐把就朝囊爷后背招呼了过来。
只见囊爷胳膊一抖,手背生风,胳膊快出了残影,“咔”得一声,一掌把那镐把拦空劈成了两节。
囊爷的手掌最后悬在了那混子的脸前,距离鼻尖只不到一公分。
混子吓傻了,要知道那镐把可是碗口粗的实心木头,这一掌最后一刻囊爷要是不收劲儿,砸下来,估计那混子的脑袋已经给拍成了烂西瓜。
这就是练到大成的通背拳吗?
我看傻了,潘子也看傻了,这囊爷还是人吗?
此时徐虎子手下的一众小弟更是也吓懵了,不知从哪儿来了这么个活爹,只要是稍微脑子正常点的人都知道这活爹是他们惹不起的。
于是这边混子们一阵驴打滚似的,眨眼的工夫就跑没影了,独留那门口大道上躺着的徐虎子在原地吐着血沫子。
“囊爷!”
我一抱拳,今天的事儿表示对囊爷十分感谢,我欠他一个人情。
囊爷摆了摆手,显然对这些找我麻烦的人是谁,以及为什么找我麻烦并不关心。
今天他之所以出现在这儿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接我回去,我的假期结束了。
我又没有电话,柴叔联系不上我,我又不主动回去,囊爷就只能亲自登门了。
我指了指外面躺着的徐虎子,示意不能立刻跟他走,眼下还有点私事而需要处理。
我来到大道上,原本打算再治一治这徐虎子,给这半残的徐虎子加点料,但村里的热心大妈们看见村里大道上躺了一个人就都围了过来,还报了警,要把徐虎子送医院。
一会儿等警察来到我家又是个麻烦事儿,这下我是想不走都不行了。
不过我放心不下啊,我在家那徐虎子都敢动我的家人,我要是真就这么走了,那我嫂子和我爸妈他们该咋办?
尤其是徐虎子临被抬走前,那怨毒的眼神,我就知道只要这个人一天不死,我家这辈子都别想安生。
咋整?我犯了难。
于是临走前我求囊爷,不是我刘川得寸进尺,而是不处理了这徐虎子我真没法踏踏实实的以后跟着柴叔干。
所以想让我跟着走可以,但柴叔必须得帮我处理掉徐虎子这个麻烦。
期待中,避着潘子和嫂子,我和囊爷来到里屋,只有我俩。
囊爷当着我的面给柴叔打了个电话,但结果有些失望。
柴叔的回复是。
“我们是正经生意人,目的是求财,不是害命。”
这种话从柴叔的嘴里说出来,我笑了。
我猜他柴叔身上背的人命应该不少,之所以不愿意为我出手,看来还是目前我在他心里不值这个价,不值得他这样做。
但柴叔也没完全给我把话说死,电话的最后,他又说了句。
“专业的事儿,交给专业的人去办。”
柴叔给我留了一个电话号,是那个所谓的专业的人。
同时回去的时间他再给我宽限一天,一天以后,不管我的事情解没解决完,我都必须归队。
柴叔交代完,囊波万就行走了,柴叔给的电话我也打通了。
当天晚上我匆忙的告别嫂子和潘子,拎着简单的行李一个人来到了镇里,按照那个神秘人给的地址去见他。
电话里,那个男人没透露姓名,他给的地址就在我们镇上。
他只是告诉我要准备好钱,而且要自己一个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