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老骆的民工是易天宇的贴身保镖,也是他手下的头号打手,一身横练的硬功夫手脚如同钢筋。我尝试着和他对了一拳,仅一拳,我的右手一麻,直接瘫痪。
逼急了,我来到窗边,砸碎玻璃,左手拿着盘子准备直接从十几楼丢下去。易天宇急了连忙让老骆先别动。
正此时,一阵高跟鞋匆匆,夏言冰熟悉的声音传来。
“易天宇!刘川是我的朋友,你要做什么?!”
夏言冰赶来连忙护在我身前,怒视着她哥哥易天宇。随即兄妹两人的撕逼大战开始。
易天宇:“夏言冰,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勾结外人私盗公司财产。亏得老爷子还一味的宠着你,我看就是把你惯坏了!连这种事你都做得出,你眼里还有没有集团,有没有我们这些亲人?”
易天宇作势要抽夏言冰的嘴巴,夏言冰杏眼一瞪,吓得前者脚步不自觉后退两步。
“我呸!易天宇!你少在这儿拿腔作调的,能别让我恶心吗?说我私盗公司财产,你是张嘴就来啊,证据呢?今天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跟你死磕到底!”
易天宇冷哼一声。
“呵,证据?你身后那姓刘的小子手里的盘子就是证据!这铜盘右侧环耳处的篆书,足以证明这就是翁牛特旗那座公主墓里出来的东西!”
夏言冰闻言一愣,一时语塞,由于刚刚她不在,这一点她也是方才知道,一时间哑口无言。
“呵。你再狡辩啊?你身边那个保镖阿哲呢?也死在那座古墓里了吧?公司安排你去勘察古墓,你倒好,一声不吭联合外人先来了个监守自盗。夏言冰你真是好本事,好气魄呀?”
提到那个死去的保镖阿哲,夏言冰攥紧了拳头如同被触碰到了逆鳞。此时,忽然间,她想通了一些事情。
下一刻,她直接冲了上去,歇斯底里,对着易天宇一顿挠。
“你!原来是你!林场的海总把石碑偷偷出卖给木偶会是你暗中指使的对不对?是你把古墓的信息透露给木偶会那帮人的对不对?
你这个赵清晚的舔狗,废物!你知不知道当时赵清晚手下的那两个木偶会的胖老头儿差点杀了我?
你他妈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这个该死的舔狗有多可恨!赵清晚永远只会把你当狗!当狗!用完就丢的狗!”
这一番话直接穿透了易天宇的肺管子,他气急败坏,狂怒到了极点!
“你住口!你个臭娘们!贱人!你他妈给老子住口!今天老子要打死你!”
此时,夏言冰,易天宇兄妹俩都动了真火,两人红着眼直接厮打在一起,像两个村妇斗殴,完全没有半点往日富家公子千金的气度。
夏言冰虽是女人,但有些功夫在身,力气虽不如易天宇大,但也撕扯得有来有回。
这一幕,把旁白的几名易天宇的手下也看呆了,那个叫老骆的农民工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上前帮忙。
出来混的大家都不傻,一旦帮了易天宇,打了枯荣集团的大小姐夏言冰,得到的绝对不是什么奖赏,过后必遭清算。
于是,我们几人就在一旁无声的对峙着,看着兄妹两人的扭打闹剧。
几分钟后,来人了。
一个穿着复古的老管家打扮的老男人领着一群保镖赶到,一声令下,五六名身手了得的保镖,干净利落将兄妹两人拉开到了两边。
见到老管家,兄妹两人立刻冷静了下来,齐叫了一声严叔。
老管家表情平静,目光带着些许威严,指了指墙角上的监控。
“少爷,小姐,老爷正在看着你们。”
闻言,兄妹两人一愣,而后齐转头看了看墙角的监控,随即理了理衣服,不再说话。
突然,那位严官家看向了我,礼貌的对我说道。
“刘先生,我们老爷有请。老爷对您的藏品很感兴趣。”
闻言,我没有回答,而是第一时间,看向了夏言冰。她家的水实在是太深了,早知道有这么多麻烦事儿当时我就死活都不该答应陪她进来。
夏言冰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相信严管家。随即,我拿着兮甲盘跟着严管家上了楼。
一行人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兄妹两人想跟随却被严管家拦住了。他说董事长只要我一个人带着盘子进去即可。
我独自走进宽敞的办公司,迎面巨大的落地窗阳光一时间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睛。
气派的黄花梨木桌案后,书架旁,此刻一个矮小的小老头儿正专注的翻阅着一本古籍,我进来后他没搭理我,直至我走到他面前时他才抬起头。
这人满头花白短发,个子矮小,身形佝偻,看上去像是那种先天矮人症的病态,这让我倍感意外。
难道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北派大佬,长春会郑大强会长的拜把兄弟易枯荣?
这和我想象中的差距有的太大了吧,在我先前的想象中,大佬的形象即便不是雄霸那也得是风云级别的存在,结果一见面眼前这瘦小干枯的显然是个泥菩萨呀!
“小伙子,叫刘川是吧?跟着北派银狐那伙人做事呀?”
我一愣,回过神儿来,正对上易枯荣的那一双鹰眼,突然的一问让我不经意间打了个哆嗦,连忙摇头。
银狐是王把头的外号,看来眼前这个易枯荣知道他,甚至可能还调查过我,不过眼前若不是试探,显然他的调查还不够深。
随即,我反客为主,把手中兮甲盘摆在了桌子上,对易枯荣做出了个请的手势。以此中断我不想聊的话题。
“请吧易董事长,这个公司您说的算是吧?劳烦您看看东西吧,两千万的价格合适我就卖,不合适就算了。”
随即易枯荣点了点头,用手帕仔细的擦了擦手,而后两臂各握住盘子的一侧方形环耳,将兮甲盘平举至半空开始研究。
那锐利的目光如同剃刀般在盘身上下一阵扫描,表情平静,眉头渐渐微皱。
两分钟左右,易枯荣将兮甲盘放在桌面上,不再去看,而是抬头看向我。口中冷冷说出一句。
“可惜了,赝品。不过做活儿之人倒是个高手。能在我这双眼睛下撑过两分钟的赝品,上一次见到已经是十多年前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