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郑秘书吩咐过了,这场行动他手下长春会的十几名黑西装全权由我指挥布局,也算是在半个月后的拍卖会之前提前搞一场近似的演练了,今晚郑秘书只作为旁观者在一旁,具体我怎么布置他没问,吩咐下去就早早上了楼。
基本布置完毕后,剩下的就是等待了,我一挥手,阿豪用对讲机一联系,负责外围的黑西装把浑身是伤的郑六子从车里拖了出来,扔在我面前。
“到你表演的时候到了,能否活命你就这一次机会,好好把握吧。”
闻言,郑六子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胸口,刚要说话,却因疼痛而剧烈咳嗽。
我冷冷地看着他,继续说道:“别装可怜,你之前干的那些事儿,可没见你有半点手软。”
我一挥手。
“阿豪,一会儿去带他换身干净衣服,让他坐在一楼你们邻桌,给我盯住了他,敢耍花样直接开枪。”
“是,刘先生。”
“老板,你放心,我不敢的,绝对不敢...”
郑六子强忍着疼痛,点了点头,脚步踉跄地朝着饭店门口走去。他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佝偻的背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凄惨。
阿豪凑到我身边,低声问道:“刘老板,这小子能行吗?别到时候坏了咱们的事儿。”
我瞥了他一眼,自信地说:“放心,他没别的选择。为了活命,他肯定会全力配合。而且,咱们在外围和里面都布置了人手,就算他有什么小动作,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阿豪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对讲机,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一切布置妥当后,老马带着学徒不甘的离开了饭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的气氛越发紧张。
饭店里,扮演服务员和食客的黑西装们也都各就各位,严阵以待。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我心中一紧,知道三爷来了。
我对着对讲机轻声说道:“都准备好了,三爷到了,按计划行事。”
对讲机里传来一阵阵“收到”的回应声。
很快,几辆豪华轿车停在了饭店门口。车门打开,三爷从车上下来,他穿着一身昂贵的西装,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和嚣张。
郑六子见状,连忙踉跄着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三爷,您可算来了,郑秘书就在里面呢,在二楼,我带您进去。”
生性多疑的三爷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却停下了脚步,目光在郑六子身上上下打量。
“六子,你状态不对啊,怎么打了胜仗身上的味儿却是像架着尾巴的狗!还有你身上这伤是咋回事?受伤不清吧?还有你身边这个小弟兄我咋看着有点面生呢?”
说着,三爷的目光开始打量郑六子身边,伪装成他小弟的阿豪。
阿豪面色不变,心中却暗自警惕,他微微低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郑六子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忙解释道:
“三爷,您有所不知啊,拿下那郑秘书可不容易,我身上这些伤就是在和他手下搏斗时留下的。至于我这位小兄弟,他是我新收的,还没来得及跟三爷您汇报呢,他身手不错,这次也跟着我一起立功了。”
三爷哼了一声,目光依旧带着几分怀疑,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他迈开步子,朝着饭店里面走去,郑六子和阿豪连忙跟在后面。
此刻,我站在饭店二楼的老位置包间里,通过单向玻璃,把楼下正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我通过对讲机轻声说道:“外围的人注意,三爷已经进饭店了,加强警戒,防止有人趁乱混进来。”
对讲机里传来回应:“收到,刘先生。”
各单位得到消息,立刻进入状态,一分钟前还一片死寂的饭店立刻变得热火朝天。
假扮的服务员上菜,假扮的食客们推杯换盏。
“来!喝!”
“草他妈的!糖果商K的技师真他妈狗劲儿!”
“先说好啊!晚点结账都别跟我争,谁跟我争别怪我急啊!”
三爷走进饭店,看着里面正常营业的样子,眉头微微一皱,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径直朝着二楼走去,郑六子在前面小心翼翼地引路。当他们来到二楼的一个包间门口时,郑六子停下脚步,对三爷说道:“三爷,郑秘书就在里面呢。”
三爷点了点头,伸手推开了包间的门。包间里,郑秘书正坐在椅子上,看到三爷进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故作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你就是三爷吧,初次见面,幸会。”郑秘书缓缓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甚至还伸出了手,完全一副约见朋友的样子。
此刻郑秘书的脸上尽是从容淡定,身上既没有绳子,也没有明显外伤,甚至包间内都无人看守,一瞬间,三爷变了脸色,他再傻也反应过来眼下这是一个套了。
“草!郑六子,你他妈!...”
三爷回头找郑六子,而受伤的郑六子却跑得比耗子还快,一眨眼的工夫人就离开了二楼没影了,而郑六子刚刚身边跟着的那两名所谓的小弟此刻还在,阿豪两人正目光不善的盯着三爷。
此刻三爷慌了,由于他刚刚上楼时走得急,急切的想看见郑秘书在包房里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的惨样,丝毫没有主意到跟着他进来饭店的四名手下,从一楼上到二楼这几十米的距离,已经是人影全无,此刻就剩下他一个光杆司令了。
“草拟吗!耍诈!”
三爷虚张声势,大骂一句,趁着阿豪两人一愣的工夫,猛地就往一楼楼梯口冲!刚到楼梯口一只脚还没等踏稳,我猛地从楼梯旁的包间里冲出来,狠狠一脚踹在他背上,助力他滚下一楼,摔得像个老王八一样躺在一楼。
我走上前,戏谑道。
“三爷,您不愧是老混子啊,这身子骨,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