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但是三尺半那么大的沙漠人参怎么说?你确定你有吗?”
面对燕姐的质问,石老疯子笑嘻嘻点了点头,这次还没等尕娃子给翻译,老疯子嘴里直接吐出了一连串蹩脚的汉语。他不装了。
“有的,参子吗!大把的很!”
我们无语了,不过眼下救囊爷要紧,希望这老疯子没有在吹牛逼拿我们逗乐子。
随后,老疯子赶走了尕娃子,带着我们七拐八拐往大山的更深处走去。
路上,手机也渐渐没了信号。我不断焦急的催促,询问老疯子还有多久能到。人命关天,留给囊爷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而老疯子却是不以为意,声称只要人没凉,还有口气儿,按照他的方子吃上药都是小问题。
半信半疑,老疯子的话至少给了我一丝心理安慰。
路上,好奇宝宝潘子几次凑到燕姐身边,小声问她什么是癸水,什么是处 子,却换来了燕姐一记冰冷的飞脚,外加一句滚一边去。
吃了瘪的潘子又来问我。不过眼下,我也没啥开玩笑的心思。只要一会儿能找到药,能把囊爷给我救回来,其他我都不在乎。
崎岖的山路大约又走了半个多小时,跟着老疯子,我们来到了一片两山之间的深谷。
此地,气候潮湿,雾气弥漫,深谷两岸草木层峦叠嶂,不见天日。
然而脚下的土壤却是越走越干,变得愈加坚硬夯实,类似于巨石风化的,掺杂着沙质的白色土壤上寸草不生!时而四周边还有一些动物枯骨遍布。
终于,走在最前方的石老疯子停下了脚步,我们到了。
驻足原地放眼望去,乍一看,前方两谷沟间的最深处是一片面积不小的平地,而前方平地最中心的位置却有一处肉眼可见的凸 起,整个地表中间高四周低,像一口慢圆形的大锅倒扣在了地表之上!
更加诡异的是,以大锅的圆形边缘为界,外围四周草木茂盛,而这片大锅一样的土地上却是光秃秃,白花花的寸草不生!
一张长宽五六米的蓝色方形防水布此时正盖在这大锅中央的最高处!
潘子不禁惊呼。
“川哥,这...这好像是一处大坟包啊!”
就连潘子都能看出来这地方的特殊,此时我和燕姐更是被惊讶到有些盲目。
我喃喃自语到。
“何止是大坟包,这应该是一座大墓,即便是不懂风水的瞎子,也能看得出。”
燕姐此时更是眉头紧皱,仔细打量着四周的地形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何止是大墓,看这规模,这封土。眼前至少是一座诸侯王级别的巨墓,眼前我们看到的或许只是大墓穹顶处的冰山一角...此时咱们脚底下,是空的...”
石老疯子没有理会我们三人的讨论,而是自顾自的爬上了土坡最高处,一把撤下了那块蓝色的破烂防水布。一片奇景映入我们眼帘!
那防水布下盖着的是一片地,一片面积不大,深棕色土壤的方形土地。
一棵棵巨型沙漠人参此时就好像人工种植的萝卜,一棵棵整齐排列在地里,足足有二十几根,最小的也有成年男子手臂那么粗!
老疯子眼神一阵打量过后,往手心啐了两口唾沫,在地里挑了棵最小的,随手一拔,连须带土直接往我们仨面前一扔。这一颗何止三尺半,目测少说也得有四尺多长!
冒昧了,我承认先前是我冒昧了。要说种萝卜能发家,卖了换钱,那眼前这老疯子绝对是整个翁牛特旗的首席大户了!
就我先前那三万五万的在他眼里,的确是冒昧了。他这萝卜地里随便薅一根出来就得是几十万,而且是有市无价,供不应求!
我和潘子两人合抱着巨型沙漠人参,正感慨着,一旁燕姐不知道去哪了。
我俩仔细寻觅了一圈儿,发现燕姐不知何时已经钻进了一旁的深树林,此时手里正拿着个东西,遮遮掩掩的往外走。她手中一张小手帕里不知道包裹着什么。
来到老疯子面前,燕姐把包裹着的东西往老疯子手里一扔,转头拉起我和潘子就要走。
我们身后,老疯子拆开了手帕,双手捧着,看到里面的东西乐得像个傻子。就好像是得到了什么远比沙漠人参还珍贵千倍万倍的宝贝!
我和潘子俩人好奇,想要回头看个清楚,却被羞恼的燕姐一边一个,揪住了我俩的耳朵。
“看什么看!老囊的病不着急啦!赶紧给我走!”
......
这一番求药的过程,几经波折,等我们带着巨大号的沙漠人参赶回翁牛特旗镇医院时,已经整整离开三个多小时了。
那位良心的主治医生,能为我们争取的ICU病房特权时间也已经濒临极限,好在最后一刻我们终于是带着救命药赶了回来。
当那位老中医亲眼见到这株四尺长巨大的沙漠人参时,惊得险些没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随后,按照石老疯子给的药方,老中医亲自调配,取了一小块沙漠人参,辅以方子上的其他草药,精心熬制出了一大碗苦涩浓郁的中药汤。
喂囊爷服下汤药后,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
我们全部人都守在病房,守在囊爷病床边一刻不离,终于在大约半个小时后,在主治医生的惊呼声中,医学奇迹出现了!
囊爷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回到了这个世界。
“小...小川...”
“师父!”
这一刻,我哭了,我紧紧的握住了他厚实的手掌,感受着他手心里的温度。
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囊爷回来了!
得知囊爷醒来的喜讯,王把头他们也很是高兴,王把头带着项云峰,红姐,豆芽仔他们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我们两个团队再次碰头。
这一次不为生意,只为共同劫后余生的友谊,相互救扶的情谊!
也许等我们身上的伤再修养几天,我们两个团队一直以来,提了许久的饭局庆功宴可能终于有机会搞上一搞了!
到时候就是酒桌上论英雄了,我还挺好奇项云峰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酒量。
另外说一句,那位收钱买命的白衣杀手,白无常始终没联系我。上次他给我们断后,说是要搞定荣爷,结果是荣爷没死。
俩高手过招基本上是你死我活的状态,既然荣爷没死,白无常估计就是凶多吉少了。
但我依旧是没有食言,荣爷虽没死,但那些小喽啰的买命钱我是不能差了他的。原本65万,去掉荣爷的命20万,剩下45万这天晚上我是在镇上找了家银行,一分不少的打进了他的账户。
就算他死了,这个钱我也得给人家,毕竟那天没这位白爷帮忙,今天我可能就没机会活着站在这儿喘气儿了...
再说说那根巨型的沙漠人参吧,给囊爷入药也就用了瓶盖大小那么一块儿,赶紧甚至整根重新种回去都能活。
但是这东西毕竟是咱们燕姐拿什么处 子癸水之类的东西换的,东西咋安排理应人家燕姐说得算。
于是,在那位老中医心疼到龇牙咧嘴的目光下,燕姐很大方的把这根大萝卜切成好几块,给大伙分吧了,她自己是一块也没留,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为净。生怕想起来什么恶心的事儿。
然而这么大一根沙漠人参,王把头见到了也很是惊讶,他眼珠子放亮研究了半天。得出了一个十分专业的结论。
“此味天材地宝性阴寒,必是深山古墓之地才会生长的宝贝!刘川小兄弟,这东西,你们是从哪得来的?!”
要不说人家是专业的,即便我们想瞒也瞒不住,此刻的王把头就像是闻见了荤腥的大耗子,眼神中的饥 渴让我和潘子一阵发毛。