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诱饵,我们三人探着脑袋,偷偷钻出了沉船,往头顶几十米外的海警船那边看。
此刻,海警船已经被三条巨型鲨鱼包围,机枪声大作,水面上火光闪烁,三条巨鲨绕着海警船不断水上水下伺机盘旋,由于畏惧人类的热武器始终没敢靠近。
我们的计划就是把手里这团葡萄一样的鲨鱼崽子们送到海警船底,刺激这些鲨鱼,给它们添一把撞向船的勇气。但眼下很明显,如何把这串要命的葡萄送上去又是个难事。
要是直接靠人肉抱着冲过去,基本上没到地方就成了鲨鱼的小饼干。
沉思片刻后,看着云峰,李卫他们两个背上的氧气瓶我突发奇想,有了主意。
我挥了挥手,示意云峰帮我摘下我背上的氧气瓶,起初两人一愣。在水下没了氧气瓶不出两分钟我就得憋死。但当我从李卫手里拿过那串鲨鱼卵,把这东西绑在了氧气瓶上时,聪明的两人秒懂了我的意思。
随即两人配合我,李卫保持站立姿势,用肩抗住炮弹一样的氧气瓶,把圆滑的瓶底瞄准了远处上方的海警船底。
我则是强憋着一口气,和云峰两人一左一右,半蹲着分别握住瓶头上的一个气阀。
而后,我俩相视一眼,用手势默数,三,二,一!最后一刻同时拧开气阀,拧到最大。
一瞬间,巨量气泡爆出!氧气瓶如同一发鱼雷带着鲨鱼卵尾翼喷着气泡直直射向了远处的海警船底!
“砰!”
精准命中目标,氧气瓶微弱的撞击无法对合金制成的船底造成任何伤害,但鲨鱼卵,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一粒粒散落而出,撞在船底如同摔碎的鸡蛋,破裂,流出蛋黄,在水中晕散。
下一刻,三条巨型鲨鱼如同打了鸡血,受到巨大刺激,疯了一样顶着机枪弹雨朝海警从三个角度齐齐朝海警船猛扑而去!
“轰隆隆!”
接连三声巨大的撞击下,海警船猛烈摇晃,但坚固的船身并未受到重创。但鲨鱼们却疯了,掉头,蓄力,继续冲 刺猛撞!直至头破血流也不停息!
水底下,我和云峰轮流吸着一个瓶子里的氧气,我们三人小心翼翼看着上面这刺激一幕,随时准备营救落水的潘子和豆芽。
几分钟后,海警船上的机枪声停了,三条鲨鱼中的两条已经在撞击和弹雨扫射中死亡,巨大的尸体漂浮在水面上,海水被染成一片血红。
最后一只鲨鱼苟延残喘片刻后,决绝撞向了海警船,一声巨响,鲨鱼头骨碎裂,当场没了声息。
反观海警船,在鲨鱼接连的疯狂攻击下,此时也受到了重创。发动机螺旋桨弯曲报废,船头底部吃水线下的位置,更是直接被撕开一道裂缝,海水疯狂涌入,没过多久,船头已经明显往水下倾斜,眼看就要沉船。
见此,我和云峰,李卫三人立即行动,拼了命往水上游,寻找潘子和豆芽的身影。
来到船体附近时,整个驾驶室已经沉入了水下,毛子海警们在水中疯狂拼命挣扎。
一番寻找,我找到了被锁在驾驶室里的潘子,豆芽两人。云峰扶着我的肩膀借力,在水中跳起,一脚爆踹,踹碎了驾驶室的钢化玻璃,豆芽拽着潘子,两人赶紧游了出来。
船越沉越深,我们正要走。突然,一旁几米外,安德烈那狗东西在水下挣扎着发现了我们,他果断举起枪,朝我们扣动了扳机。
然而手枪口一阵空泡涌动过后,子弹头在水下像尿 尿一样,游动几米的距离没射到我们面前便失去了动力。
此刻安德烈那四个海警手下已经没人管他,水性好的往远处礁石上游走了,水性差得直接淹死了。已经没人管他了。
妈的,终于逮到报仇的机会了,让你再牛逼!
我们哥五个恨这毛子已久,逮到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二话不说,一拥而上。
云峰锁喉,豆芽抱腰,李卫拽腿!要活活把安德烈这老王八蛋按在水下淹死!挣扎间安德烈死死握着手枪,我想夺枪没成,眼见这老王八蛋还要开枪,我扛着他的胳肢窝一个上顶冲 刺把这老王八蛋的上半身扛出了水面。
潘子见机把老王八蛋手腕狠狠一扭,夺过手枪,枪口伸出水面,对着安德烈的上半身直接清空了弹夹。等我五人再松手时,被打成蜂窝的老王八蛋已经彻底没了动静,胸腔灌水,尸体缓缓沉入海底。
“噗...”
一阵挣扎,我们五人靠着两个氧气瓶轮流吸氧相互扶持,十几分钟后终于找到了最近的一块露出水面的小礁石,爬了上去。
只有几米平方的小礁石此刻上面正躺着一个年轻的毛子海警,这家伙刚刚在水里没少喝海水,此刻明显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见到我们,他挣扎着想起身去摸枪,可摸了半天,连腰带上的手枪套都打不开了。
潘子爬上礁石,手里握着那把没子弹的手枪,狠狠一枪把砸在了那毛子的脑袋上,直接把人砸晕了。
先前的种种恐惧转换成愤怒,此刻潘子已经杀疯了,他眼神凶狠,瞳孔猩红,高举手枪把对准了毛子海警的脑袋还要砸,砸下来的一刻被我一把拦住了。
“潘子!先留着,这人兴许对咱们还有用。”
我的话,让潘子稍微恢复了些理智,他点了点头,扭过身子去一旁坐着去了。
一番惊险,我们的命算是暂时保住了,也摆脱了那伙黑警的挟持,但眼下放眼望去,四周皆是茫茫大海,只有脚下和周围几处面积仅仅几平方米的礁石小岛,我们被困住了。
面对如此困境,肾上腺素褪去后冰凉的海水和海风正逐渐带走我们的体温。
而后,云峰他们三人凑上前来,我们一起商讨下一步的对策。
我问李卫道。
“李卫,以前你干过渔民,这地方据你所知距离陆地多远,周围有什么有人居住的大型岛屿没?平时路过这里的船多不多。”
听到我的话,李卫拿出腰间折叠小刀,用力的在礁石上刻了刻,想尝试着画海图,但很明显时隔太久,他的记忆已经模糊,最后,他无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