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点多,囊爷和柴叔两人回了宾馆,陈红带着我和潘子以及燕姐,我们四人来到了赤峰市里最大的一家歌厅。
零几年的那个时候,我们北方还没有KTV的时髦说法,都是叫歌厅,能唱歌能跳舞,当然也能喝酒。
红姐定了一间豪华包房,一进门,果盘啤酒啥的茶几上摆了一大堆,满墙金纸的奢华玻璃装修晃得我和潘子一阵眼晕。
这可比我们老家县城的歌舞厅牛逼太多了。
初一到这种场合,起初我和潘子还有些拘谨,俩人跟块木头似得往往沙发上一杵光顾着喝酒。
红姐却是玩得很嗨,放得很开,把外套一脱露出两条雪白的胳膊一边喝酒,一边在包厢里的小舞池中央跳起舞来。
那妩媚的身影,和销魂的动作看得我和潘子两人眼神有些发直,直咽唾沫。
“来,刘川弟弟,会跳舞吗?”
红姐跳着跳着,轻柔的手臂朝我伸了过来,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会。下一刻,红姐却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把我从沙发上拉了起来。这女人的手劲儿很大,惯性下我身子直接不受控制地扑到了她的怀里,和她那柔软的撞了个满怀。
“呵呵呵...不会没关系,姐姐教你就会了。以后行走江湖,不会跳舞得错失多少美女入怀啊,尤其弟弟你还长得这么帅,呵呵呵...”
说着,红姐柔软的胳膊一手环住了我的颈,一手环住了我的腰,耳边银铃般的笑声和阵阵温热的气浪在酒精的催化下让我的身子变得很轻,随意她摆弄,随着她的脚步节奏晃动起伏。
这让此时一旁沙发上的潘子眼神变得火热,羡慕得直挠腮帮子。
而再看此时同样在沙发上喝着闷酒的燕姐,脸色却变得阴沉,眼神如刀子般盯着我和红姐。一旁不识相的潘子拎着啤酒瓶晃晃悠悠来到燕姐面前。
“嘿嘿...来啊燕姐...他俩都跳上了,咱俩也不能闲着啊,只能委屈你也好好教教弟弟跳舞了,嘿嘿...”
燕姐杏眼一瞪,吓得潘子一哆嗦。
“滚!走开!”
燕姐借着酒劲从沙发上站起身猛地推开潘子,走到舞池旁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宣誓主权般的说道。
“来,咱三个一起跳!”
燕姐动作凌厉,手劲儿丝毫不输红姐,结果下一刻一左一右,我就成了两个女人在舞池中央拉扯争夺的玩物,她俩一个往东,另一个就偏要往西。
一个往上,另一个就非得往下。搞得我跟个提线木偶一样上蹿下跳被来回左右转着圈儿的拉扯,头都晕了。
夹在中间的我明显感觉到此刻我两边的红姐燕姐两个女人的手劲儿越来越大,火气越来越浓,再这样下去,我就得被她俩给玩儿死。
“呕...”
情急之下,我急中生智,哇得一声把胃里的酒吐了一地。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跳了...喝多了...”
我给一旁的潘子使了个颜色,潘子连忙跑过来扶我回沙发上休息,两个女人这才作罢。不过并不算完。
我离开后,两个女人依旧是红着脸是面对着面的站在舞池旁对视,谁也不肯先低头转身离开。
大约对视了一分钟左右,我注意到燕姐悄悄握紧了拳头,对面的红姐也是同步的动作,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两人可能有要动手的意思。
正当我要起身打算叫上潘子一起上前拦住她俩时,包房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不和谐的陌生男人声音。
“嘿嘿,两个老妹儿长得可真水灵,这么缺男人啊?来!来我们屋儿,今晚跟哥一起玩儿!我们包房酒水啥的都不多,就是老爷们管够!”
我闻声看向门口,说话的是一个胡子拉碴,看上去像五十来岁的老男人,手里拎着半包瓜子,一脸贱兮兮的笑。
红姐和燕姐两人站在原地,没搭理那男人,我则站起身,打算上前关上包房门。
我走到门口,门关了一半,男人却一把拦住了门。我抬起头笑了笑。
“咋地啦大爷?您喝多走错屋了吧?没啥事儿吧您?”
我话一出口,男人眼眉一横。
“草!你小子他妈管谁叫大爷那?狗眼吓了吧你?你哥我今年才三十出头!”
他话一出口,我捂着嘴没憋住乐。
“不好意思啊,大爷...呃不!...大哥...哈哈!您长得实在是着急了点,误会,误会了!”
当着两位美女的面儿被羞辱长相,男人恼羞成怒。
“操!给你脸了是不?还他妈笑!”
男人说话间手里的瓜子一把朝我扔来,我轻轻一扭头躲开,紧接着男人的拳头又打了过来。
我一个侧身,躲开拳头正打算反击,却听见男人捂着裆一声惨叫,飞出去四五米远。
原来是憋着半天火儿的燕姐动脚比我更快一步。
“滚!”
燕姐大骂一句,狠狠关上了包房门。
门外传来男人带着哭腔,疼得死心裂肺大叫声。
“你们!你们他妈给我等着!”
燕姐一脚踢爽了,她出了一口气,回到沙发上坐下,整个人变得松弛。随手起了一瓶啤酒,仰头喝了起来。
一旁红姐也重新回到沙发,笑了笑像没事儿人一样,也起了一瓶啤酒,豪爽的和我们三人碰瓶。
“来!喝!”
我和潘子拿着酒瓶还没等喝,就见红姐,燕姐两个女人酒瓶一碰,转眼间就几十秒的工夫两人各自一仰脖,瓶中啤酒一口气见了底儿!
燕姐豪爽地向下控了控瓶子,打了个酒嗝。又起开两瓶,递给红姐一瓶,她自己一瓶。
“来!姐妹儿!继续?”
红姐哈哈一笑,随手接过酒瓶,气势似乎不落下风。
“继续!”
我和潘子呆住了,像两个观众,看着两位大姐表演啤酒猛灌。我算是看明白了,两位大姐是这是不动手了,改拼酒了,今天走出这包厢门前是非得趴下一个不可了!
原本那个男人我们没当回事,但大约七八分钟后,包厢门口传来了砸门声,听动静门外来了不少人。
“滚出来!老子今天非办了小娘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