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狼狈得像老王八一样被我一脚踩在地上,挣扎了两下,破口大骂。
“草!你个遭瘟的王八羔子郑六子,等老子扒了你的皮!我...”
话还没说完,我狠狠一脚跺在他脊梁骨上,随手掀起他衣服,拿出布包里的铁钩扎进他的皮肉,三爷一声惨嚎,脑瓜子冒汗,不过他不愧是老混子,比郑六子有刚。
“呵,小崽子,有本事你就弄死你三爷,你三爷混码头的时候你他妈还撒 尿和泥穿开裆裤呢!爷们儿年轻时什么刀子没挨过,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怕你这个鸟东西?”
我冷笑,看向一旁沉默的郑秘书,郑秘书微微点头,目光里满是戏谑。一旁的邓六子则是缩在角落一言不发,心想三爷这老毕登还是不知道这钩子的厉害,等会儿他就懂自己为啥背叛了。
随即,我也不废话,死死踏着三爷的后背,双手用力一转,三爷全身痉挛,一声杀猪似得惨嚎差点把房盖掀开,直接双眼一翻见了太奶。
我眉头一皱。这么不禁打,用刑用猛了?这人得要活的,死了今晚就白忙活了啊。
我赶紧朝一旁的邓六子招了招手,邓六子自己经历过的事儿也是秒懂,十分听话得去到厕所拎来一大桶凉水,给三爷来了个醍醐灌顶。
下一秒,三爷微微睁开眼,第一件事不是求饶,而是颤抖着朝我竖起了个大拇指,而后颤颤巍巍的说道。
“服,我服了,爷们儿...你这玩意儿...真他妈够劲儿...”
闻言,我一笑,朝郑秘书也竖起了个大拇指,不知道这铁钩子是不是他发明的,真是好用,我打算手里这把我就顺走了,以后估计还会用到。
“行,服了就好,咱们彼此双方都省了不少麻烦。请吧三爷,接下来有些事儿咱们需要换个地方谈。”
一出抓捕好戏完美收场,下一步,我们打算押着三爷返回郑秘书那处宾馆的地下室进行审问,一行人走出饭店上车,四辆车竖排行驶,前后各一辆开路殿后,我和郑秘书,则是坐在第二辆车,阿豪和另一手下押着三爷。
宾馆的位置可以说是很偏,处在春城一处郊区,在净月潭景区附近。夜晚,车子行驶在空旷无人的柏油路上,路两边成排的漆黑松树滚滚向后。
不知为何,突然间,我困意袭来,脑海中盘算着一会儿回去后如何让这个三爷配合我后续的计划,到时候香港之行除了我和狄清华是不是要再带上潘子更保险,如果潘子坚持...
还有,狄清华的训练也得提上日程了,时间越来越近,明天就得让郑秘书安排开始狄清华的特训....
想着这些事儿,我打着瞌睡,忽然间,我睡着了....
“砰!”
一声巨响在我耳边炸开,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车子从高空翻滚!撞得我七荤八素,头破血流!
没给我们任何反应的时间,一卡车突然猛地从岔路口冲出,避开前后护卫的车辆,精准的把我们所在这一辆车撞入了路边深沟!
是谁撞得我们?一瞬间,我脑海中闪过数种可能,最后,定格在木偶会,赵清晚的身上!那个女人心机深似海,我们正在研究刺杀他,易枯荣与她结怨已久,准备刺杀她的事,难道赵清晚真的是全然不知?还是在黑暗中静静注视着我们的表演,然后再找机会一网打尽?
眼下这种情况,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情况。
随着车子跌落沟底,最后一次猛烈的冲撞,我再次失去了意识...
不止过了多久,腰部巨大的疼痛把我唤醒,我抬眼向伤口看去,惨笑了一声。此时扎进我腰里的不是什么车子的碎铁残片,而是那个我引以为宝的刑具,那个铁钩子扎进了我的腰里。
我苦笑,虽然刺入的不深,但这玩意儿真不是盖的,只要轻微动一下,半片身子都会疼得跟着痉挛!
我挣扎着擦了擦脸上的血污,努力看清周围车里的情景。
此刻,前方驾驶室落地时已经被砸瘪了,车子正以倒立倾斜的角度卡在一块大石头上,前面开车的司机死状惨不忍睹,月光下他身上破烂的黑西装挂着一层厚重的惨红,头顶大面积凹陷,颅骨都碎了...
然而副驾驶的位置还算幸运,避开了巨石的凸出部,车子副驾驶位置的形变还算较小,但让我惊奇的是,副驾驶此刻的位置却是空空如也,只剩下爆开的安全气囊和已经解开的带血安全带,此刻坐在位置上的郑秘书人不见了?
紧接着,我认真剧痛艰难扭动脖颈,向我后排查看。
这种商务加长款轿车分三排座椅,我一直坐在中间一排,前排是郑秘书和开车的司机,我后面的一旁则阿豪和另一名小弟左右押着三爷。
此刻,后排的位置上,阿豪也不见了,车门是开着的,位置上只剩下一名小弟明显已经没气儿了。而命大的三爷身上紧紧绑着安全带,此刻竟然还有一丝声息。
紧接着,我忍着剧痛,一咬牙,硬生生把铁钩子从我腰部的皮肉里拔了出来。幸运的是伤口不深,但这种刑具所能造成的疼痛是真是直击灵魂...我把牙要死,才面前没昏迷。
随后,我捂着腰部,随手撕了些布条,简单包扎一下。我强忍着剧痛,试图从扭曲变形的车门中挣脱出来,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用力摇晃着脑袋,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些,同时大声呼喊着郑秘书和阿豪的名字,但回应我的只有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和车辆翻滚后残留的轰鸣声。
最后,我拼尽全力,终于从车门缝隙中挤了出来,踉跄着站稳脚步,环顾四周,只见我们的车已经侧翻在深沟里,周围是一片狼藉,而那辆肇事的卡车早已不见踪影。此刻我基本能断定袭击我们的就是木偶会!赵清晚,她一定是已经得到了消息。
幸运的是,此刻我还有一口气,木偶会的人没下来沟里继续补刀,但现在不来不代表一会儿真的不会来。
想到这里,我起身,准备赶紧离开。
我刚刚走出不到一米远,忽然听见身后车子里,传来三爷微弱的呼救声。
“救...救...我...我...还有用...”
我回头撇了一眼,便扭过头,心想如果刚刚撞我们的人真的是木偶会的人,说明我们暗中谋划刺杀的事儿早就暴露了。既然都,明牌打了,三爷这张暗牌也就成了棋子,他是否活着与我来说已经没意义了。
我不理会,咬着牙继续往前走,此刻,月色下,地上的荒草堆里恍惚间能看见一些血迹斑斓,似乎是郑秘书和阿豪两人留下的。
我实在不懂两人醒了为什么会抛下我,难道是以为我已经死了?带着疑问我继续往前走,总之跟上去就知道了。
我继续向前走出十几米远,忽然只听见身后三爷奋力一声喊!
“兄弟,救我!你们要对付赵...赵清晚...我...有绝招!她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