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战,短短两分钟过后,先前包围我们的十几个打手能站着的就还剩下三四个。白衣战神擦了擦三棱军刺上的血,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过瘾,今儿人头多,我再给你打个折,收你三万一条命。”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黏糊糊连成一大片的血迹,我脊背发寒,木讷的点了点头。
“好...”
此时,剩下的几名打手退到了刘元宁身边,早已吓破了胆,看白衣杀神的目光和看活阎王无异!
刘元宁恐惧的盯着白衣杀神颤抖着嘴唇说出了一个名字。
“阁下是...白...白无常?”
此时刘元宁已经认出了眼前的白衣战神,正是江湖黑 道上近几年来声名鹊起,绰号无常恶鬼的冷血杀手,白无常!
眼前这个白衣战神,当初为了彻底解决徐虎子的麻烦,是我求柴叔介绍给我的。起初只以为这是个胆大心黑赚点要命钱的普通亡命徒。此时今天,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眼前这一身白衣,竟然这么有名。
传说这人曾上过战场,是部队里犯错误退下来的特种侦察兵,没人知道这位白无常真名叫啥,只知道这人一把三棱军刺,出手便要人命,一身战场死人堆里打滚磨出来的工夫很是了得。
这位白无常既不属于南北两派的某个组织,也不属于江湖上任何一个团队,此人一向是单打独斗,认钱不认人!
白无常擦干净了军刺上的血,没有理会刘元宁的搭讪,一个箭步上前,提刀又放倒了一名打手。
“老哥,再撑一会儿,我这边马上解决。”
此时一旁,囊爷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头顶汗水混杂着血污,一道狰狞的口子正在从头发里往外渗血。
对面的荣爷此时也挂了彩,他一只耳朵肿得像饺子,破口子的白衬衫下,裸露出大片囊爷通背拳造成的深色淤青!
不过荣爷的状态显然还是要比囊爷好一些,他还能笔直地站在那里,只能说明他抗击打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荣爷点了一支烟,一步步朝囊爷的位置走来。
“好一身通背拳,只可惜气不足,岁数大了点!”
囊爷强撑着从地上站起身,咬牙道。
“收拾你,足够了。”
荣爷嘿嘿一笑,脚步一登,动作极快,猛地一拳直扑囊爷面门。
一把三棱军刺闪过,荣爷果断收劲儿后退,眨眼间,白衣战神已挡在囊爷的身前。
“你们先走,眼前这个交给我处理。今晚大小喽啰十几条命加一起一共65万,后天晚上之前打到我卡里。”
白无常一夫当关,对上荣爷,挡在我们众人面前,此时一旁的刘元宁和几名幸存手下早已逃得不见踪影。
“好!”
我点了点头,不再废话,跛着脚和潘子一起扶起囊爷,再加上燕姐,我们受伤的四人相互搀扶,一瘸一拐上了吉普车。
荣爷鹰眼一横,脚步一踏,拳脚狠辣朝白无常猛攻而来!
白无常身形奇快,手中两把军刺双燕齐飞,躲闪间屡屡刺出夺命杀招!...
在荣爷和白无常斗得难分难解之际,燕姐单手开车,我们四人驱车离去。
看着倒车镜里逐渐远去消失的歌舞厅大楼,这一整晚的惊心动魄,此时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师父,燕姐,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我听说这么多天你们困在那座辽国古墓里了,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柴叔呢?”
此时开车的燕姐由于左肩上的枪伤失血过多,脸色惨白,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她嘴唇动了动,微微点了点头,以示回应我。
此时囊爷的脸色同样苍白,他从车里搞了一块毛巾,捂住了头上的伤口,毛巾几乎被鲜血浸透。他叹了口气。
“过程真是九死一生,小川,等我们回去了再给你讲我们几人这几天的经历吧。柴叔此刻应该和王把头他们在一起吧...”
我点了点头,示意囊爷先好好休息。而后我又问起潘子鹰血玉佩的事。
潘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忍着手臂上的疼痛从怀里摸出了那半块鹰血龙纹佩。
“放心吧川哥!东西还好好的,有我在,没意外啊!哈哈哈...”
“砰!”
一阵天旋地转,潘子的笑声戛然而止!深夜寂静的街道上,路边胡同里突然钻出一辆皮卡车,猛得朝我们撞了过来!
......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等我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绑在了皮卡车上,刘元宁那张丑恶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呵呵,刘川,我说过,今晚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此时一左一右,刘元宁手下小弟死死控制着我,皮卡车在夜色下飞驰,驶出了赤峰市,看路边的标识牌似乎要直奔北 京。
“刘元宁!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整天他妈盯着老子干什么?你是变态吗?要不就给我个痛快的,别他妈折磨我了行吗?”
此刻,我的情绪有些崩溃,刘元宁就像一只阴魂不散的癞蛤蟆,打也打不死,甩也甩不掉。
面对我的咒骂,刘元宁的脸上未见半分恼怒反而有些享受得呵呵一笑。
“刘川,你听说过一句古话,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
说句实话,在我眼里,你是人或者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并不重要。我看重的只是你这双手,这双会造赝品,会化腐朽为神奇,甚至点石成金的鬼手!
哈哈哈...鬼手刘...刘鬼手...哈哈哈哈...”
刘元宁刺耳的笑声如同魔音阵阵冲刷着我的脑海,这一晚上的经历到现在,此时我的情绪距离彻底崩溃仅仅就剩下唯一的一根弦。
“刘川,我刘元宁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给我赚够两个亿!我就放过你!并且我还要分你两千万!
这次跟我回到北 京后,你只管每天给我在仓库里做活儿,我保你衣食无忧,家人平安!我保你...”
“保你妈!”
我彻底崩溃里,猛地一口咬向了刘元宁的耳朵,只可惜被他手下那两头猪给拉开了,只咬下了几缕头发。
“给脸不要!”
刘元宁一声咒骂,脸色阴狠,手上戴着钢指虎,狠狠一拳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鼻子一阵酸麻,铁锈味的液体从鼻腔倒流至我的口腔,剧痛让我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模糊漆黑。
突然,开车的马仔一脚急刹车,把车停在了开往北 京的国道上。
刘元宁看着前方,脸色苍白如纸。
朦胧间我看见路前方,一个精神壮硕的短发汉子,正裸着半身肌肉,身披铁链,腰挂轮胎,孤身一人挡在车头前。
随着他腹部和胸腔不住起伏,响起一声声闷雷般的虎豹低吟。
虎豹雷音,这是炼精化气的内家功夫,眼前拦路之人正是北派,神眼向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