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里距离最近的陆地都上百公里,据我所知,周围也没有什么大型岛屿。这种礁石区域往往都是大型商船之类的船只,为了防止触礁,航行中特意避开的区域,基本上也不太可能出现大型商船之类的船只路过这里救我们。”
李卫的话,如同一盆凉水,眼下更要命的是,我们能找到的手机都已经被海水泡废了,想自救很难,求救这条路也被堵死,估计就算有手机这地方也肯定不会有什么信号,一样没用。
“算了,先别想那么多了,填饱肚子再慢慢研究把。”我说道,随即把身旁昏迷的年轻毛子海警手脚绑死,身体往水里一扔,只给他留个脑袋在水面上呼吸。这礁石小岛上本来就小,以免影响我们的空间。
眼下,大伙都饿了,我从手里随手捞来一张残破的木桌,晾晒半晌,简单劈砍后,把桌子搞成一堆烂木头,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云峰搞来两根木棍,一粗一细,用细的在粗的上钻,玩起了钻木取火。不一会儿,木棍冒了烟,云峰还真就在如此潮湿的环境下搞到了火。
烤鱼的火已经有了,下一步就差鱼了。
由于我们手里没有钓竿等像样的工具,加之这附近鱼本来就少,我们五个大老爷们儿搞了半天也就摸到了几个海螺,一点老了吧唧的海带根。
这点玩意儿显然是不够补充什么能量的,豆芽是个狠人。他眼珠子一亮,打起了不远处水面上漂浮的死鲨鱼的主意。游过去,直接切下来个巨大的鲨鱼翅,放在火堆上烤得是滋滋冒油。
“草,啥你都敢吃?这玩意儿长着两个脑袋,你不怕吃变异了啊?”
云峰吐槽豆芽道。
豆芽撇了撇嘴,有些不屑,撕下一缕带血的肉,看样子里面还没熟。
“一会儿你别吃啊!你们都别吃!”
我们嘴上说不吃,等鲨鱼肉真烤好的一刻,口水和肚子一个比一个不争气。这油脂的味道实在是太香了。
饥饿又失温的状态下,眼前这就是救命的灵芝甘露,就算是哥斯拉的肉我们今天也得吃了!
随后,一番假客气后,我们四人围着烤好的鲨鱼肉,你撕一条,我咬一口,大快朵颐。吃得那叫一个香!不一会儿五六斤重的大鱼肉就被我们啃得只剩真鱼刺了。
吃饱喝足,好半天我们也没发现这双头鲨的肉吃了后对身体有啥副作用,感觉没啥异常。
于是乎没咋吃饱,意犹未尽的豆芽把目光又盯上了水里鲨鱼尸体的另一侧鱼翅,舔了舔嘴唇拿着小刀就要再搞点美味回来。
正此时,我们身后传来一声微弱的呻 吟,回过头发现是那个身子泡在水里的年轻毛子醒了。他看着我们,目光惊恐,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俄语,偶尔还蹦出来一两句蹩脚的中文。
“别!别杀我!...”
我一把掐住了毛子的喉咙。
“不杀你,行啊?给我们个理由,说说你有啥价值?先前你们就着这么对我们的是吧?要不是惦记着水里那点古董早就把我们突突了吧?”
毛子眼神惊恐看着我,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俄语,李卫翻译。
“这毛子说他叫卡叶施尼切德扬,就是个平民百姓家的穷孩子,对咱们动手是他长官安德烈的命令,跟他没关系,求咱们放过他。”
潘子听完,火大,狠狠给了这德扬老兄一巴掌。
“草!跟你没关系?他妈的把我们弄了,分我们钱的时候和你有没有关系啊?”
这时,豆芽带着另一只鲨鱼翅战利品已经游回来了,把鲨鱼翅往岸上一扔,小刀狠狠往鱼上一插!骂道。
“草!潘子,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宰了清净,别脏了老子的地方,一会儿还要烤肉呢。”
潘子一把拿起了鱼肉上的刀,直接奔着德扬的脖子上去了。这毛子德扬都快吓尿了,奋力一扑腾,往后一躲,整个人彻底掉在了冰冷的海水里。
此时黄昏,天色已经渐渐黑了,远处海面上起了风,海浪如吃人的巨口,汹涌,翻腾。德扬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儿后渐渐没了力气,无奈又惊恐地游了回来。嘴里不停说着俄语向我们求饶,潘子却恨透了这群毛子,依旧要没打算放过他。
潘子一把扯住了德扬的胳膊,小刀抵在左胸心脏的位置,打算给他个痛快的。这时李卫焦急道。
“潘哥,等等!这小毛子说他有办法带咱们回到岸边!”
闻言,我一把拦住了潘子。
“潘子,先听听他怎么说。”
惊恐中,德扬结结巴巴的解释,李卫翻译。
“他说,他的老家就在这几十里外的小渔村,他当兵从警之前从小也是渔民。他懂这里的季风洋流,懂造船。
他说我们有潜水设备,他可以帮我们下水把坏了的海警船修好,让沉船重新上浮。最差他也可以帮咱们从船上拆一下些木板,聚乙烯板之类的材料搞个小木筏,顺着洋流只要最多十几个小时就能到达岸边。”
潘子一听放下了刀,豆芽笑骂道。
“卧槽,这孙子还真就有点用,是咱们需要的救命型人才哈?哈哈哈...”
说着,豆芽变脸比翻书还快,从烤得半生不熟的鲨鱼翅上撕下了一大块肉,递给了德扬。
德扬看了看豆芽手里带血的肉,和潘子手里带血的刀,咽了口唾沫,毫不犹豫选择了鲨鱼肉,狼吞虎咽。
“吃吧,多吃点,吃饱了赶紧给我们下水干活去。风水轮流转的这么快,没想到吧小毛子,哈哈哈!”
眼下我们团队里五个人,可以说是各有各的毛病,但没一个是圣母,某些时候,在常人眼里或许称得上一声悍匪也不为过。
当晚,我们五个坐在礁石岸上吃着烤鱼肉,看看星星,困了就睡一会儿。出一个人,几个小时一换班,轮流监督那毛子德扬干活。
给他套上潜水服,顶着天黑熬着夜下水给我们干活,修沉船,搞木头。氧气不多省着点用,每次只给他半瓶氧气,即便他想跑也跑不了多远。
经过德扬第一次下水返回后对海警船的评估,船基本是废了,修不了了,只能采用B计划从上面拆一些材料下来做木筏了。
但这小毛子为了活命显然是吹了牛,他一晚上下去五六趟,我们陪他熬了一整晚,几瓶氧气都要用光了,他只搞上了几根木板。远远不够造木筏的,
次日一早,海面上起了大风,蹲在礁石小岛上更熬人了,就连水上漂浮的鲨鱼尸体经过一晚上也不知道漂到哪儿去了,我们现在连吃的都没了!
面对我们五人想要杀人一样的目光,得德扬战战兢兢,用蹩脚的汉语解释道。
“我...我还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