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和潘子,潘叔三人酒喝得正尽兴,外屋地嫂子突然传来惊呼,有人闯了进来,我那一皮包三十万现金被偷了!
昨天刚下过雨,村里道路泥泞,我拖着还未伤愈的瘸腿,跟着潘子立马沿着后院窗台下的泥脚印追了出去。
那贼跑得不算快,等我和潘子追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夜色下那贼正手拎着皮包在跳大墙。
“草!给我站那!”
我一声大喊,那贼吓得一哆嗦,我随手捡起半块砖头通背拳手腕发力猛得甩了出去。
砖头炮弹一样飞了出去,准头稍微差了点,销在了那贼的腿上。
那瘦猴一样的贼妈呀一声惨叫,从潘子家的大墙头上滚了下去。
潘子家的墙太高,少说也得有两米半,我腿上有伤,潘子他妈的太笨!我俩在墙底下舞扎半天也没爬上去。
没招了,我俩走后院小门绕了一圈,等来到院外墙根底下发现那贼已经跑了,在地上挣扎出一圈烂泥印,好在地上脚印清晰,我俩继续追。
我俩一路沿着脚印从村东头追到村西头,一直追到一垛破烂的矮墙下,那贼的脚印消失,很明显是翻墙进了院儿。
“川哥,你等着,我去了!”
眼前这墙矮,这回潘子可行了,他一个小前冲,几步窜上墙头翻过面前的矮墙进了这户人家院子。
而眼前这户人家,好巧不巧,正是村里的万人嫌,赵春花,赖三,两口子他们家。
潘子翻了墙,我拖着瘸腿一瘸一拐的绕道打算从正门进去,可还没等我走到正门,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声老娘们杀猪似的惨嚎!
“来人啊!救命啊!墙奸啦!”
紧接着,我从正门慌里慌张一进院儿,就看见这一幕。
只见破烂的院子东南角,一个简易的冲澡棚子下,赵春花那虎娘们正穿个大裤衩,上半身白花花的正把潘子抱了个结实,那场面是相当辣眼睛了,此时潘子脸上挣扎的表情和吃了那啥一样难受。
“你撒手!松开我!草!川哥...她...”
“来人啊!救命啊!老潘家小子墙奸我了!我做不成人了呜呜呜!”
“川哥,你还站那瞅啥那!我没咋地她!我一进院子她就扑上来了!我冤枉啊!快来帮忙啊!”
“啊!啊啊...好...”
这一幕,我懵了。紧接着反应过来,我上手想把赵春花这虎娘们拉开。这虎娘们一通乱喊,连拉带扯,一身的虎劲儿,我和潘子俩人舞扎半天也没甩开她。
这时,动静太大,左邻右舍村里一帮子人都来看热闹了。我爸也来了。
我爸走在最前面,一进院子看见这场面捂着个脸,臊得直晃脑袋。
“干啥那!赵春花,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啊!臊得慌不啊!”
赵春花连喊带叫,一身胖肉直颤,扯着脖子大骂我爸。
“你个老瘪犊子!丢人?丢人也是你老刘家和老潘家这俩小子丢人!我四十好几的人了我怕啥!来!乡亲大伙儿们都看看啊!俩小子墙奸我啦!”
这时,老村长马宝田来了,老头子平时脾气爆,平时村里头就没有敢和这老头儿龇牙的。
“赵春花!你奶奶腿的还要脸不要!穿上!”
虎娘们一看村长发飙了,也赶紧松开了潘子在雨搭旁拽了件花背心套上了。
此时院子里围观看热闹的村民指指点点,一个个那鄙夷的眼神,我和潘子的脸臊得通红,恨不得原地挖了地缝钻进去。
“咋回事?老潘家刘家小子,你俩到底干了没有啊?”
老村长问,我和潘子连忙解释,说是追贼一路追进来的,我们有一皮包东西丢了。为了证明我们说的是真的,我和潘子领着老村长一路来到赵春花家后院,潘子和那贼一前一后两条新脚印还清晰可见呢,就翻墙进了这院子。
“那春花,你看见俩小子说的贼没有啊?”
老村长一问,结果赵春花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矢口否认。
“你俩放屁!打天擦黑今晚我就在这院子里冲澡,我就看见老潘家潘云龙这小子翻墙进来了!哪有什么贼!你就是贼!潘云龙一进院就把我抱住了!他就是要墙奸我!”
潘子百口莫辩,急得恨不得撕烂赵春花的嘴。
“你才放屁!我明明都看见了!我跳墙一进院就看见那贼拎着皮包钻进了你家屋!然后你这虎娘们就把我抱住了!
你家窗户有铁栏杆,那贼现在肯定还藏在你家屋里!看那贼瘦了吧唧的身形说不定就是你家赖三干的!”
潘子此话一出,我回忆了下赖三的长相,顿时也觉得很符合那贼的身形!
大嗓门赵春花立马反驳,喷得潘子一脸唾沫!
“放你娘的屁!我男人赖三都不在家!你哪只狗眼睛看见他偷你东西了!啊!?”
双方各执一词,老村长马宝田皱眉沉思,想着怎么处理。
这时,村口小卖部的宋寡夫也凑上来插嘴。
“你俩小子老么说你们丢了一皮包东西,丢了啥啊?倒是给大伙说说啊?”
我和潘子一愣,俩人张了张嘴谁都没有说话。
毕竟那三十万现金是见不得光的,尤其是在村里还是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儿,他们大多数人这一辈子也没见过三十万是多大一堆,说出来不但没人信,我俩也只会更麻烦。
老村长闻言觉着宋寡夫说的有理,毕竟只要知道丢啥了这东西才好帮我们找啊。于是老村长也问我俩,丢啥了。皮包里装的是啥?我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我爸这时出头了。
“别管丢的是啥,那是用皮包装着的总没错吧?老马大哥,我家俩孩子不能撒谎。那贼到底在不子他家屋里,咱大伙儿进去找找不就知道了,那皮包我都能认出来,大酱色的,还在这儿费这口舌干啥?”
村长寻思寻思点了点头,打算张罗着大伙进屋去看看。
赵春花往门口一坐耍起了无赖死命拦着。村长把眼珠子一横,刚要找人把她拉开,那烦人的宋寡夫又跳了出来,和赵春花一起拦在我们众人面前。今天这宋寡夫就摆明了偏要和我家对着干。
“哎哎哎!都干啥?一帮大老爷们欺负我们女人啊?我告诉你们啊,我可是村妇女主任,这事儿我看不下去,也由不得你们犯浑!
老马村长你也是,他老刘家小子连丢个啥都说不清这话你也信?
要我看啊,最不要脸的还要属他刘铁军!白天他家办事情因为宋春花多吃了他两块烧肉块子,这可把他给得罪了!这刘铁军小肚鸡肠的眼下这不明显晚上来人家没事找茬来了吗!”
我爸急了,白天已经忍这老寡夫一次了,眼看她属实是有点得寸进尺了,这会儿再不想管着她臭毛病了,二话不说猛地一脚朝挡路的宋寡夫踹了过去。
那宋寡夫运气不错,也灵巧,往后一闪躲了过去,没吃到这一脚,但也结结实实甩了个大屁墩儿。
“哎呀!你刘老绊子能耐啊?还敢跟我动手了!你等着,你等我儿子回来咋治你!?这两天瞧把你老刘家给牛的!
牛逼哄哄,儿子在城里给人家当小打挣两个糟钱儿,又请客又摆宴,给你们老刘家牛逼坏了哈!”
宋寡夫破口大骂,其撒泼的本事和赵春花相比那只能说是有过之无不及,这老娘们的嘴,比赵春花毒,更臭!
“呵呵,皮包里装的是钱,整整三十万现金!我丢的,怎么了?”
此时,从院外走来了一个人,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看热闹的村民都惊讶了,他们面面相觑,一个个嘴里不停的嘀咕。
“三十万?三十万啊?真的假的啊...”
此时来人正是潘子他爸,我潘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