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我一阵冷笑,回到刘所长的只有三个字。
“不、知、道!”
“小子,我劝你放聪明点,给你那位柴叔打电话,让他别做啥傻事儿,市局里那边的支援马上就要到了,你们是掀不起什么浪的。
你知道今天要是我不放你出去,谁要是敢强行把你从这所里带走,是多大的罪名吗?你下半辈子都得顶着逃犯的生活,知道吗?
放聪明点,赶紧给外面的人打电话,让他们从哪儿来滚回哪去!”
刘所长一边说,一边把手机递给了我。
我乖巧的从他手里接过了手机。
“哎,这就对了嘛!”
刘所长刚高兴,我下一秒直接把手机往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刘所长赶紧心疼地捡起手机,气得直跳脚!
“你知道这手机多贵吗?把你卖了你都买不起!草!
勇子,给我揍他!打服了为止!”
这时,办公室里座机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刘所长接起电话,还是门卫室打来的。
“所长!牛局长带人来了!”
刘所长一听,兴奋地直攥拳头!
“好!好啊!牛局长带了多少人支援咱们?门口那伙人跑了吗?还是都抓起来了?”
警卫室的人支支吾吾。
“门口那伙人还在呢...没跑,也没被抓起来...牛局长算上他自己总共就三个人...一个司机,一个他手下的文职女警员...”
“啥?”
刘所长彻底懵了,示意田勇先退下,别动手了,眼下他是彻底搞不清楚状况了。
不一会儿,办公室门被推开,牛局长气冲冲走了进来。
“嘿嘿...牛...牛局,您这是?”
刘所长见了牛局,立马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此刻牛局如罩寒霜,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质问刘所长道。
“谁是刘川?”
刘所长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此时正拷在暖气片上的我。
“刘所长,我问你,刘川的拘留时间到没到?”
“到...到了...”
“那你收到派出所放人的通知没?”
“收...收到了...”
“啥时候收到的?”
“大概一个小时前吧...”
“好,很好!那你他妈现在给我解释解释,你为啥不放人?!这个刘川为啥还拷在你办公室的暖气片上?”
“我...”
面对牛局的质问,刘所长懵了,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牛局您消消气,来,抽支烟,我慢慢给你解释,事情是这样..”
“行了,我不想听,你也不用跟我说了。”
牛局再次粗暴打断刘所长,从旁白桌子上拿起钥匙,亲自给我打开手铐,一边开锁一边侧着头冷冷通知刘所长。
“老刘啊,这次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物,我也帮不了你。延期扣押非法拘禁,属于是职务犯罪了。待会儿晚点大概纪检的人会过来找你谈话,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刘所长懵了,嘴巴微张,手里拿着根没点着的烟像雕塑一样站在原地。
直到牛局长带着我即将走出办公室门口时,他才猛然间惊醒,汗如雨下,紧接着噗通一声就给牛局长跪下了,边哭边猛扇着自己嘴巴。
“牛局!我错了牛局!求您再帮帮我,帮我这一次!拉兄弟一把啊!”
牛局长无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刘所长的肩膀。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
当晚,豪华酒楼,一间别致雅静的奢华包厢里,柴叔设宴给我接风洗尘,洗去两天来看守所里沾染的一身晦气。
原本是潘子加入团队的接风宴此刻我却成了主角,不过我的好兄弟潘子并不在意这些,吃好喝好,才最要紧。
今晚包厢里在这一张桌上出席的,除了我们团队里的五个人之外,还包括两位贵客,牛局长,还有下午时,那位穿中山装的老者。
席间,老者坐对门的主位,柴叔和牛局都心甘情愿偏居侧位,一左一右坐在老者两侧,尤其是牛局,对老者的态度很是恭敬。
牛局甚至主动站起身,端起酒杯躬身向那位老者敬酒。
“哈哈,老领导,今天这点小事儿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我...害...我这心里真是...怪我,没把事儿办好,怠慢了您老!我先自罚三杯!”
牛局长满脸羞愧,红着脖子连干三杯!
老者满意地点头笑了笑,语气平静。
“小牛啊,算啦,你现在身居要职,每天上下一大摊子事儿,哪能面面俱到呢?都是自家人,说这些就生分了啊!”
牛局长放下酒杯赶忙赔笑,语气谦卑。
“害呀!老领导,您可别笑话我啦!在您面前我永远是当年大坝上那个给您烧水沏茶的小牛,这些年要不是您时刻提点着,我现在都不一定在哪儿呢!哈哈哈!”
“哈哈,真怀念丰 满大坝守水库那段时光啊!那些年的日子苦是真苦,可现在时常想起来,却也真是怀念啊!害...如今人老啦,老啦!”
老者神色哀伤,眼圈微红,似在回忆峥嵘往昔,牛局长则是在一旁小心伺候着,同老者一起回忆。
这顿饭吃得是真累啊,包括囊爷和燕姐也是,我们几个人往桌儿上一坐好像家具摆设。吃也不得吃,话也插不上,压根跟人家就不在一个频道上,光在那儿听柴叔、老者、牛局他们三个聊天儿了。
只有潘子毫不受影响,埋头苦吃,溜肉段、松鼠鱼啥的我还没吃几口,圆盘桌面儿等从潘子那转到我这边儿,光剩鱼骨头了。
“哎,小牛,我还没详细给你介绍吧?你眼前的这位柴老板,可是玩古董的行家。小牛你还记得当年咱爷俩一放假,我总带你去的满洲里大集上,咱俩总逛得那个几个古董地摊不?
还记得当年把摊子支得最大的那个柴老板不?正是眼前咱们这位柴老板的家父啊!”
闻言牛局长连忙站起身,和柴叔再次握手。
“哎呀!这世界真是小啊!老哥幸会幸会!咱们能再碰到一起可真是缘分那!”
柴叔也站起身和牛局长热情握手。
“嗯!真是巧,有时候老天爷安排的事儿还真就是那句老话,无巧不成书。这不,我这位刘川小兄弟今天之所以遭此一难,可不就是因为古董嘛!”
柴叔刻意把话题引到了我身上,我知道今晚的好戏才真正开始了,下午看守所他临走时承诺的给我讨说法的时刻到了!
就在这时,包厢门拉开,一个头发稀疏的脑袋,手里拎着一大堆名贵礼品,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
是刘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